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月梦儿的任性举动,云凡摇了摇头就不再理会,他率先走进大殿深处,一路提放,直至确定没有任何威胁,才仔细的打量起内部情况。
大殿深处沉寂许久,入目处满是狼藉和破败,倒塌的墙壁,折断的石柱,碎成一地的灰色石板,无不凸显着此地当年似乎发生过一场惨烈交战,片刻后,他踩着厚重的尘土,朝着其中一处保存相对完整的墙壁而去,其上似乎存有地形地貌的刻画,并且还有不少建筑的样子。
“刻画上的内容莫非是此地宗派场景?”,云凡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墙上残缺大半的字迹。
“喂!呆瓜你在看什么?”,兴许是玩够了,月梦儿脚步轻盈的跨进大殿,好奇的问道。
云凡面色一动,似乎发现什么,自顾自道了一句:“此地似乎曾经是一个宗门所在,只是不知何故,破败成如今的模样”。
“咦”,月梦儿听闻此话,小脸凑到近前,眨着大眼睛,只见墙壁上刻有几行小字,其中大半破损严重,已然无法看清,但仍能模糊的发现“青云宗”三个字样。
“青云宗?”,此女面色思索,好像想到什么。
“你知道这青云宗?”,云凡面色古怪的道,此女年纪比起他还小,但知道的事情真不少,但想到她来历不凡,见识自然不是他可以比的。
“你知道三宗五门吗?”,月梦儿问了一句似乎不着边际的话。
云凡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脸不解的问道:“此地莫非与三宗五门有什么关系?”。
“应该说,青云宗和锻器宗颇有些渊源,我曾经听娘亲提过一回,百余年前,锻器宗本来是青云宗的一部分,只是后来不知何故,锻器宗独自分裂出去,成为现在的三宗之一,而原先的青云宗竟在一夜之间彻底消失”。
“但没有想到,消失的青云宗宗门竟然会出现在秘境世界里面?”,月梦儿清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难掩吃惊之色。
“竟有这种事情!为何以前从没见人提及过?”,云凡目光满是震动,如果月梦儿所言属实,青云宗的变故想必是深深影响了西北大地曾经的格局,如此重大之事,百余年来几乎没有人提及过,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如此爆炸性的消息,着实让他感到震惊,外加青云宗宗门无端出现在秘境世界,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感,他料想着当年之事,内中定然另有隐情,想必关系极大。
“嘻嘻,我也不知道”,月梦儿束着双手,装出一脸无辜之色。
“一场巨大的变化,众多大宗门纷纷封口,几乎不为外在所知,由此来看,此事必然不简单”,云凡暗自沉吟一会,随即摇了摇头,当年之事无论有何隐情,都与他没有瓜葛,连大宗门都不敢插手的事情,以他如此微弱的实力,就算想管也没有门路,努力提升修为才是他要真正考虑的问题。
不过,既然此地有可能是青云宗的遗址,外围阵法为何与秘境世界大相径庭就得到相对合理的解释,尽管历经百余年,阵法年久失修,导致威能大减,但从一些细小的端倪中透露出的浩大气息,仍让他体会到大宗门阵法之强。
尽管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但宗门遗址往往埋藏着众多宝物与机缘,若是能够得到,不说从此一飞冲天,平步青云,但也足以让他在修行之路上跨出一大步,因此,眼下更实在的就是搜寻此地遗留的宝物,只要能得到一些灵丹灵药,亦或者是功法武学,便不枉来一趟。
“走吧,宝物必须都是我们的”,月梦儿绷紧小脸,握着一对粉拳,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态度,两人在正德殿内展开地毯式的搜寻,但可惜的是,此殿是当年宗门议事之地,并没有放置什么宝物,直至确定没有任何收获,两人才穿过正德殿,朝着阁楼群深处而去。
越往后面走,青云宗遗址越发颓败,成片倒塌的阁楼群,被拦腰斩断的石塔,以及随处可见仅余下寥寥几根顶梁柱的建筑物,由此场景来看,此地当年必然爆发过一场惊天大战,宗门几近被摧毁得一干二净,外加上百余年沧海桑田的变化,才落得如此荒凉破败。
往后一路上,二人不时碰到有着残留的阵法守护的建筑物,虽然这些阵法已经不复往日荣光,但仍不容小觑,就算是动用法灵芥子,他也未能攻破所有阵法,不得已之下,他也会选择性的放弃一些硬点子。
闯了几间偏殿和阁楼,仅发现少数散乱元石和残破宝器,虽然价值不算大,但是本着一颗子儿都不能浪费的想法,云凡通通收了起来,以充实未来的修炼资源。
“呆瓜,你快过来看看,这里好像有字”,其中一间青石殿,月梦儿扬了扬素手,意有所指的道。
虽说青石殿损毁严重,但从重重迹象来看,此殿规模极大,气势恢宏,又观察其受损情况发现,此地当年必然是遭到重点攻击,应该是青云宗的重要场所。
顺着月梦儿的视线望去,墙壁上竟写有触目惊心的一行血字,“断我传承,毁我宗门,此仇不共戴天...任苍天在此立誓...”。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云凡就有一种神魂被牵动的感觉,下一秒,他内心忽然涌现出一股宗门覆灭,英雄末路的悲壮苍凉画面。
“这是?”,云凡赶忙闭上眼睛,将心境调整平和,逐渐将脑海中的画面驱逐之后,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任苍天!好霸气的名字,此人你认识吗?”,脑海中反复出现的画面,以及那深深嵌入墙壁的血字,让云凡觉得此人应该极不简单。
“咦!任苍天”,月梦儿美眸盯着墙壁血字,眸光若有所思。
“你知道些什么?”,一观此女神色,云凡赶忙问道。
“扑哧”,月梦儿忽然笑道:“我不认识任苍天啊,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趣”。
“你是故意的!”,云凡无奈的抗议一句,但下一刻,他扭头往里面走去,说起来,他早已习惯此女的古怪调皮,并不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