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Z市属于汾河冲积盆地,整个城市东西方向巍峨山峦环绕,如同两条参天巨龙般,绵延盘绕。
按理说山林应该森茂葱郁,但实际却是山林保护不佳,大部分地方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护林意识差,再加上以前村民随意上山砍伐,以及矿产资源开发,确实破坏比较严重。
但乔木村周边山林,算是个例外,因为资源匮乏稀少无人开发,即使有村民上山伐木,但近年来园林局成立了专门的护林团队,所以保护的还算可以。
江东要去的地方,实则属于芒山,当然是灾芒山山脚,几乎是平地。
虽然LZ市政府修建了直通道路,交通便利,但除了个别踏青的人外,也很少有人来此。
此刻,江东开着蛋蛋车,一路慢悠悠的行驶在乡村公路上,农耕季节,金黄黄的小麦刚刚收割完毕,田地里还残留着一片片的干黄麦秸秆,吹着夏风,哼着小曲,蝉鸣鸟叫,倒也悠哉。
五六分钟后,慢慢地驶入山区,平原变山地,周围几乎荒无人烟。
等到达目的地,把车听好,江东步行入了山林,清风徐来、鸟鸣虫叫、古朴清新,一股浓郁的自然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怡然自得。
江东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慢慢看向四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如果在这里办婚礼的话,地块空旷、开阔,树荫下、草地上,阳光缕缕洒落而下,十分贴切。
但这里终年罕有人烟,故杂草丛生,到处是断肢枯干,密密麻麻米长的灌木丛荆棘密布,说是原始森林也不为过。
要举办婚礼,落脚都是问题,只怕需要改造的地方还有很多。
而且这属于LZ市园林局的管辖范围,只见一个个醒目的标语“护林育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森林防火,群策群防。”赫然在列,警醒路人。
森林防火确实至关重要,想到去年澳洲一场滔天大火,再加上地球之肺亚马逊的大火,不知多少植被、生物遭到毁灭性死伤,地球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不仅如此,之前川省的凉山大火,森林植被毁灭不说,一群英勇负重前行的消防员们为此,失去宝贵的生命,更让人升起无限的敬畏。
这更能警醒世人,森林防火势必要从娃娃抓起,从行动做起,从内心重视起。
那么举办婚礼,如何不破坏山林资源、做好防火,也是一个大问题,更需要严谨严谨再严谨了。
收起思绪,江东向前走去,准备先查看一番四周的环境。
“咦?有水声?”
江东嘀咕道,按着声音来源,靠右侧走去,仅步行二十来步。
只见一个小型湖泊赫然出现在眼前,湖泊面积倒是不小,有三四十米宽,呈椭圆形。
江东不由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片湖泊,那么婚礼可谓锦上添花。
唯一不利的是,湖泊里杂草丛生,水质浑浊,且水源不足,看上去更像是一片湿地。
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时间,江东在笔记本上划来划去,详细的标注地形、树木、湖泊等情况,有了初步了解,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花圃,贺叔正好在。
江东简单交待几句,让贺叔帮忙找些会木工、电工的村民,过几天会用到。
然后回花圃看了看,玫瑰基本都卖的差不多了,花圃的花几乎没有处于花期的,清点了一番,江东想了想,又打电话订购了一小批花卉种子。
之后,这才郑重拨过去一个电话。
“小江啊,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啊,过去这么久了才想起来给我来电话,是想问兰花展的事了吧?”马叔在电话那头打趣道。
江东被问得一愣,那株“金玉满堂”早被自己给忘了,除了偶尔用生机值滋养滋养,这二十多天,几乎就没有管过。
真有点对不住江爸爸。
老爸,勿怪,我在努力赚钱重振家业,您老就别给我托梦了。
“嗯…是啊!上次您不是说要参展了吗?想问问您大概什么时候了?”江东赶紧接话聊下去。
“你小子心可真大,别人有那么株名品,都巴不得火爆兰圈呢,你倒好,怎么低调怎么来。”
马浩然此刻坐在办公室,顺手拿出来一份资料,内容正是兰展相关安排事宜。
“报名工作已经结束,回头我叫人把资料给你送过去,下个月22号,兰展正式开始,你提前准备准备啊。”马浩然提醒道。
“不用不用,叔不用着人来送啊,我现在就去您那取资料。”江东一个激灵,回应道。
“哎呦!你小子变性了?不会是有什么事求我办吧?”马浩然年老成精,一听话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哪有,看您说的,没事就不能去看看您啊,再说了这不是要去取资料么,兰展多重要,我自是无比重视。”江东电话那头脸不红心不跳说道。
“得了吧,你小子,听说你拿了协会的认证资质,结果连颁发的证书都懒得去拿,还是许老派人专程送过去。”马浩然打趣道。
“行了,你要有事,就过来吧。不过,下午再来,上午我有会。”马浩然不再打趣,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东一阵汗颜,自己真的是这么淡泊名利吗?
视金钱如粪土?
视名利如狗屎?
马德,我显然不是么。
看来最近有了生机值,除了抠门,潜意识里很多东西都不珍惜了。
……
LZ市格林花园小区5幢2单元111室,崔莱梨花带泪,坐在沙发上,抽泣着。
沙发对面,一个妇人,年约五十,气势凌人指着崔莱:
“我告诉你莱莱,不行就是不行,别的我都不说了,可这婚礼必须办的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妈丢不起这个人。”
“妈,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知道这家婚庆不行啊?人家都说了,三天后一定能让我们满意。”崔莱解释道。
“满意?你找的那家婚庆我早打听过了,根本不入流,还有你说的那绿玫瑰什么的,我看就是涂的颜料,骗人的。”妇人不耐烦的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