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4章 重逢(1 / 1)浙东匹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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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国栋的合作,要想见到真金白银的外汇收益,那起码还要再等两三个月

光是那几个拥有制氦机生产技术大国的专利局,就有最长3个月的期限来决定是否受理、以及进行技术的形式初审。

注:专利的保护,是按照申请国原则的,也就是你在这个国家申请了专利,就只在这个国家境内受到保护。但同时,只要在生产经营研发物流销售的任何一个环节,涉及到了保护国,那就全案适用。

比如顾骜要对付法液空,只要在法国申请了这项专利,因为法液空的经营地就在法国,哪怕最后法液空的产品是卖到某个完全没有专利法的非洲国家,主角也能去法国起诉。

因为制氦机在地球上的经营国只有前面三大国,以及曰本这些“你告诉它答案后它能抄”的国家,所以可以只给这几个国家的专利局交费用。

其他比曰本还弱的国家,就属于工业基础太差,连零下240度的制冷机这个“前置科技树”都造不出来,哪怕顾骜报了答案他们都不会抄,所以这些辣鸡就没有被利用的价值了,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国内即使同期开始开发订单,需要的时间也差不多。要想在专利正式受理之前就出单的话,估计只能卖出去两套

北棒的金大胖同志和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同志估计都会要一套。

一来是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已经习惯了“rn用的东西我们也得有”,二来这些国家也是没有专利法的,估计想买个样品研究研究。

所以他们也最多只会每个国家买一套了,第二套想都别想。

而且多半还是按经互会的内部价结算,拿不到美元外汇,只能拿到卢布,未来也只能用于在华约国家内部进货。

不过,总归是聊胜于无了。

相比之下,顾骜短期内收获的最大好处,是在一机部的外事系统内,充分赢得领导的信任,并且未来可以得到更多破格委以重任的机遇。

这些无形资产虽然不能立刻折成钱,但是直到80年代初,都是实际上最值钱的。这意味着很多别人不能摸的石头他可以摸,可以被容忍更大的尺度。

谈判结束后第二天,一行人从宝县坐火车回粤州转车。

因为错过了当天回京的列车,包处长让一行人在粤州市区找招待所住一夜,并且允许自由活动。

只要不花外汇,中央部委到地方上出差,那待遇都是非常不错的。包处长要不是怕扰民,即使直接到省里的外事厅求招待,对方都会屁颠屁颠地接待,绝对一分钱都不用花。

安排好住所之后,他去附近的邮电所又拍了一封请示电报,汇报行程。居然立刻就收到了局里临时回复的嘉奖电文显然电文是已经提前拟好了的,只是不知道一行人的行踪,所以开始时没法发送。

包处长本人的好处自然少不了,连带着顾骜也在电文里被提到了。

包处长回到招待所,就把电报给顾骜看,还出言劝勉:

“小顾,再接再厉。部里已经把你的贡献,正式发函给学校了。你是在校生,别的不好多给,只能作为先进事迹先记入档案,不过这些都是政治资本了,你可别小看。”

“我明白,谢谢处长。”顾骜放下手中的报纸,平静地回答。

包处长看他并不太激动,便有些好奇,夺过他手中的报纸看了几眼。

“看解防军报呢?这么关心前线战事?年轻人就是一腔热血啊。不过,仗都快打完了,上面已经决定撤兵,别惋惜了。”包处长见顾骜看的是军报,轻轻感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18年前,国家跟印度阿三干仗的时候,当时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的包处长,一样是这般每天指点江山,关心前线战况的,还总是跟同学辩论呢。

如今因为谈判工作,一星期都连续紧绷,没工夫关心国内的情况。年轻人闲下来就看看前线战事,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顾骜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意外。

“我知道会撤军的,并不是为没打下河内惋惜是我有个朋友,上了最前线当战地记者。我想找找看近期报纸上有没有她署名的文章,如果有,就说明她还安全。”

包处长讶然:“原来你还有朋友上前线了呢?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的?”

顾骜不无忧虑地说:“一言难尽,是个宣传口的年轻同志,机缘巧合有些交情可惜,自从8天前的这份我军英勇攻克谅山的报道之后,我再也没看到她署名的文章

不会死在谅山了吧。从这往前,她可是至少隔天就有一篇文章见报的,比如这份十几天前的,攻克同登的时候就出现过。”

包处长接过报纸看了一下,发现那篇攻克谅山的报道确实写得出彩,一看就是亲身经历、敢于上最前线的人,才写得出来的笔触。

而且报道上的照片,比文章更加精彩,虽然有些抖动模糊,但一眼就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看得出绝对是实战时候拍的。

画面上一个腰带侧面别着小红旗的战士,非常英勇地冲上了山顶,其他几个策应的战士,也都有爆发式的张力。另外还有几个倒在胜利前最后一刻的烈士,构图非常完美。

“一定是个勇敢的好同志啊嗯,萧穗?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娘娘腔?”

包处长自言自语着,转念一想,立刻换了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坏坏地拿胳膊肘捅了顾骜一下:“诶,你这个朋友,男的女的?”

顾骜坦荡回答:“女的。”

包处长露出贼笑:“我就知道!怪不得!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外交学院那么多美女同学,居然还惦记上军花了。”

顾骜:“不是你想的这样。”

“行了别解释了,既然你这次帮了我大忙,这都是小事。咱也是在军区有老朋友的,帮你查查看这个人还安不安全。”包处长很有老男人的爽快,当下就跑了,也不知是去拜访什么旧友。

但别说,他作为一个中央部委的处长,还是外事部门的,在粤东这一亩三分地上,路子还真是野。仅仅十几分钟后,他就坐着吉普车回来了,带给顾骜一个消息。

“你小子走运了!你那个朋友负伤退下来了,还立功成了典型呢,现在在军区总院住院。”

顾骜一阵哭笑不得:“负伤算什么好消息?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军区总院就在市里啊,这不是给你探病制造机会了么。呐,好好把握,今天这吉普车就给你用了。

你小子反正不是正式编制,晚回两天就是了。我帮你把火车票退后两天,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坐卧铺回京城吧。”

没想到包处长这人还挺仗义,很会笼络有能耐的下属。

顾骜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这不太好吧。外事活动结束后,晚归真的没问题?”

包处长拍胸脯地大包大揽:“你又不是在境外延期滞留!过关手续办了,在国内多玩两天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你别招摇让地方上派专人招待,就没事儿。”

顾骜想了想,又觉得这种事情让司机跟着不太好,就得寸进尺地问:“那我能自己开车么?”

“你会开车?”包处长惊诧道。

“会一点吧,”顾骜决定找一个借口,“跟着我爸厂子里的车偷偷练手的,可能不太熟练,另外,不会修车。”

顾骜前世的驾照虽然也考过手动档,但后来常年工作中开的却是自动档,所以怎么踩离合基本上都忘了,别的完全没问题。

不过,80年代的驾考,虽然对驾驶准确性界定得比较“奔放”,但却多了一些机械结构和修车的项目这个时代的车太容易坏了,不学简易诊断和修车,根本不能当司机。

“那一会儿我让小蔡跟你一起,先试试你的水平。不开出市区应该没事儿,最后别让他跟你进去就行。”

包处长也是通情达理的。

实在是这个时代汽车太少了,几乎没有交警查驾照,除非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开得晃晃悠悠的。

十几分钟后,蔡师傅回来向包处长汇报:顾骜的车技没问题,除了启动的时候有点僵硬,后面很稳。

“看不出来嘛,那你自己小心。”包处长也就懒得管了。

顾骜让司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由司机指路开去军区总院。

一路上还买了点看望病人的礼物。无非是鲜花水果这些,他本来想买康乃馨,不过没有,花店里就只有一种百合花,要不就是老土的广玉兰后世简直无法想象玉兰花都能作为观赏花卉剪下来卖。

离目的地还有最后两个路口时,顾骜看到街对面有一个咖啡馆,就给了司机五毛钱,让他去咖啡馆里点一杯坐一会儿,到时候再来接他。

司机乐得有外快,爽快地就去了。

顾骜稳稳地开完最后两个路口,径直停在住院楼底下。

望着空旷的停车场,顾骜内心感慨:这个时代真踏马好!都没人抢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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