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灶台上是一个巨大的石锅,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加热起来倒是挺迅速的,只是太重了,一般的雌性根本搬不动,一般兽人的家里都会有好几个灶台,方便做出各种各样的食物。
田恬她们来到小屋的时候就有两个灶台在这里了,也不用她们自己费心了。至于为什么不用铁锅之类的,实在是因为这个时代太落后了,兽人使用的兵器和一些特别的用具倒是金属的,可是金属材质的生活用具一般家庭是不会使用的,真的是太贵了。
灶台上的石锅凿的很是光滑漂亮,容量巨大,足够做出能让三个雄性兽人吃饱的饭来,乍一看大得挺吓人的,适应了就不会觉得了。
煮的是牛肉汤,隔壁的灶台上还烤着只肥肥的小兔子,可能是因为身体适应了或者是换了个身体,反正田恬她们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现在能这么喜欢吃肉都不会觉得腻。
锅里的牛肉煮的差不多了,烤架上的兔子和柴火堆里烤的土豆也可以吃了。
田恬正往汤里面加薄荷,狼止扛着一头野鹿来了,好家伙,那鹿的鹿角都快长成一棵小树了,等阶肯定不低,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猎到的。
狼止放下鹿,去洗了手,就去拿陶碗去了,真是自觉得很。
章语唬他:“你怎么就这么自觉,我们都弄好了你才来。”
“就是就是,你脸咋那么大呢。”舒旭也在一旁帮腔,他都被叫来做饭,就狼止会,都做好了才来。
狼止拿了三个陶碗,唯独漏了舒旭的,好声好气的对田恬说:“我今天出去做任务了,顺便猎了一头鹿来,雌性冬天吃这个对身体好。”
田恬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狼止给她的解释她也只是笑笑就应了。章语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她们只是提供了一两顿饭,而狼止一下子就给了她们那么大头鹿,明显是她们赚了啊。
舒旭气哼哼的去拿了陶碗,感觉看狼止愈发不顺眼了,执行任务了不起啊,带了头鹿怎么了,他还带了头牛呢。
吃完饭,漫天的红霞配上满世界飞舞的红叶黄叶,当真是美极了,田恬端着碗痴痴的想:这样的美景地球上有吗?大抵是有的吧,可是她从前在地球上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想着想着,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章语碰了碰她,她才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干嘛老是要感叹这么多呢。田恬转过头去冲着章语笑笑,示意她自己没事。
收拾好了器具,舒旭和狼止还没有一点点要走的意思,于是又燃起了一堆篝火,几个人就坐在那里谈天。
章语对舒旭很好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就存了一些打探的心思试探他。
田恬坐在旁边发呆,这时狼止隐隐的有些局促透露出来,竟无一人发现他的异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昏暗下来直到整个天空都罩上了黑幕,虽然近冬了,天上依然繁星满布,只是没有大雨季那样明亮罢了。
狼止似是鼓足了勇气,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向田恬,田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偏着头看他想要干嘛。
狼止做了田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他走到田恬身旁时突然单膝下跪,从不知什么犄角旮旯里掏出了一枚戒指!
“田恬,我想把我这一生的喜怒悲欢都和你一起分享,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猎杀过那么多的野兽,可是今天我甘愿被你猎住,你愿意和我结侣么,成为我的伴侣,接收我的一切吗?”
狼止诚挚的眼光和他的话语直接让田恬脑中爆起了烟花,她在地球上的时候想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没有过一次实现的可能,可是这一切竟然就在今晚实现了。
田恬白皙的脸蛋爆红,血液直冲脑门,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田恬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里边了。
原本聊得正欢的章语和舒旭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俩,近冬的风呼呼的吹过,篝火的火星子在空气中爆开发出细微的声响,田恬感觉现在全世界就剩下她和狼止了。
狼止的行为完全在田恬的意料之外,她一直以为她是在单恋狼止的,所以这情况,他们其实一直都在自以为是的猜测折磨自己吗?
好开心,田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她仅剩的理智让她没有尖叫出声来。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田恬都没有回应,狼止眼里的光似乎淡了下来,暗恼自己是不是太鲁莽吓到田恬了。
章语看出来田恬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可是就这样也不行啊,万一狼止以为她不想走了怎么办,她伸出手戳了下田恬。
田恬回过神来,小声的回他:“我,我愿意。”
那声音几乎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要是像舒旭那样的聋子肯定是要转身离开的,幸亏狼止听力好,一下就捕捉到了这道小的令人发指的声音。
狼止狂喜,起身一把抱住田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把手上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到了田恬的无名指上。
在狼止打算再次抱住田恬的时候被推开了。狼止半蹲着看着田恬,用眼神询问田恬怎么了。
田恬尽量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虽然我答应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些事,不答应的话我之前说的话就不算数。”
狼止就差变成兽形冲她摇尾巴了:“我都答应,你说。”狼止为了田恬像庆明取了不少经呢,包括单膝下跪啊、戒指啊、誓言啥的,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田恬白他一眼,“话别说太早哦,”田恬内心其实慌得一批,妈耶,这家伙得敲打一下的吧,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就把她追到手。
“嗯······咱们这手都没牵过呢,就这么跟你结侣了你反悔怎么办,所以呢咱们现在只是试试谈个恋爱啥的,结侣的事晚点再说。”
狼止有点听不懂“谈恋爱”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不能暴露他不懂,万一田恬嫌弃他怎么办,继续听着田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