天下着大雨。
姜黼和索静苓、温稷等到白大姑这儿。
白倩文在家,给静苓做清明粿。
清明还早得很,不过地里艾草、鼠曲草长了,就摘回来吃了。
其实,虽然过年晚,但这会儿照阳历也不晚,地里的草长早了。
索静苓不怎么动手了,看着雨想着李代数和它的亲朋好友。
屋里亮着灯,她穿的挺厚,坐在那儿不动的样子,白松也不确定她打盹还是思考。
白松身体好了,下雨不出去,就在家里寻活儿。
在家就是这样,不停的做这个做那个,有时候坐下、聊聊天,懒汉那就不干了。
一道雷,这惊蛰怕是惊贼了。
雷越打越猛,索静苓真的什么都没做。还怕误劈到自己。让她出去在树底下站肯定不行。
雨越下越大,本来就是大雨,这是妥妥的暴雨。
躲在家里都担心,要么怕家里淹了,要么怕地里庄稼。
农民靠天吃饭,其他人就不靠天?地里没收成,除农民、别人还有的吃?
或许有,只是价格不那么友好。
不是直接受天影响,可能还受奸商影响。
但别觉得自己就能逆天,这狂风暴雨出去逆着试试。
姜黼不出去,在家守着媳妇。
白松更不出去,一把年纪经历了多少风雨。
温稷年轻,带着一群更年轻的,就挑着下雨天出去抓贼。
有消息,贼组织了一大批,要把鹤园的鹤一网打尽。能抓的抓,抓不到的就毒死。给索静苓留几根鸟毛。毕竟要一根毛都不留、难度太大。
几千只鹤,怎么放都是好大一堆。
不过对于有些丧心病狂的,不是太大的事。只是三春市又不是他们来去自如的。
三两个人或许自如,带着一批东西,那就老实点。
这大批的人手,下雨也是好时机,只要离开三春市范围,姜家管不着。
至于鹤湖的鹤哪儿来的,索静苓还能上门认领不成?
清明粿熟了。
索静苓吃糖馅儿。吃掉一个糖的,再对菜的下手。
白松耳朵一动,外边好像有动静?
姜黼看外边,媳妇在这儿他是不会出去。
保镖进来,很无语:“爬到这儿求救。”
白倩文在一边好奇:“怎么回事?”
一个在外边应:“被蛇咬的。”
白倩文眨眨眼睛,鹤园的蛇都知道看家了?
蛇其实没那么面目可憎,受了很不公正的待遇。再说,蛇灵智不低吧?
索静苓一个清明粿吃完。
姜黼看媳妇,吃两个了。
一个。
姜黼不和媳妇争,看她有兴趣,拉着她出来看看。
外边泼天大雨,屋檐都是水,哗哗的,风呼呼的,十分恶劣。
就这天儿,又有几个,踏水稀里哗啦的来。白大姑住在这儿大概是个人都知道。
一个嘭的摔在屋檐,溅起的水、能溅到索静苓脸上。
保镖拿伞过来一挡,再看外边摔的,身上还冒烟,这是被雷劈的。
被雷劈了还敢来找五爷求救、是什么脑回路?
莫非以为他们不该死,应该将他们救活然后坐二十年的牢?再想办法早点出来,继续逍遥?
五爷又不管审判,作为医生的话,救不救挺随意的。
其实就怕这些东西骚扰白大姑。大姑是普通人,平时就够受了。
白舅公虽然有平安符,但这回贼多,能击穿平安符。
温稷跑回来,外边雨实在大。
姜黼拉着媳妇进屋。
温稷在一边收拾一下。一群保镖在别的屋。
白倩文做了准备,反正屋里随时有热水洗澡。
衣服么鹤园不缺,人手也是有的。这是一队增援。
单独白倩文和老爹在这儿,那肯定跑了。
村里还有人呢,五爷来,他们就不担心了。下雨天该干嘛干嘛。
温稷收拾好,桃花眼和五嫂眨眼睛:“你猜?”
索静苓看他穿的特帅,看起来还是好小,所以小孩不少但他外婆还是最喜欢他。
或许年纪大了,不经小孩闹腾。这大一些,能玩还能照顾老人的、恰好。
再小了,看一看就好,由他们的爷爷奶奶享受。
索静苓也眨眼睛:“毒死了?”
温稷惊奇!这都能猜到!
白倩文端着清明粿出来,挺好奇的。
温稷还解释不清:“一大群明显是中毒,毒性应该没那么大。”
房黛插话:“仙鹤偷偷换成了鹤顶红?给毒祖宗下毒,这不是找死?”
温稷不知道怎么说。
这理由怎么就这么、神奇!
梓彤也有脑洞:“或许假死逃过天罚呢。眼看雷劈躲不掉,喂自己点毒不是大事。”
温稷表示:“假死现在也真死了。”
都是一些恶贯满盈的。
有专门偷鸡摸狗的,也有干别的、到这儿玩玩。
比如大盗,听说三春市的鸟偷不到,有人就爱刺乂激,这刺乂激过度了。
每个喜欢挑战的都有心理准备,不是成功就是失败,虽败犹荣?
索静苓吃了个清明粿。
姜黼不得不拦着媳妇,再吃,肚子鼓起来,不是宝宝。
白倩文也无语,静苓胃口好,除清明粿,再喝点别的,饭是不用吃了。
姜黼也不用另做,大姑给他来碗棒骨面。
索静苓看这面汤好好喝的样子。
姜黼拿勺子喂媳妇。
姑丈在一边瞅着,这感情真好。不是家里的面香。
就算嫁一般人,有这么好的感情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有的人本事没多少,就是挑这挑那,不好好过日子。
外边雨小了,下大雨发疯也是一阵,总得完。
雨不知道停了没,屋檐往下流的水没少,大树往下洒的雨没少。
这大雨停了,小雨一时没停倒也不是太要紧。
温稷吃好,带着一群人再出去。
天色亮一点,总比黑漆漆的好。
鹤园及周围都在监控范围。
姜黼拿电脑看着。
来的真多,倒下一大半,还有一些出来的。
都当到三春市玩,来挑衅一下。
索静苓随手扔一张符,一张不够再扔几张。
姜黼看着监控,噼里啪啦一阵雷,又倒下一半。
温稷他们本来人手紧张,现在差不多、能玩一场了。
索静苓一张符甩过去。
嘭!门倒了,把姑丈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