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运气好。”连先忍一本正经的解释。
“运气?”林漓不信。
一个多月的时间,连续升级,从普通人一口气升至一阶中级修行者,这修行速度,说出去都没人信!连先忍选择隐瞒,怕被人抓去切片研究,只对漓妹坦白。
当然,如果有人感知出了他的真正实力,他也没办法,能瞒多久瞒多久。
“不然呢?难道我是天才吗?”他两手一摊,表情无辜。
林漓审视着傻小子,越看越不像天才……
她点了点头,说;“你的运气向来不错。”她不得不信。
“哈哈!好运总是眷顾我!”连先忍笑了起来,冷不防一把抱住林漓,这感觉,又香又软又舒服。
林漓用力推开傻小子,脸色发红,一边整理头发和衣饰,一边娇嗔着说:“你胆子不小!”
“你爹都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抱一下怎么了?”连先忍理直气壮。
“你要入赘?”林漓说。
“我不。”连先忍再三强调。
不谈此事了,基本无解,林漓转移话题,说:“听说朱二标死了?”
“嗯。”
连先忍神情变得沉重,简单叙述了朱二标被偷袭一事。
“可惜。”林漓叹息。
连先忍没说自己随后的复仇行动,这事见不得光,对谁都不能讲,最好烂在肚子里,除非漓妹来问……
“听说阮小盖也死了?”林漓问了。
“……”连先忍沉默。
林漓察言观色,猜出了大概,说:“你杀的?”
“他该死。”连先忍不正面承认。
“唉!”林漓叹气,懒得多问。
“阮小盖雇凶杀人,罪有应得。”连先忍说出罪状。
“杀谁?你?”林漓说。
“上次他买通抗兽军里的战士,合伙杀我,不成功,逃跑了;这次他又花钱雇了刺客,杀死朱兄,还想杀我,又不成功。”连先忍说。
“……”林漓沉默,她不会为阮小盖说话的。
连先忍面相冷酷,杀气沸腾,说:“这人要是早点死,朱兄就不会死。”
“不能这么说,谁能想到阮小盖这么坏呢?”林漓安慰。
“总之我害了朱兄。”连先忍自责。
“与你无关啊!”林漓忙说。
“还是有关的。”连先忍说。
“你这……”林漓无言以对,只好再转移话题,委婉提问,“有人看见你了吗?阮小盖死的时候。”
“没有。”连先忍间接承认。
“那就好。”林漓放心。
太守之子死于非命,太守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此事很严重,后果很可怕!朝廷估计将全力彻查!不过还好,连先忍没被发现。
“我办事,你放心。”连先忍说。
“你太莽了。”林漓说。
“我还莽?”连先忍吃惊,他已经很能忍了。
“你办事之前,我希望你来找我商量。”林漓说。
“来不及。”连先忍说。
“我说的是希望。”林漓无奈。
“哦。”连先忍说。
林漓思考片刻,微笑着说:“按你的理论,其实是我害了朱二标。”
“此话怎讲?”连先忍诧异。
林漓侃侃而谈的说:“不是我,你就不会被阮小盖偷袭,你们不结仇,朱二标自然不会死。没我的话,你压根不可能认识阮小盖,而阮小盖更不可能认识朱二标。”
“这……”连先忍愣住,无力反驳。
“所以是我先害了你,但你运气好,反杀了,由此引发连锁反应,然后害了朱二标。”林漓总结。
“……”连先忍无语。
“说到底害人的是太守,不生阮小盖不就害不了人了?生个女儿哪来这么多事?你说对不对?”林漓追根究底。
“这么追溯上去,害人的是太守他爹了,不生太守不就行了?没太守哪来的阮小盖?”连先忍举一反三。
“不错。”林漓点头。
“我觉得是朝廷的错,为什么要安排太守当太守呢?安排别人的话,阮小盖当不了太守之子,就没钱雇人行凶了啊!”连先忍沉吟。
“抗兽军也有错,为什么吸收阮小盖当战士?那么缺人吗?还跳过了新人考核,也不知多少人因此收了钱。”林漓说。
“那你二哥……”连先忍及时顿住,不往下说了。
“我二哥是帮凶,没事就跟阮小盖混在一起,喝花酒喝傻了吧!还老想着撮合我和阮小盖,真是罪恶的源头!”林漓嘲讽。
自从林炽骗了她,她对这个二哥就再没好感了,后来得知林炽和阮小盖合伙暗算连先忍,她对二哥甚至有了仇恨之心。
“原来错的人如此之多!”连先忍释怀了。
“最大的错当然是阮小盖,他派人杀了朱二标。”林漓说。
“是的。”连先忍说。
两人相视一笑。
……
阮小盖是抗兽军的一员,对于阮小盖被杀一案,抗兽军责无旁贷,必须查出凶手,处以极刑!
为此,总部派出三人小队,前往调查。
队长史竜,队员连先忍和林漓。
首先,找林炽问话,当晚,对方和阮小盖同桌喝酒吃饭。
“我很悲痛。”林炽唉声叹气,萎靡不振,少了一个好朋友,他很受打击。
“阮小盖遇刺的那晚,你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史竜例行公事的发问。
“……”林炽不言,扫视着对面的三人小队,一个个看过去,最后眼光停留在连先忍脸上。
连先忍面无表情。
林炽怀疑是连先忍干的,但没证据,现在连先忍有小妹护着,他不敢随便指证。
“二哥你看什么?”林漓冷冷的说,语气很不友好。
“没什么。”林炽不看了。
“林公子有何发现?”史竜微笑着说。
“没有发现。”林炽淡然说。
史竜又问了几个没营养的问题。
林炽敷衍了事。
“有发现要通知我。”史竜丢下一句话,带队离去。
林炽送出门,望着连先忍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很不爽,以后喝花酒找不到伴了,不尽兴啊!另外他很讨厌连先忍,却拿对方没办法,他深感憋屈。
“阮兄,你死得好惨,然而我这做兄弟的还不能为你报仇,对不住你啊!唉!”他自言自语,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