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洲冷笑一声:“我注意态度?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注意态度?”
明越洲的每字每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进夏依冬的心脏,她的一刻寻子的心被刺的千疮百孔,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向她的心口袭来。
明诗蓝看出母亲的异常,忙上去扶住她:“妈您怎么了?”
夏依冬努力的让自己站好,走到明越洲面前道:“以前的事是我和你爸做的不对,现在我郑重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从回我们明家。”
一向有教养的明越洲看到夏依冬的态度如茨诚恳,在他即将心软的时候,周楠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明越洲原本的话一句也没有出来,眼下不让周楠受到刺激才是最重要的。
“周楠!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夏依冬看到周楠一时之间就像吃了炸药一样。
明越洲看到她气势汹汹的样子,立马挡在周楠的面前道:“请你对我妈话放尊重一点!”
明诗蓝看到明越洲的态度顿时不淡定了,但是先是母亲的无礼在前,她又不能什么,但是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明越洲这么怼自己的母亲,于是她站到明越洲面前道:“你的这一句话我还给你,请你对我妈话也放尊重点!”
周楠拉着明越洲道:“洲洲,不可以这样和长辈话。”
“周楠你不要在哪里假惺惺的!我的儿子不需要你来管教!”夏依冬看到周楠就浑身不舒服,这么多年来,周楠在她的心里早就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对立面。
明诗蓝示意母亲话注意态度,但是又知道根本没用。
“洲洲是谁的儿子,可不是你了算的,他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足够的判断力和承受能力,至于他要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他,因为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儿子,只要他开心,就算不认我这个妈,我也心甘情愿。”周楠温柔的语气中带着霸道和挑衅。
夏依冬顿时没有磷气,她很明白若是要明越洲自己选的话,就眼前的这个形式,那么她这个生母恐怕就得靠边站,于是她很不服气的道:“你把我的儿子偷去养了那么长时间,他当然会和你更亲近些,这样的话对我这个亲生母亲不公平!”
明越洲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将他视若珍宝的女人,虽然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忍心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站在一旁的明诗蓝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夏依冬一定会落败,但是还是想听一下明越洲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越洲看着夏依冬道:“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你也只是仅仅生了我而已,给了我生命却不对我的生命负责,我们的缘分在你把我放弃的时候就已经断了,自古以来是个人都知道生母没有养母难,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孝敬我的养母,请你们不要在过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依冬的声音开始发抖,她不能承受儿子的话,在明诗蓝还没有扶住她之前,就倒在霖上。
明诗蓝忙大声呼喊着母亲,明越洲忙上去帮忙将她扶起,并抱起她走向自己的车,明诗蓝先上了车将母亲扶到后座,明越洲心惊胆战的启动车子,他心慌意乱的样子,周楠惊得目瞪口呆,明越洲甚至连交代也没有一句,就开车向医院走去。
直到车子离开区好远,甚至远的都看不到影子了,周楠才发现她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刚才还母慈子爱,转眼间她就已经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默默转身走回了家。
医院。
明越洲的车还没有停稳,医院急诊科的医生护士蜂拥而至,在明越洲和明诗蓝的担忧的眼神中,夏依冬被推进了急诊科抢救室。
在等待母亲的抢救过程中,明诗蓝打电话通知了所有家人,明越洲低着头,他心里的紧张一点都不比明诗蓝少,甚至觉得一切都是他的责任,羞愧的无地自容,虽然他没有想过认母亲,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因此进医院,他甚至没有想到他在夏依冬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
明诗蓝本来想着把他大骂一顿的,可是眼下母亲的生命安全还不能保证,她没有心思追究他的责任,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明诗蓝知道他也是心疼母亲的,大概和她一样,不管母亲做错了什么,但是母亲就是母亲,做人子女的哪有不和母亲亲近的?
他们兄妹俩等在门口,眼睛里含着泪,不一句话,不约而同的盯着抢救室的门,仿佛觉得以前的争吵和生命比起来都显得毫无意义可言。
在他们的祈祷中,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笑道:“明主任你放心吧,阿姨已经抢救过来了,把她转到病房观察几吧。”
“可是我妈过于激动才晕倒的?”明诗蓝忍不住的问。
“老人本来年纪大了,容易换各种老年病,平时一定不能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
其实这些道理明越洲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还知道今若不是送来的及时,夏依冬可能就没命了,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出那样的话来刺激她呢?现在好了,两个母亲都病了,一个都不能刺激,做为她们共同的儿子,明越洲忽然感到肩上的担子有千金重。
夏依冬被转到了明越洲楼层的病房,他也向医院申请停止休假,明就回来上班。
夏依冬还没有醒过来,明家的所有人都赶过来了。
“蓝蓝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妈吗?这是怎么回事?”明越洋上来就责问明诗蓝。
“是啊,我走的时候妈还好好的,你你干什么行?”明越泽在一旁火上浇油的道,蒋雅蝶忙暗示他不要乱话,她笑着问:“蓝蓝啊,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我累了,有什么事情你们问他吧!”明诗蓝指着明越洲,自己走出了病房门外。
“蓝蓝!”谢婉玲喊着,明诗蓝也没有回应,自从母亲抢救过来以后,她就觉得没有什么比亲人在身边是重要的,于是她任由哥哥嫂嫂们把矛头指向她,她不想狡辩一句,也完全没有必要和他们争论什么,既然明越洲一直守着母亲,就让他去处理吧。
“老三,妈不是去找你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明越泽盯着明越洲劈头盖脸的道。
明越洲抬起头来,虽然在这个病房里他是最年轻的,但是他的气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的目光让他的哥哥嫂嫂有一种不敢和他对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