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杨家私房美食店的掌勺大厨,杨晚棠没想过自己在25岁就干不动了。原因竟然是因为生病。这病来势汹汹,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摧垮了杨晚棠的身体,就在中秋节的前一天,杨晚棠连拿起锅铲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晚棠年芳25,做掌勺的已经五年有余,毕竟是从小就站在板凳上学做菜的女孩子,所以长大后也是顺利的凭着手艺开了自己的店,并且把店做的是越来越红火。可哪知就是中秋的前几日,杨晚棠正哼着歌儿做着客人点的翡翠猪脚,心口却是开始抽痛起来。杨晚棠强忍着不适,死死的咬着下唇,坚持要将这道菜的收尾工作做好,这一坚持可就坏了,杨晚棠肉眼可见的看着自己拿着勺子的手剧烈的抖动起来,心口的疼痛感愈发的强烈,接着杨晚棠两眼一黑,竟然在拥挤的小厨房里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杨晚棠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她微微的侧过头,发现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我还以为我一睁眼是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然后身边应该有人大喊小姐醒了才是,接下来就是我智斗恶婆婆,手撕白莲花,成功黑化并且拿下男主……及一众男配角的故事。”杨晚棠眨巴着眼睛,心里这么想着。你说这人的脑回路究竟要怎么长,才能在自己晕倒了醒过来后第一件事情是想到这个?
这也不怪杨晚棠,杨晚棠有两大爱好,第一是做菜,第二就是写小说。你别看这两职业一点也不搭边,可那也不阻止杨晚棠在两个领域里发光发热。做菜从小就学,但是当个写手可是长大以后才有的小希望。杨晚棠坚信自己一定能在写手界当个成功人士!她也这么努力着,只不过至今也没啥大水花,倒是她给美食专栏写的做菜步骤火的一塌糊涂。
杨晚棠最近看着当下最流行的题材----穿越,那点开一本本电子文档看的是废寝忘食,认真钻研,都快魔怔了。这也不难怪她一睁眼就想到穿越的剧情内容了。
杨晚棠支起身体,大脑是一阵眩晕。她赶紧向后靠住,放松了手臂和两条腿。她的手又开始抖起来了,杨晚棠愣了两秒,怎么回事?手抖对于医生和厨师来说都是大忌啊,自己是再也没办法做菜了吗?别说做菜了,就抖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估计是打字都费劲了。
“医生!医生!!医生!!!”杨晚棠慌了起来,身体状况差到了什么地步,自己还能不能握勺握铲,她现在迫切的需要答案。
医生没有应声而来,来的是一名小护士。那护士轻轻的推开门,先是露出一双眼睛,然后边往进走边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女士?”
杨晚棠疑惑的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问题是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能不能痊愈,治好的几率有多大。就算不能完全痊愈,能到什么程度。
“我究竟是怎么了?”杨晚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眼神示意护士看她的双手。
“呀!又开始了!我马上叫医生来!”那小护士几乎是一瞬间就开了门奔了出去。
“诶!诶!”杨晚棠叫了几声,估摸着那护士基本是没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静坐着等待医生的到来。杨晚棠一想到而后的可能性,眼神慢慢黯淡下来。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走到杨晚棠身边,先是看了看杨晚棠的气色,又看看她的整体情况,最后把视线停留在那双洁白但是有厚茧的手上。
“杨小姐,恕我直言。”医生推了一把眼睛,严肃道:“你的病很严重,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病。”
杨晚棠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她吃了一惊:“什么?不知道是什么病?什么意思!”她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抱歉,昨日我们已经彻夜研究,但是还是没有结论。这个病,我们还得观察。”
“观察?你们要观察多久?我的手是不是会一直这样?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以后怎么办?”她本是觉得起码有一丝丝的治疗希望也要去努力一把,怎知连这是什么病都不知道,谈何治疗又做何治疗。
“杨小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但确实我们已经尽力的在研究和抑制你的身体状况了。还有,”那医生顿了顿,面露难色。
“你说!”杨晚棠处在奔溃的边缘,就算她知道这个结果,她也完全不能接受!
“您可能……您可能……”
看着医生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杨晚棠知道,她不仅不能握勺握铲,可能连活都活不了多久了。明明身体一向很好,怎么晕倒一次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杨晚棠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那医生和护士宽慰了几句,又问了有没有照顾她的人之类的就出去了。
离中秋还有一天的时间,杨晚棠已经消沉够了,本来有点娃娃脸的她,就这几天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脸已经快成锥子的样子了,身形也是看起来单薄的很。杨晚棠强忍着不适感,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秋风穿过,带来几分的凉意。让杨晚棠稍微清醒了些,她关了窗户,冷静的披上衣衫,就朝着医院的门口走去。
医生和护士劝了许久未果,杨晚棠硬是出了院回了家。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经过自己的店,店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杨晚棠闭了闭眼睛,痛苦的把双手藏在衣袖下面。
等到了家,杨晚棠抖着手给司机给钱,那司机眼里有一片的同情,他摇摇头,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妹嘞,加油!”然后就踩着油门走了。
杨晚棠终于在汽车的轰隆声中哭出声音,她捂着嘴,使劲的哭着,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很久很久,她才停了下来,带着满脸的泪痕,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房子的小厨房和她餐馆里的基本无差,用具和摆放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杨晚棠想给自己做最后一顿饭,但是手的情况真的不允许,她强忍着疼痛,用力的握住那平底锅的把,但她的手就像是针扎一样,使她怎么坚持也不得不放开手。杨晚棠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拿不起那个锅,倔强使她一遍遍忍受这种痛苦。就在持续了半个小时的痛之后,杨晚棠的手却停止了抖动。
杨晚棠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可是她的欣喜还没超过一分钟,她的头就猛的疼痛了起来,杨晚棠惊叫一声,直接摔在地下,疼痛使她无法安分的躺着,也难以忍受。在杨晚棠的概念里,那两分钟,就像是疼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头疼的快裂开的这短短时间里,杨晚棠隐隐感受到,身体某处绷着的一根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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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晚棠(抱着胳膊,撇嘴):你倒是让我死的安详点啊?
淮某(上前两步):万万不可,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杨晚棠(瞪着眼):我的人设可是欢脱积极的!给我改!
淮某(抱头):咳咳,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