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是真受不他婆婆妈妈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可是什么!”
“可是,容川怕苦,不肯吃药!”
“啥?”玄音微愣。
“噗!”下一秒爆笑声传遍了整个宫殿:“你是说堂堂容川大人怕苦?”玄音笑得前仰后合。
就知道会这样,斐然扶额:“殿下啊,您能帮忙想想法子吗?”容川可是硬生生抗下了妖王带着报复心理的仇恨三掌啊,换做别人早就呕血身亡了呀。
“他堂堂尊神扛不住三掌?”玄音表示不信。
“我的小公主,小祖宗哎,纵使他内力再高强,也也是血肉之躯啊,他也是会死的哎呦喂。”
“行了行了。”
玄音挑眉,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掏出一只小匣子在斐然面前晃了晃:“我的秘密法宝,走,我倒要看看高傲的孔雀怎么败在我的手里。”
高傲的孔雀?这个比喻倒是很适合容川。斐然嘿嘿地笑。
玄音的小匣子里装的是她亲手做的糖莲子,甜腻十足,最适合喝不下药的时候含在嘴里了,玄音小时候每每生病就是靠着这些小东西扛过的。
容川这一病倒是不能再呆在凡间了,只有回到了他的碧落净池,那儿是他的地盘,也是天界灵气最纯净的地方,很适合养病。
此前他一人独处,碧落净池鲜少有人进来过,玄音这是攒了好运成了第一个踏入此地的女娇娥。
玄音看见容川的时候,他并没有好好呆在殿里休息,而是靠在院里的桃花树下闭目养神,好不悠哉游哉,斐然给他熬的药还在桌子上,动都没动,斐然走过去用手指碰了碰碗壁,他记得他走之前是施了保温的。
“这药又凉了,您是故意的吧。”斐然真是拿他没辙了,他就想不明白了,上天入地什么都不怕的容川怎么就在这事儿上总是发难。
“嗯?又凉了吗?”容川得逞地弯了弯唇角:“那只能麻烦你再去热一下了。”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玄音略带嫌弃地看着他耍赖皮的样子,对着斐然伸出手:“拿过来。”
“啊?”斐然后知后觉,将药碗递到她手上。
玄音挑了挑眉,走到容川面前:“容川大人怕苦?”她取出一颗糖莲子:“只要你乖乖吃药,我就给你一颗糖莲子如何?”
“你把我当小孩子?”容川觉得好笑,这个丫头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对这些小姑娘的玩意儿的东西不感兴趣。”
“我知道啊,我也不感兴趣。”玄音当然不会认为他会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跟他的形象就很不符啊,但是和药比起来,她相信他一定会选糖莲子。玄音趁着他不注意往他额前一点,施了个定身术,当即将糖莲子往他嘴里一塞,容川没想到她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还没反应过来蜂蜜味就瞬间充满了口腔。
“靠!我还是先走吧。”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眼见着容川的脸色即将阴冷下去,斐然捂着脸赶紧溜。
玄音挑眉很是得瑟:“啧啧,还是乖乖听话吧。”说着就捏着容川的脸就把药灌进他的嘴里。
“你不知道这药有多苦吗?”容川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端起那碗药就要往玄音嘴里灌,玄音也怕吃这种汤药,尖叫着推搡,有种大难面前爆发的感觉,两个人掐起架来了,玄音一把推搡,用自己本就不长的胳膊勾住容川的脖子,抢过药就往他嘴里灌,容川是真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一时间还真没挣脱开,生生被灌了好几口。
突然的苦涩令容川微微皱眉,条件反射地抓住玄音作案的手腕往后一推,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控制她挣扎的行为,玄音还来不及考虑为什么定身术怎么失效了,就已经被束缚住扑到在地,面前逐渐放大的绝美容颜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他可是容川,怎么可能被小小定身术控制,方才只是被玄音钻了空子。
好在玄音最后还想着不能把药撒了,那碗药还好好的悬着。
“你很嚣张,嗯?”容川最后一个字的音故意往上挑了一下。
玄音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现在两人实在是太近了,容川一说话,温热的气息直接传向了玄音,她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很不自在。
“我......我这是为你好!良药苦口!你知道你生病了斐然多担心吗?”玄音眨眼睛的频率暴露了她的不安。
容川也不是善茬,何时被如此整过,端起碗将最后的几口含住,俯身凑到她的唇边,咬开她的唇将药汁送了进去,苦涩立刻在唇齿见扩散,玄音打了个激灵。
“知道错了没有?”略带沙哑的嗓音跟挠痒痒一样。
酥麻的感觉袭遍了全身,玄音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不知所措,连苦味都尝不出来了,后知后觉地咽了口口水,只觉得脸烫得很,立马捂住了脸。
中途回来的拿遗落的药箱的斐然刚好撞见这一幕,极其尴尬,手足无措,左右为难:“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哈......马上走,现在走。”
玄音立马急了,下意识推开容川:“不是......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啊!”
容川看着面前两个表情怪异的两位,不禁舔了舔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药也不怎么苦了。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毕竟他对这些男女情爱不感兴趣,但是他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这个味道,单纯是因为这个味道让他很迷恋,就像是他对桃花酿的喜欢一样。
“容川,你疯了吗?”玄音暴躁了。
其实容川也有些懵,只不过看见玄音一副吃了亏的模样便觉得有些不爽,下一秒便换了一脸从容的模样耸肩讽刺她:“自作自受。”
玄音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太可恶了!
“虽然,我逼你吃药的方式有些不大好,但总归是为了你好。”玄音指着他的鼻子:“但你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轻薄我了,我......”
“大人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容川好不要脸啊。
“你!我......”玄音气结,半天说不出话。
“斐然都走了,你还不走吗?”容川逐客。
玄音知道吵不过他,气愤地跑上前推他一把,一用力,藏在袖里的锦袋掉落在地,玄音的表情有一丝的紧张,急忙伸手去捡,容川还没来得及问,她便心虚地低下头,岔开话题的语气也有些生硬:“哎呀,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转头,玄音的表情就绷不住了,一脸懊悔,她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戴在身上啊,简直愚蠢。
“忘川?”斐然蹲下用手指抹了一下锦袋掉落的地方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