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猴？

秦舟险些喷血，想要大骂：你懂个屁！

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您开心就好！”他苦笑的回道。

“行了，既然你已经做到了，那我也信守承诺!”风里希放下手中巧克力，微微正色，“你过来。”

秦舟内心激动，跳支舞就能学得神仙的法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尽量不让心中的喜悦流露出来，依言走到她的面前，心里无比的期待。

本以为对方会传授他修炼秘法或无尚神通啥的，却不想风里希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告诉我，你的信仰是什么！”

秦舟一顿，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一百个问号。

信仰？

学个法术难道还需要信仰吗？

他想了想，心中已然出现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回答，自行满满的说道：

“我不信耶稣，也不信佛祖，我可是无神主义者，二十一世纪当代好青年！”

风里希闻言，神色莫名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说道：

“你确信？”

“确信！”秦舟有力的回答，神色得意。

“那就没办法了，就当刚才的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说着，风里希再一次拿起了手机和巧克力，一副要继续刷剧的样子。

这回秦舟彻底的傻眼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不是说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他舞都跳了，结果啥也没得到，不带这么玩的。

他感觉刚压下去的血气再次涌了上来。

难道是刚才的回答不对？

他赶忙改口说道：“别别，我信神，我不仅信佛祖和耶稣，而且还信三清呢！刚才只是玩笑话，您莫要见怪，哈哈......。”

风里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微微抬眼瞥向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过她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些，而是微微郑重的说：“修炼绝非儿戏，期间毕将充满艰难险阻，一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你可得想好再做决定！”

见她的话语不似在开玩笑，秦舟也微微陷入了沉思，但几乎就是在一瞬之间他就将心中的顾虑抛弃，淡然的说道：

“我一生无父无母，在这个世界也了无牵挂，活着只是苟且偷生，如若行尸走肉。我本将一直这么无为的活下去，但既然现在有选择的余地我不想放弃，就算是死我也想死的精彩一点！”

这一席话算不上是觉悟，只是他对自己的生活厌倦后的心里话。

风里希闻言，再一次放下了手上的物品，起身正坐：

“坐下！”

秦舟依言，盘腿坐在她的面前，两人如若传递思想的圣人以及接受知识的学子一般。

风里希缓声说道：“传与你种子之前，有些事情你当谨记！”

秦舟点头，并洗耳恭听。

“万物聚合推演，皆以法则维系，而法则之内诞有五尊双生神座，共十位法则主神。他们是法则的掌控者，也是法则的传递着。”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自幼接受的是毁灭之种，吸收本源物质，参悟毁灭之法，因而所维系的也是毁灭法则。今日我将作为桥梁，传递你毁灭之种，而你自此以后则要抛弃心中的所有信仰，一生只信奉毁灭！你可知晓。”

秦舟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表示自己明白。只要能够变强，他可不管自己大学学的到底是医学还是艺术。

至于自己的导师传承于谁，那就更不重要了，先拿到文凭再说，至于日后好不好找工作那是另一码事了。

“你还需记住一点，既入法则，便为法则之神的眷族，你的力量来源于法则，也必将反馈于法则，换句话而言就是今后你所积累的力量中将会失去一半反补你的上级传递者，你可愿意！”

秦舟一愣，这句话他可是彻底的听明白了。

丫的！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工作后，辛辛苦苦赚到的钱不论多少，都得分一半给自己的导师！

这特凉的也太不合理了！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这番作为和黑心的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举手说道：

“我有问题！”

风里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

“呃~！是这样的，您看我的传递者是您，而您又是我的祖奶奶，既然我们的关系这么亲密，那您看这其中的手续费能不能......”

“不能！”风里希一口回绝，“这是法则定下的规矩，是每个法则之下的信徒必须遵循的至理，可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

还未等秦舟回话，她继续说道：“再说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我分了一颗珍贵的种子给你，那么我也是要得到好处的好吧！”

秦舟哑口无言，同时心里吐槽：说好的祖孙关系呢！说好的照顾后辈呢！难道在利益面前就这么不值得一提吗！

不过这规矩虽然势利了一点，但也让他明白了前面的一些话的意思，也明白了其中的些许因果关系。

风里希所说的修炼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修炼有所不同，其中似乎有很复杂的联系，似是有着无形的系统，束缚着每一个修炼的人。

倘若将这个系统比作一颗树，那么修炼者就是交错繁衍的树枝，其不论是基因还是营养物质都来源于上一级树枝，而所谓的主神则为树的主干，法则即为根系。

这是一套很奇妙的体系。

树枝依靠树叶辛勤工作，而壮大的则是树的整体。

“我不强迫你，想好了在回答我！”风里希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

秦舟权衡了一下利弊，便也不再墨迹，说道：“既然那所谓法则里的人都是如此，那么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风里希闻言神色不变，似是早已料想到他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闭眼！”她说道。

秦舟闻言，知道属于他的机遇要开始，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手心也溢出了丝丝汗水，但他还是依言紧闭上了双眼。

然而刚闭上眼睛，却又猛然睁了开来。

“呃~！这过程要多长时间啊？会痛吗？”

“很快，不会！”

“哦！”

闭眼。

睁眼！

“那要不要做些前期准备，比如泡个药浴，或是是吃个筑基丹、开元丹什么的！”

“不用！”

“哦！”

闭眼。

睁眼。

“那......”

“你若再磨磨唧唧，这事情便就此作罢！”风里希怒目微蹬。

秦舟立马闭上了嘴巴，不敢多言，生怕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这不是他墨迹，主要是他的第一次。但凡是第一次，多少都会感觉到紧张。

黑暗之中，秦舟只觉得一丝清凉触及了他的额头，只是短暂的停留便深入了他的体内销声匿迹。

虽然短暂，但那种感觉却很奇特，好似是全身置于清泉一般，使其沉静而又淡然。

就在他回味那消逝的感觉时，耳边突然想起风里希的声音：

“好了！”

秦舟闻声睁开眼，却见对方已经歪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手机，这不由的让他愣了愣。

“完事了？”他诧异的问。

“不然能！”

他有种被骗的感觉。

本都做好承受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这也敢收他百分之五十的工资？

还能更黑心点吗？

心中虽然不忿，但也不好说什么，闭上眼睛感受身体的变化，却发现与以往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睁开眼握紧拳头放在面前，也没有那种力量感爆棚的样子。

咬牙一狠心，挥拳砸在地上，结果震得他手生疼。

“这也没什么变化啊！”他捂着手苦脸表示困惑。

风里希如同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赋予了你资格，想要力量得到提升还得你自己努力才行。”

秦舟不解的问道：“怎么个提升法？”

“闭眼，将注意力集中于脑海！”她吩咐道。

虽然不解其中的用意，但秦舟还是依言照做。

“看到了什么？”

“嗯！看到了，是一片黑暗！”他语气微微有些激动。

“不是用眼去看，是用精神去感受！”

秦舟诧异，用精神去看？他又不是核磁共振，能看到自己脑袋里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依言试了试。

起先他并不能掌握其中的诀窍，使尽力气皱紧眉头，却丝毫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不同之处。

然而待他沉心静气，平缓心神时，忽觉一种异样感转瞬即逝，似是触及到了某个从未接触过的点一般。

在回想着刚才的感觉又试了几次，终于发现了脑海里的变化。

“看到了，是一片黑暗......不对，黑暗里似乎有个东西！”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就是种子，也是你以后自身力量来源！”

不待秦舟回话，风里希继续说道：“仔细观察种子，告诉我有什么不同之处。”

秦舟照做，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颗所谓的种子上，就见其体表乌黑，如若一颗黑色萤石般散发着微弱的光泽。

而在那萤石之上竟链接着一根微不可察的丝线，丝线自萤石的内核投射而去，冲破秦舟的识海直入云霄，延伸至宇宙星河深处。

而在丝线的另一头像是连接着莫中不可名状的物体一般，那种感觉晦涩难以形容，让他遍体深寒。

“这是什么！”他语气微沉，额头也溢出了冷汗。

这条丝线另一头的东西，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这恐惧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头顶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