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躺着补觉到了中午，余瀚涛握着张淼的手，睡的很沉，呼吸均匀有些沉重，张淼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躺在那里不敢翻身怕吵醒身边人，脑子里是昨天晚上和亭亭喝酒的场面，心里舒服了一些，她很想把心事说出来，她不想瞒着朋友，瞒着余瀚涛，她想光明正大的说出她和陆云川的过往，哪怕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想把这件事就这么横在心上，可是，就算是对亭亭，她是信得过的，她也不敢说出口，如果，只是如果，陆云川尝试和猴子在一起，她是该替这个闺蜜高兴呢，还是，，，

她摸着项链，项链已经和她的体温融在一起，另一只手，更加温热，大大的，有些粗糙，她握了握，轻轻翻身转向余瀚涛，看着他睡的正酣，上班本就忙碌，下班飞过来，晚上还没有睡好，他一定累坏了，他是好男友，好男人，张淼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他，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轻轻地，离他面部的皮肤只有一厘米远，从额头，她轻轻的，顺着他的眉骨、鼻梁、鼻尖、嘴唇、下巴，一直画着轮廓，画了两条，她轻轻笑了，不自觉的笑了，她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儿，余瀚涛睡梦中手揉了揉鼻子，张淼赶紧把手缩回来，余瀚涛翻个身朝向她，手还是没有松开，两个人面对着面，他面容安静，张淼看他还睡着，轻轻用鼻尖碰了他的鼻尖一下，悄悄的说“我答应过好好和你在一起，心里只有你，你也要记住你说的，别让我失望。”说完，咬咬嘴唇，她好像自己还没做到，心虚的想翻身过去平躺，没想到对面的男人闭着眼睛，嘴巴却说“好，我答应你。”

晕死，居然装睡！张淼刚想翻走，余瀚涛紧紧抓着她的手，抱在了怀里，用力的“么啊”吻了她的头一下，

张淼嗔怪着“居然装睡！”

“早就醒了，”余瀚涛坏坏的笑着，带着几分得意。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醒的？”

“恩，，，你摸我鼻子吧，”

“切，明明看你睡得很香。”

“我睡觉很轻的，医院有时候晚上有急诊，习惯了，睡沉了听不见电话怎么办。”

张淼有些心疼“这样啊，那你再睡会吧，我不困，我去坐着待会，”

余瀚涛抱着张淼“不要，我要抱着你睡，”

“听话。”

“你听话才对，今天我过生日，我说了算，快躺好，就五分钟，”

“原来你就五分钟啊，哈哈哈哈哈”张淼大笑。

“嘿，现在学会开车了啊！”

“早就会了，光听猴子他们说就听会了，哈哈哈哈”

“五分钟有什么可笑的，真要是五分钟，你这辈子就没幸福了，哪天让你见识一下我几分钟，”说着就开始瘙着张淼的痒，张淼立刻求饶。

中午，两个人恢复了元气，余瀚涛习惯了不规律的生活，熬夜自然没什么，张淼还是有点宿醉未清，胃里不舒服，这个余瀚涛也无法治愈，只能慢慢代谢酒精。

中午两个人在江边吃了江湖菜，张淼喝了粥下肚，感觉舒服了很多，余瀚涛特意要求免辣，但还是有辣椒，吃的张淼一下子精神了，感觉胃里火热一片。

两个人去了磁器口，那里人不算太多，但是也不少，路边都是卖小吃的档口，平时余瀚涛都会带张淼吃一些小而精的馆子，这种路边摊，张淼还没见余瀚涛吃过，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买一边吃，麻花，花生糖，冰粉，狼牙土豆，小糍粑，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张淼最爱吃的就是糍粑，一个人吃了大半份，嘴上还沾着黄豆糖，余瀚涛宠爱的拿着纸巾给她擦着，他穿着白色的外套，和这里的人物风景有些不搭，吃冰粉的时候，张淼还把红糖水溅到了上面几点，她只能抱歉的笑笑，还怪他一个男人穿什么白色，不好洗。

在街上人来人往，余瀚涛牵着张淼的手，把张淼护在身旁，她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晚上，两个人来到江边坐了索道，小小的索道轿厢里人那么多，孩子大人挤在一起，张淼生怕出什么危险，她很少玩这些的，余瀚涛抱着她，两个人穿过了江面，这座城，尽收眼底。

洪崖洞，说是千与千寻的景观，远看好像是漫画中的城市，红红的，不知是霓虹还是梦境，走进它，有着热闹城市夜间该有的繁华，两个人来到了一个轻吧，喝着鸡尾酒，吃着小食，余瀚涛看着张淼不让多喝，张淼却说自己已经好啦，点了她爱的longislaea，余瀚涛那她没办法说着“以后只能和我出来才喝酒，女孩子，喝酒很危险的，知道么，昨天喝成那样。”

“那又怎么样，有亭亭在呢，我才不怕，”

“他也是男人，再说了，能和我比么，”

“好好好，知道啦，那你时间也那么少，我想喝了你不在怎么办。”

“你个小酒鬼，那就自己在家喝，喝酒本就对身体不好，尤其女孩，影响心脑血管，影响内分泌，影响，，，”

“余医生，我可没挂你的号啊，改在酒吧坐诊啦，真是的，”说着她喝了一口冰茶，同时白了对面这医生一眼。

她看向江上，酒吧里是一个男歌手颓废不知所云的歌声，外面，江水黑压压一片，空气雾蒙蒙的，看不清对面的灯火，江面上还有渡轮的声音，

她说“不记得是在哪看到的，渔夫点亮了渔火，河水就像睁开了眼睛，在说着梦话，江面，有了渔火才有了生命，山，有了灯火才有了生气，”说着，她突然笑了，“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像神经病，或者是那种穷酸诗人，”

余瀚涛喝着杯子里的whisky，“我只知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再多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厉害，我发现你真的好厉害啊，你真的适合把妹啊，这诗都能想起来，唉，，拜倒在你手术刀下，哈哈哈哈”张淼拿着酒杯碰了他手里的杯子一下，笑着喝着，

“你以为把妹什么的要靠诗啊，那是学校里的手法了，小妹妹你还是太单纯，”

“恩？是么？”

“你喜欢的别人可未必喜欢，这酒吧里，想要勾搭个妹子，有时候一杯酒就搞定了，还什么念诗。”

“一杯酒啊，你说的是ht吧，”

“对啊，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找个乐子，谁和你谈诗，傻瓜，”余瀚涛笑吟吟的看着张淼，

“哦，那还真是辜负景色了，瀚涛，”张淼两只手拖着脸，灯光昏暗，她看着他，“你是不是可以随便出两招就带走一个姑娘，或者，，，很容易让人喜欢你。”

余瀚涛愣了一下“让你爱我很容易么？”

张淼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为找乐子，爱和喜欢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恩，，，其实我也不懂，爱应该是承诺吧，喜欢，就是喜欢喽，”

正说着，适应生端着小蛋糕来了，点燃了上面的一根蜡烛，张淼让他快点许愿，余瀚涛双手交叉，默默的闭上眼睛，许愿后睁开眼睛吹了蜡烛，两个人吃着小小的蛋糕，

余瀚涛问“你怎么不问我许什么愿？”

张淼吃着蛋糕“实现了你自然会告诉我，实现不了问了也没用喽，嘿嘿，实现了记得告诉我哈，”

在张淼的央求下，又喝了一杯irish mist才离开，张淼头有些木，她觉得这感觉不错，轻飘飘的，不错不错，她脸上浮现着笑意，挽着余瀚涛的一只胳膊，两个人沿着江边走着，走了一会，张淼停下抱着余瀚涛，“我不想走了，”

“怎么了？”

“累了，我想站着待会，”

“好，”

张淼看着天上的星星，“什么星星，一颗没有，雾都。”

“想看星星了？”

“唉，就是现在想看看，看完渔火看灯火，看完灯火要看天上的火，”

“以前去越南的时候，租一个小破渔船，可以躺在上面看天空，天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星，好像画布一样，我记得那时候云川很喜欢这些，我们俩还一起讨论过星座，小船随着海浪晃着，我们俩在船上看星星，好像自己就在宇宙中飘着，真的很美，以后我也要带你去，”

张淼听着余瀚涛说话，她想起了她和陆云川的那片天空，郊外的天空，没有越南的星星那么多，但是，，，那片天空那么美，有星河，有，，，北极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