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想要知道司空雪樱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可以了,其他不需要知道,明白?”白衣女子拿出一把匕首,在二人面前晃来晃去的。
“若是你不想说,我可以请你的女儿和儿子来帮你,怎么样?”白衣女子见二人转着眼睛打暗号,又开口说道。
“不……不要……相爷……”祁向萍一听到白衣女子要伤害司空哲和司空雪秋,顿时着急了。
“我说就是了,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和儿子。”司空德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让司空哲等人受伤。
“真是好父亲好娘亲啊!快点说,我时间可不多。”白衣女子的心情突然变坏,司空德不敢惹她,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司空雪樱不是我的女儿,是我恩人司灵的女儿。”提到司灵,司空德脸上没有一丝仰慕,反而带着责怪。
就是因为司灵将她女儿送来,他府上才会接连出事的。
“年少轻狂,有一次不带护卫到星落森林里历练,没有想到被魔兽群包围了,司灵和她的朋友路过救了我,还在梦月国都住了几天,随后去了东大陆。”
“再次相见,她被人追杀,女儿刚刚出生,还没有满月,本来就是寄放一段时间,等她摆脱追杀就回来接司空雪樱,谁知一等就是十几年。”
“就是这些?”白衣女子接着问。
“就是这些了……”
“啊……”白衣女子匕首一挥,祁向萍胳膊上一道血喷出,随即一道尖叫声,可是外面依旧一片安静,似乎没有人听见这声尖叫。
“啊……夫人,你为何如此,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司空德身子动不了,只能看着祁向萍的胳膊流着血。
“哼!我说了我耐心有限,即使我凌迟你们,也不会有人进来的,所以,不要有所隐瞒。”白衣女子摆弄着匕首,语气森然的说。
“你……好,我说!”司空德纠结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就在司空雪樱被送来之后的第三天,府上突然来了一个黑袍人,指名要一个身带楼字玉佩的女婴,那个人实力莫测,用整个相府威胁,我没有办法……”
“你把她交出去了?”白衣女子急切的问道。
“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还是夫人帮了大忙,她家中有一枚叫赋容丹的丹药,只要取未满一岁的婴孩的血液一起服用,那么服用丹药的婴孩就会与其长相相似。”
“本来未满月的婴孩都差不多,我想着直接用其他婴孩代替,可是又担心黑袍人察觉,发现婴孩不是真的一怒之下将相府灭门,所以……”
“所以,我就……就用了我大女儿代替,伪造了玉佩,将她交给了黑袍人,这才保全了双方。”司空德一口气说完,已经满头都是汗水了。
白衣女子好似对这个说法很满意,拿着匕首在桌子上敲来敲去的,“司空丞相还真是大义凛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这么轻易的交出去。”
“这是唯一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只能说那孩子与我无缘了。”司空德悲伤的说道。
他心里有些不解,眼前之人要是司空雪樱,难道不知道他女儿回来了吗?那他女儿从哪里知道司灵的事?
“那你为何如此对待恩人的女儿呢?吃馊饭,住烂屋,甚至送到偏远小镇一个人生活,这些又是为何,难道也是黑袍人逼你的?”白衣女子质问道。
“这……这倒是没有人逼我,在测试前,我也将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可经过测试知道她不能修炼后,我怕黑袍人还在监视,知道我对一个废物这么好,有所怀疑,只好……只好出此下策……”
“国都的人都知道我唯利是图,我要是做了奇怪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的,我也是不得已为之。”司空德自己还委屈上了,好似没有黑袍人他就能对司空雪樱好似的。
司空德在司空雪樱不能修炼后,就有些后悔用自己的女儿保全司灵的女儿,可又怀着期待,若是司灵回来,看到他为了保全她的女儿交出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报答他。
可等了十年,司灵都没有回来,他的耐心也没有了,所以,祁向萍提议将司空雪樱送到偏远小镇时,他也默许了,因为在他心中司灵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不来接她的女儿?
“哼!”
白衣女子自然知道司空德怎么想的,为了救恩人的女儿将自己的女儿交出去,若是司灵回来了,他得到的好处可比一个女儿带来的多的多,司灵可不是简单人。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最好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你们相府一个也别想活着!”白衣女子警告二人一番,满意的离开。
“呼……”
二人长舒一口气,再次瘫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才想起祁向萍的伤势,起身让下人找了医师来处理。
月上中天,相府一片安逸,可是司空德的房间中,气氛凝重,祁向萍拖着受伤的胳膊,脸色平静,可眼中有几分慌乱,司空德则一脸思索。
房中沉默少顷,祁向萍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思索的司空德,一脸担忧的问,“相爷,这女子难道是大……司空雪樱?她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相府会不会有危险?”
“她刚刚的举动,好似只是确定当年的事情,确认自己的身世,既然放过我们,应该不会再来为难我们,以她的实力,刚刚就可灭了相府!”司空德也是分析半天才得出这个结论。
“真的吗?那她怎么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会不会是……司灵回来了?”祁向萍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空德摇头,“不可能,若是司灵回来,知道她女儿以前的生活,相府绝对不可能还在,可能是司灵的亲人找到了司空雪樱,告诉了她的身世,但司空雪樱一直有疑问,就特意来询问。”
“不管如何,我用自己女儿的命换了司空雪樱的命,她看在这个情面上,也不会对相府怎么样的。”
祁向萍也放心些,司空德最是惜命,他都不担心,那就真的没事了。
“如此说来,下午来的真的是大丫头。”祁向萍说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狠厉,因为低着头没有被司空德发现。
司空德冷哼一声,“现在你相信了吧,她现在有倾城的容貌还要感谢我,明天男爵到来,以她的相貌绝对能够引起男爵注意,到时候,也许她不用参赛也能够到东大陆!”
我当然不用参赛了,我可是选拔赛主事之一!
房间角落,楼星夜大咧咧的靠墙站着,对司空德的话心里反驳到。
突然,楼星夜懒散的身形挺直,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某人,抿嘴表示不欢迎。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不是告诉你等我的吗?”白日吸取教训,和楼星夜保持一定距离,虽然这个距离只有一拳。
“你没有说过让我等你。”楼星夜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
白日想了一下,好像是没有说过这句话,失策啊!
不过,他最近有的是时间,慢慢耗吧!
二人没有说话,接着“光明正大”的偷听……
祁向萍转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相爷,这个计划可能不太可行。”
司空德倒了杯水,“怎么说?”
“白衣女子来之前咱们的怀疑现在都推翻了,大丫头今天的态度,也不知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对相爷有这么大怨恨,靠她得到男爵青睐,帮助相府到东大陆,不太容易。”祁向萍解释道。
司空德沉思片刻,“大丫头突然回来,很可能是黑袍人的计划,他已经知道当初带走的是假的,然后告诉大丫头她是司灵的女儿,放了回来,让她为自己报仇,首先要找的就是我们,灭了相府,就是对我们偷梁换柱的惩罚。”
“而我是她亲生父亲,她杀我就是弑父,黑袍人再告诉她真相,大丫头肯定受不了,找黑袍人拼命,到时候,相府彻底断了血脉!”
“明天帝国队伍就来了,我没有时间找她说清楚,等到比赛那天,我好好向她解释,不能被那群人利用了!”
祁向萍在一旁直点头,“相爷思虑周全,妾身的担忧就是多余的,大丫头实力不凡,一看就是继承了相爷的血脉,就是此事不好解释,万一大丫头知道真相,怪相爷狠心拿她代替别人,这可如何是好?”
司空德皱眉,这个他还真就没有想到,眼睛一转,“我为了保全恩人之女,重信重义,又如此放低姿态,想必她不会怪我的。”
“再说,攀上了男爵也不代表万无一失,盯着男爵的人可不少,有了我在后面支持,她的位置才能更加牢固!”
“相爷就是相爷,大丫头一定会理解你的苦心,到时候相爷和大丫头齐心协力,我们相府就能够到东大陆了。”祁向萍开心的奉承着司空德。
司空德也笑了起来,“这次计划成功了,我们不仅能到东大陆,说不定还能获得一官半职,让雪秋收敛点,不要针对大丫头,时机到了会给她安排的。”
“是!相爷!”祁向萍顺从的应道。
“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司空德转身脱了衣服,准备睡觉。
楼星夜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突然眼前一黑,一只大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干什么?”
“不许看其他男人!”白日语气略带不满。
楼星夜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全裸的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
“你为什么会看过很多男子果体?”白日听不见楼星夜心中所想,身为契约兽的帝天夙可是听得很清楚,皱眉问道。
“嗯……职业需要,不用在意,都是尸体!”楼星夜解释道。
帝天夙更不明白了,什么职业要看男子果体的,还是尸体,哪个大陆有这样的职业啊?
司空德刚躺下,祁向萍也走向床边,就在楼星夜要出现准备审问祁向萍时,只见祁向萍拿了什么东西在司空德鼻尖晃动,须臾,司空德头一歪,彻底陷入昏迷。
确定司空德昏迷后,祁向萍脸色骤变,恨意、快意交织,使得漂亮的脸狰狞异常,随后化作担忧,恨恨的瞪了司空德一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回来了?那些人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带回去就处死吗?怎么又会放她回来?那个小贱人怎么那么命大,那些人怎么那么废物,连个小婴儿都看不住?”
“冷静!冷静!那些人是不会放她离开的,那就是她自己逃走的,她并不知道真相,也许会相信司空德的话,那计划还是按照原来的走。”
“即使知道真相了,也不怕,还有司空雪樱,现在司空雪樱完全相信司空德的话,到时候,她们两个先斗上,同归于尽就最好了!”
祁向萍一个人在屋中嘟嘟囔囔半天,俨然是一个疯婆子。
楼星夜挑起嘴角,果然有问题!
其实楼星夜早早就来了,她也和白衣女子一样想要问问司空德当年的事情,只是被白衣女子抢先了,她也乐的轻松,站在一旁看戏。
一切正如楼星夜的猜测,祁向萍是这一切行动的实施者,也最清楚她和司空雪樱谁真谁假。
白衣女子不是丹师,她不知道赋容丹情有可原,可惜了,她是丹师,赋容丹的药效最是清楚,而区分谁是服用丹药的人很简单,看天赋就行。
楼星夜全系金品精神力,绝对不会是服用丹药的人,这也是确定她身份的一个有力证据,她留下就是想要和祁向萍好好谈谈,究竟是不是她泄露的消息。
白日看着楼星夜一脸猫戏老鼠的表情,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她表演。
祁向萍在房中走了半天,“不行,还是要找她商量一下,当初那个人可是她找来的,那个小贱人回来了,当年参与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就在祁向萍要开门出去时,门前突然出现一个黑袍人,还戴着一张银色面具,挡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红润的嘴唇和精致的下巴,身形高大,一看就是男子。
“你……你是谁?私闯相府可是死罪一条!”祁向萍没有刚刚面对白衣女子的柔弱,一脸狠厉的说道。
男子勾唇一笑,“丞相夫人刚刚对那个白衣女子可没有这么凶,为何对在下如此凶狠?是我不够帅气吗?”
挡的严严实实的,谁能看出你美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