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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姑娘你找我？”王也听她话里的意思，要找的不就是自己吗？

马车旁，少女与旁边的小丫头对视了一眼，也是一脸诧异，没想到这个登徒子就是她们要找的人。

“郎君可是王也王公子？”少女问道。

“不错，我就是，你认识我？”

“小女子虞凌烟，见过王公子，今日冒昧来访，倒是叨唠了。”原来这女孩叫虞凌烟。

“不叨唠不叨唠，你是我在这里见过最漂亮的土著美女，以后多来坐坐才是，哈哈。”王也看着她纱巾里隐约可见的五官轮廓，笑着说。

“哼，你这郎君好生无礼，莫不是我家小姐脾气太好，惹得你一再轻薄于她？”一旁的丫头春桃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张嘴就指着王也骂。

旁边的虞凌烟就是再好的脾气，现在也是气得双颊微烫，张了张嘴，本想呵斥一番，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作罢。

王也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唐代，不是现代街上撩妹，忙解释道：“这位小娘子误会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只准你家小姐貌美如花，就不准我心生倾慕了？”

“你。。。无耻，就算你喜欢我家小姐，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春桃急道。

“春桃，你说什么呢？”虞凌烟看自己再不开口，春桃就被绕进去了。

虞凌烟此时倒是不生气了，这王也看她的眼神只是纯粹的欣赏，没有国子监那些所谓才子的占有欲或者邪气。

“王公子，还请不要调笑春桃了，凌烟此番前来，本是有要事相求的，还望公子能通融一二。”

王也本来就是看春桃小巧可爱，有意为自己平淡的生活找点乐子，没想到这虞凌烟倒是心急。

“哦，什么事情？要是能帮我一定帮，反正无聊。”王也不在意是说。

虞凌烟尴尬的四下看了看，一来没地方坐，二来王也这丫的好像打算就这样站着说话，完全没有请直接进屋里说话的意思。

“王公子难道不邀请凌烟进屋喝杯清茶吗？”忍无可忍，虞凌烟还是开口了，世家的教育不允许她们在外面抛头露面。

王也这才反应过来，客气的一伸左手引路：“倒是我疏忽了，两位姑娘请。”

······

听雨阁，会客厅。

虞凌烟好奇的打量着手里的玻璃杯，还有里面青翠的龙井茶叶；不时还四下看了看这间布置别致的会客厅，特别是自己跪坐的地方，隐隐一股热浪从下面喷发出来，使得整个房间温暖如春，忘记了外面还是北风寒凛。

“小姐，这屋里好暖和啊，你看那几盆吊兰，还开花了呢！”春桃也在好奇的四下张望，此时正小声的与虞凌烟嘀咕着。

王也正在开水果罐头，没办法，如今家里就张婶一个仆妇，很多时候自己都要亲力亲为。

“两位姑娘，寒舍偏僻比不得京城繁华，来，尝尝这水果罐头，就当是为刚刚的无礼向二位赔罪了。”说着将罐头里的水果连同汤汁分别倒进两个瓷碗中，推到虞凌烟和春桃面前，笑话说道。

“多谢公子了，倒是凌烟唐突了，不请自来，还让公子破费。”虞凌烟诧异的看着碗里的水果，一脸难以置信，如今可是十二月份了，外头还天寒地冻，哪来的水果。

“破费？不不不，不值钱，你喜欢等会儿带几罐回去吃，呵呵呵。”王也心里有点小骄傲，难得找到一个献殷勤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哇，好甜啊，这有西瓜、哈密瓜、红枣。。咦，这个白色透明的是什么，有点嚼劲。”春桃毕竟还小，本来从京城一路过来就有点口干舌燥，一看到这碗五颜六色的什锦水果，立马端起来开吃。

“哦，那是椰果，只有南边的海岛上才有这种果子，不过我更喜欢喝椰汁，要不要喝？我去拿？”王也听到春桃的感叹，立马笑着回道。

“椰汁？好啊好啊，刚好这碗不够吃呢！”

“春桃，休得无礼，快快道歉。”虞凌烟羞得脸颊通红，刚刚还说人家是登徒子，这会儿一碗水果就应付过去了，怎么那么好骗？

“额，春桃无礼了，请小姐和公子见谅。”春桃原来还兴高采烈地要喝椰汁，被虞凌烟这么一喝，连忙乖乖的低下头道歉。

“哈哈哈哈，两位姑娘不必如此，在我这听雨阁可没那么多讲究，想吃吃想喝喝，来，凌烟姑娘也尝尝吧！”王也倒真的不在意这些虚礼，反而很喜欢春桃这样的真性情。

“凌烟谢过公子，这什锦水果确实香甜可口，冬日里喝上一碗倒也润喉生津。”虞凌烟用瓷勺舀了一小口，用长袖遮着口鼻吃下，温言暖语说道。

王也呐呐的看着她的动作，心里面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看来吃东西这招不管用了。

听到虞凌烟的话，赶紧尴尬的笑道：“哈哈，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姑娘喜欢等会多拿几罐就是，无需客气。”

春桃一听王也如此大气，原本撅着的嘴立马笑开了花，这什锦水果确实美味。

随后，王也就痴痴的看着虞凌烟优雅的把那碗只有王也一口量的什锦水果，一勺一勺的慢慢吃完，虽然浪费时间，但看得赏心悦目啊。

“不知姑娘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王也先开口。

“指教不敢当，今日冒昧前来，实乃凌烟是有事相求。”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凌烟知道，这泾阳县令向公子采购了一批棉袜子，这袜子紧缚身体，冬日里穿着尤为暖和，而凌烟也因缘际会得了一双，想必公子也看到了，今日凌烟就穿着这袜子。”说道被王也看了自己的脚丫子，突然觉得屋子更热了。

王也一听，原来是为了袜子来的，还当自己帅到美女自动上门求嫁呢。

“这袜子确实是我拿出来卖的，只是现在也没有存货了，如果姑娘喜欢，我可让我妹妹先拿几双给你穿。”

王也之前一万双袜子留了一百双，女款的袜子，王雨那边还有几十双，穿都穿不完。

“王公子好意，凌烟心领了，今日凌烟来访不是为了袜子，而是为了这做袜子的棉布。”

“棉布？什么棉布？”王也疑惑了，袜子是某宝买的，鬼知道什么布。

“就是这织成袜子的棉布，能屈能伸，弹性十足，而且时刻紧缚身体，冬日里穿着甚是保暖；不瞒公子，再过二十来天就是除夕，凌烟一直在为除夕送礼的事情发愁。

家母早逝，家父含辛茹苦抚养我兄妹三人长大，如今已六十有余，年迈老衰尤惧严冬，凌烟想用这棉布织一件贴身的内衬，作为拜年礼送于家父，还请公子成全。”

虞凌烟一口气说完，就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王也，那双丹凤眼柳叶眉勾搭王也魂也没了。

“袜子？棉布？保暖？内衬？除夕？送礼？”王也刚刚一直在看虞凌烟那朦朦胧胧的面庞，只是隐约听到几个关键词汇。

“哦，我知道了，凌烟姑娘是想做一件保暖内衣送给你父亲是吧？”王也问道。

虞凌烟一愣：“保暖内衣？倒也贴切，不错，凌烟就是想亲手织一件保暖内衣送于家父。”

“那不用你织啊，我有，你要几套，我送你。”王也自己就穿着保暖内衣，不然大冬天的谁跑马路边吹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