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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又有数波人群和醉翁亭先后告辞而去,但更多的是默不作声,悄悄退去,毕竟这些人当中,不少人和云凡一般,出手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自然不愿增加暴露自己的可能。
“我们走吧”,交换会一结束,云凡和徐仲达数人退出石室,旋即离开醉仙楼。
“徐师弟、云师弟还有叶师妹,我们就此告辞”,严天青带着飘雪和柳絮儿两女,朝着云凡三人作手告别,而后消失在街道人流之中。
“老弟,你要去南部巫族地域,想必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过问,但是希望你一切小心为上,早日回来,别忘了我们当初一起的誓言”,徐仲达遥望极西之地方向,目光坚毅,满面豪情。
“徐大哥,我一定会回来的,一起杀回天星帝国,解救徐伯父”,云凡面色平静,但话语间的坚定不逊于山盟海誓。
遥想两年前,二人并肩作战,和数倍强大于自己的敌人周旋,虽然竭尽全力,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仍难免惨败而逃,徐仲达和叶知画更是落得家破国亡的悲凉下场。
他们恨断秋水,早就希冀着有朝一日收复旧山河。
“嗯,我一直等着这一天,每当想起父亲被捕,至今仍生死不明,我就恨不得立马杀回去,但知画和师尊总劝我,我知道,哪怕是我现在进阶天元境,但仍还是不够,回去只会自投罗网,所以我还需要继续变强,相信那一天不会太遥远”,徐仲达眼眶泛红,这两年来,他的内心受尽煎熬,每每想起父亲被扣押之事,情绪难以自控,眼下只有紧紧的握着拳头,才能让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
“放心吧,通过以前部下传回来的消息,徐伯父仍然安在,只是被殷忠贤关押禁锢,只要我们一日不死,殷忠贤投鼠忌器,就不会下死手”,叶知画抓着徐仲达宽厚的手掌,眸光中有着痛心之意。
“我知道,知画,谢谢你一直在打探我父亲的情况”,徐仲达深吸一口气,慢慢恢复平静。
“这是我该做的”,叶知画精致玉容上满是安慰之色。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云凡环顾四周,醉仙楼虽然人流稀少,但不是讨论如此重要事情的地方。
“走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的”,徐仲达轻拍叶知画的玉背,点点头道。
......
返回东临学院之后,徐仲达和叶知画前往木青谷,云凡则独自一人返回月湖阁楼。
床垫上,云凡聚精会神的查阅今天刚刚得到的五毒丹丹方,良久以后,他才将玉简放下,面上露出思索之色。
五毒丹由一味主药材和几种辅助材料构成,这几种辅助材料虽然价值不菲,但并非太过难寻,奈何这主药材腐骨花只生长于巫族部落片区中的大沼泽地带,数量稀少难寻,外界鲜有兜售。
要想得到腐骨花,除了需要冒险深入巫族部落,还得防范沼泽地带的高阶妖兽,以及让人谈之色变的沼泽瘴气,这也是五毒丹如此稀缺的原因。
“丹方上的几种辅助药材,近日内就能凑齐,至于这腐骨花,看来得等到深入巫族部落以后才能寻得”,打定主意后,云凡将记载五毒丹丹方的玉简收回乾坤袋内。
不同于常人偶尔进去一趟,他需要长时间蛰伏于南部荒蛮区域,对于五毒丹的需求尤为的大,故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材料,然后自己动手炼制。
接下来的数日时间,云凡一直奔波于学院中的各个区域,忙碌着收集药材,炼制丹药,准备各种各样的远行物品。
在此期间,他再次前往天网商盟,修复受损不轻的牛头人,当然了,在离开之前,他的确想再见百巧老头一次。
这老头虽然说话不着边际,行事风格极为古怪,但三番两次助他,云凡不会忘记。
“小子,你当我是收破烂的嘛,每次都拿破烂过来打发我”,一脸邋遢模样的百巧老头跳起脚来,指着云凡鼻子骂道。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云凡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进院子里面。
......
一日后,在百巧老头喋喋不休中,云凡带着修复完成的牛头人离开天宝阁,刚一回到住所,他就启动阁楼阵法,进入闭关状态。
修炼无岁月,一晃又是三个月过去,在此期间,云凡所在的阁楼大门一直紧闭,从不对外开启。
这一天,吱呀!一道沉重的开门声传来,阳光射进久未开启的阁楼内部,形成一道道光斑,从中走出一名满脸疲倦之色的青年。
青年正是云凡,自从当日修复牛头人后,他这一闭关,就是三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他将剩余的龙脉之气彻底炼化,修为越发迫近灵动境大成巅峰。
另外,在大量高品质的水属性元石支持下,太阴玄冥决朝着大成之境迈进,尽管现在所能发挥的威能还有限,但日后一旦真正练至大成,威力不可想象。
站在门外,云凡先是给雷黑炭和徐仲达各自发上一道传音,得知他们正在竞技场后,当即咧嘴一笑,一番简单的洗漱,就朝着竞技场走去。
东临学院的竞技场,无论在什么时候,几乎都是一片火爆热闹的场景,在这个崇敬膜拜强者的时代,竞技场就是东临学院最受学员欢迎的地方,因为这里盛产强者,许多学院中的强者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比如萧凌天与龙啸天等人,至今仍是这里的传奇话题。
当云凡到达竞技场时,环形座位上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他目光微微一滞,不知道是何人在交手,竟引得如此多的学员们一同吆喝。
他迈步走入内场,映入眼中的是两名身材高大,目光坚毅的青年男子在交手,而伴随着他们二人的一次次出招,观战学员们爆发出更加热烈的喝彩声。
“雷师兄!徐大哥,竟然是他们”,云凡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哭笑不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