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年出了医院,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门打开,他正打算上车,却犹豫了下。
司机在前面问:“怎么了?小伙子,还走吗?我拉你这一趟,就歇业了啊。”
杜斯年扫了司机一眼,直接甩上车门,说:“不坐了。”
司机:“……”
靠,神经病啊!
杜斯年迅速转身,又折回了医院,但没有去找阿玖,而是去了爷爷的病房。
护士正在查房,看到他时,还怔了下:“怎么这个点来?”
杜斯年嗓音淡淡:“我来陪床。”
护士怔了下:“……要我帮你打开陪护床吗?”
杜斯年摇头:“不必,我自己会弄。”
护士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杜斯年都给一一拒绝了,护士呐喊,想为小帅哥服务怎么就那么难?
不过,也很晚了,再过一个多小时,也该她换班了,护士便转身走了。
杜斯年打开了陪护床,动作很轻,但人刚躺下,还是惊醒了边上的杜爷爷。
“今天倒是难得这么孝顺。”
杜斯年怔了下:“爷爷,您……我吵醒您了?”
杜爷爷声音淡淡:“别给自己戴高帽,我是睡了一觉醒,要起个夜。”
杜斯年忙起身去扶着爷爷下床去洗手间,几分钟后,又将老爷子重新安顿在病床上。
爷孙俩都躺下,老爷子说:“今天怎么来了?”
杜斯年薄唇动了下,说:“想爷爷了。”
老爷子笑了下:“斯年啊,爷爷那么好糊弄么?”
杜斯年:“……”
轻咳一声,杜斯年才道:“爷爷……今天……不对,就刚才,我去了山上,将我租房子的房东奶奶救回来了,她是去看她丈夫的,中午就去了,结果扭伤脚被困在了山上,我被她下来时,她说了很多自己跟她丈夫的事情,我听了觉得……觉得有点感动……”
老爷子笑意更深:“怎么着?我孙子这是思春了?”
杜斯年一怔,脑海中居然莫名想起阿玖柔软的身子,心神不由得一荡,但却被他迅速打散。
他说:“不是……”
那语气,脸自己都不确定。
“我就是在想,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那么虚无缥缈的存在,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会建立起那种关系?我觉得……很神奇,也很好奇!”
老爷子说:“存在不存在,我现在跟你说,你又能信几分呢?这种东西吧,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真实的感受到了,才能说服人……斯年啊,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姑娘了?是阿玖吗?”
杜斯年一怔,忙否认:“我没有,我不是……爷爷,我真的没有。”
老爷子瞅着自己孙子慌张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你现在年纪还小,许多事情即使遇到了,自己也分辨不清楚……罢了,总归年轻,还有机会和时间,慢慢的感受吧。”
“但是斯年,爷爷希望若有一天,你觉得自己遇到了,而且确定那是你的爱情,千万千万,别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而放弃,相信我,爱情这东西很美好,它在有些时候,是值得你为之勇敢和奔赴的……”
室内亮着一盏夜灯,周围的光线很昏暗,杜斯年躺在狭窄的陪护病床上,盯着昏暗中的天花板,没有说话。
老爷子叹了口气,轻轻说了句:“很晚了……睡吧。”
杜斯年:“恩”了一声,很快,旁边想起杜爷爷安静平和的呼吸声。
可是杜斯年,却久久的睡不着觉。
后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然后梦里,梦到了一个笑起来比花还娇美漂亮的女孩。
那是阿玖。
阿玖穿着粉色的裙子,头上带着个花环,她朝着他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他的名字。
他有些发怔,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跑过来。
看着她就那样扑到他的怀里,温软的身体带着一股属于少女的青苹果的清香味道,盈了满怀。
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而少女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
那眼里藏着星辰大海,那星辰大海里的人,是他。
“杜斯年……”她轻轻的喊,声音温软,绵柔,细细密密的带着甜腻的气息,绕着他神识散漫。
他呼吸变得干燥起来,胸口狂跳。
“你想亲我吗?”她的粉唇凑过来,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那馨香的味道,近在咫尺。
“你……想吗?”她再次凑近了,那唇,几乎就要贴上来。
杜斯年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杜斯年你不想吗?如果你不想……唔”
梦里的小妖精,再也说不出任何蛊惑的话。
因为杜斯年又猛又狠的,咬住了那两片粉嫩
……
杜斯年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凶又狠的持续了多久,只觉得心口的火热没有因此有半分的减少,反而愈发的蓬勃蔓延,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想要的不仅如此,他想要更多,他明明知道,怀中的女孩儿是多么无辜。
可他就是要凶,克制不住的想要更凶,他将女孩儿抱在怀里,去看她的面颊,看到她的眼圈通红,在流着泪,他就去亲吻她的眼角,吻干她的眼泪。
他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需要一次释放,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
……
杜斯年是被热醒的,病房里的确有空调,但这是十一月中旬了,天气已然冷的厉害。
这种状况下,他是没理由觉得热的。
可他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被热醒了。
那个时候,天还没亮,四周安静的可怕,窗外有依稀的灯光,应该时候医院里的路灯。
他躺在床上,微微喘息着,伸手摸了下额头,有汗。
同时,他感觉到了身体的黏湿,他有点不敢相信,颤着手指顺着裤子摸下去。
不是幻觉,是真的,他的裤子湿了。
……
那是凌晨四点,杜斯年穿戴整齐,戴着个口罩,手里提着一袋薄被床单之类的出现在前台。
前台值班的小护士昏昏欲睡,杜斯年伸手敲了敲桌面,敲了好几下,她才惊醒。
然后眼神茫然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戴着口罩的小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