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新人极目远眺,先看树林,再看山峰,各个在暗中思量着,要不要冒这个险呢?毕竟每次考核都死人啊!
“树林里有什么?”有人问。
“有毒蛇猛兽,以及奇怪的生物。”一个玄衣大汉回答。
“奇怪的……生物?怪物?”众人愕然。
“树林里的雾气你们看到了吧?”另一个玄衣大汉指了指树林。
“嗯,嗯。”众人点头。
“那雾气邪门得很,估计有毒,长期呼吸可能会产生变异。”第一个玄衣大汉解释。
“有毒?变异?”众人惊呼,很多人脸色都变了,这他玛的不是考核,是他玛的送死啊!
“稍安勿躁。”第二个玄衣大汉伸出双手示意新人们保持冷静,同时发话安抚,“短期呼吸是没事的,又不是要你们住在里面,至于变异,只是有可能,而且可能性不高。”
众新人稍稍放心。
“长期是以‘年’为单位的,在里面生活五至十年或更长时间,有一定的几率变异,这个几率不会超过十分之一。”第一个玄衣大汉接着解释。
众新人彻底放心,有些人腹诽着,最讨厌说一半留一半的,吓死人不偿命是吧?
“变异的生物奇奇怪怪的,你们要注意,碰到了最好绕路走,能不招惹就别去招惹。”第二个玄衣大汉提出警告。
“好。”众新人附和,应该没什么人吃饱了撑着打怪物,他们的目的是考核,不是惹是生非。
蒋大鱼却跃跃欲试,他天不怕、地不怕,旁人不敢惹的他偏要惹一惹!怪物了不起啊?他一剑一个!
林漓也不省事,暗忖,必须见识见识这些怪物!别的地方见不到啊!
连先忍比较谨慎,只关注考核。
“建议你们走快点,天黑之前走出树林,否则更危险。”第一个玄衣大汉也提出警告。
“行了,出发!不想去的留下原地,视为放弃考核。”第二个玄衣大汉发令。
“哈哈!”
蒋大鱼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
“走啦走啦!”很多新人跟随,包括林漓和连先忍,还有江又丰。
不一会,大部分新人都奔进了树林,身影渐渐消失。
小部分新人,大约十几个,掂量了自己的实力,索性放弃,终究性命要紧啊!
“你们自行回去,认路吧?”两个玄衣大汉说。
“认路认路。”放弃考核的新人们垂头丧气的走了,结伴回总部。
目送这些人离去,两个玄衣大汉守候在此,负责善后,如果有新人不考了原路退回来,他们帮忙安置。
“小史啊,最近你瘦啦!”一个壮壮的玄衣大汉笑着说。
另一个偏瘦的玄衣大汉姓史,叫史竜,二十多岁,比同伴年轻,他笑了笑,说:“吃得不太好,没胃口。”
“睡得也不好?你都有黑眼圈了。”壮大汉说。
“思念故乡。”史竜望向北方,他是江北人,逃难过来的。
“今晚带你吃大餐!”壮大汉很豪爽。
“……好。”史竜伸舌头舔嘴唇,笑得很畅快。
……
亡者之林中。
连先忍在奔行。
他原本打算和人组队的,互相有个照应,可走着走着,发现周围没人了,都走散了。
雾气弥漫,树木林立,能见度四、五十米的样子。
连先忍有意识的呼吸,发觉雾气好像没什么异味……不对,又好像有淡淡的异味……总之他闻不出来,对此不敏感。
他抬头找太阳,辨别方向,往北前进。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他直走应该没错。
有雾气阻隔,太阳显得灰蒙蒙的。
雾气只笼罩树林内部,不能挡住阳光,也幸好今天的天气不是阴天,很晴朗,有太阳指明方向,否则在树林里很容易迷路。
连先忍一边走一边警惕着,防范猛兽和怪物。
嘚嘚嘚!
一阵马蹄声响起。
连先忍震惊,有人骑马考核?赖皮啊!不过话说回来,考官也没说不能骑马……
呼啦!
一匹黑马从雾气中奔出,只有马,马背无人。
野马?连先忍再次震惊,这树林里竟然有野马?生态环境是不是太好了?
呼啦!
黑马一溜烟跑走了,消失无踪。
连先忍暗忖,要不要找匹野马驯服一下呢?他会骑马,他爹教过的,然而他不会驯服野马,他爹没教,嗯,算了。
继续走。
嘚嘚嘚!
又一匹白马在侧方撒欢似的跑过去,一闪而逝。
先是黑马,后是白马,那么接下来出场的会不会是斑马呢?连先忍拭目以待。
可惜,不是。
不是马!
是人!江又丰现身。
连先忍视而不见,走自己的路。
“嘿!”
江又丰笑嘻嘻的主动打招呼,他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要找的人,决不能轻易放过。
“走开。”连先忍不停步。
“我们组队吧!”江又丰提议。
“你去找别人。”连先忍拒绝。
“我只认识你。”江又丰坚持。
“抱歉,我们不熟。”连先忍很冷漠。
“一回生二回熟嘛!”江又丰很热情。
“……”
这人死皮赖脸的赶不走!连先忍很无语。
“就这么说定了。”江又丰喜滋滋的擅自决定。
“不要靠近我。”连先忍说。
两人相隔两米多,并肩而行。
“你是不是以为公主派我来害你?”江又丰说。
连先忍沉默,懒得多费唇舌,公主派人过来不是杀他难道是保护他吗?宋松早就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公主的意图啦!
“其实你错了,我不是公主派来的,我自己来的。”江又丰言辞恳切,特别真诚。
你错了?
这三个字让连先忍想起了林姑娘,他出奇制胜,指出林姑娘的错误,从而曲线救国、迂回取胜,认识了对方,达到了目的。
而现在,江又丰想使用和他相同的招数吗?借机亲近他、麻痹他的思想、卸下他的防御?
他不可能中招的!
江又丰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是吗?”他淡淡的回复。
“是的,公主的脾气你懂的,有机会走谁会不走?”江又丰叹气,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早受够啦!”
“辛苦你了。”连先忍说。
“公主打过你,还打得那么狠!我要是你……”江又丰顿住,观察着连先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