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十三见众人仿佛都同意乔巧巧的说法,他总不能配合,于是道:“我不管,我爹还活着呢,反正我爹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乔巧巧立马道:“很好,老爷子你带走吧。我可以按月支付你生活费。”
说完乔巧巧站起来,伸伸腰,又愉快而不容拒绝的道:“七喜,去通知营造行的兄弟,今天上午就把后面院子收拾出来,起码把主院收拾好。七子,招呼人手帮十三叔祖家搬家,哦,他们的行礼应该大部分还没打开吧,那挺方便的,直接按原样收拾好,帮他们搬过去。”
乔国公站起来,看看乔巧巧又看看乔十三,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乔十三倒是想追,可惜他行动不便,只好气鼓鼓的坐着。
邹氏什么也不说,她昨天晚上被乔巧巧吓到了,再说她也真不愿意住乔巧巧这里,难道要她天天看乔巧巧脸色过日子?
搬家就搬家,分家之后,乔十三又那样,她能自己当家做主,好像没有什么不好的?
账房拿了一匣子银票过来,乔巧巧拿出其中一张地契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乔娇,把剩下的满满一匣子银票推给邹氏。
账房道:“里面大约有两万两银票,还有两间运河码头的仓库,东市的十二间铺子,北城的樱花坊的七十八套小院,以及这些小院今年的租金。”
乔巧巧道:“小院造价五百八十两一套,七十八套大约是四万五千两。目前租金是六十两一年,之前承诺过十年内不得涨租金,希望你们也能做到。”
邹氏吞了吞口水,这小院就是金母鸡啊,一年四千六百多两的收益,都够她们全家开销还有剩余,要是她就宁愿给现银也舍不得这些小院,乔巧巧明显是财大气粗,并且照顾着她们孤儿寡母。
运河码头的仓库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最好的也要上万两一间,即便是最小的两间也要两万两,东市的铺子就不必说了,十二间都有一条街了吧,抵个一万五千两,绝对只多不少。
乔十三气鼓鼓的,乔家除去祖产剩下也就是有些庄子吧,分三分之一,可能一万两都不到,老宅要被建成博物馆,是乔国公自己答应的,乔巧巧其实不补给他们一毛,也很合理,他都没处说理去。
可乔巧巧偏偏不,十万两银票她摆出来,他也可能拿着也没啥大感觉,可这些房子和铺子就不一样了,他这么大个人也没有帮家里赚多少,死丫头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许多?
他知道乔四娶延安侯姐姐的时候,延安侯给了不少陪嫁,可那时候延安侯家底也单薄,陪嫁说多,多的也有限,乔大和乔大媳妇什么性子,他心里有数,所以说这份家当只有可能是死丫头自己挣来的。
死丫头跟乔娇差不多大,为什么不是他的女儿呢?
乔巧巧不知道自己又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总之,她行事越发谋定而后动,毕竟算起来,她也到了老封君的年纪,当家什么的,嗖一贼。
早餐时间都快结束了,随着乔国公的离席,吃完的人都自个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乔巧巧还在等着萧萧,据说他一大早晨练完就溜出去给她买好吃的去了。
乔巧巧猜测很可能是去买鱼片粥了,在广南的时候,他们家每天早上都会煲粥,其实那是因为她本人并不会弄其他,而鱼片粥是她唯一弄不来的粥,所以会去外面买回来吃,萧萧很可能误以为她喜欢吃。
其实广南的早餐种类很多,就像她卖肉馅,来买的有卖肉馅饼、卖馄饨、蒸饺的,乔巧巧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试着出去买点吃,为什么每天坚持自己煮?
难道是因为早上太闲?!
支着脑袋,在满是狼藉的桌席上等着,乔巧巧怕萧萧知道自己等他,所以不让人收拾,还好也不算太晚,约莫让乔巧巧等了一炷香时间,萧萧兴高采烈的提着早餐回来了。
远远就能闻到鱼腥味,乔巧巧还巧笑着望着他蹦蹦跳跳的走过来。
“怎么才来?”乔巧巧嘟着,好像是抱怨的道。
萧萧望了一眼,狼藉的桌面,不好意思的道:“是我鲁莽了,第一天在家,应该跟家里人一起吃早饭的。我想起来我们在广南,你爱喝鱼片粥,我就去给你买了。”
说完,他有绕着头道:“唉,现在我们家大业大,叫厨娘煮就可以了,我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抱歉啊,让你久等了!”
他又不傻,这一看就是乔巧巧特意在等着他。
乔巧巧摇摇头,笑颜如花的道:“没什么,等了一小会而已,我很高兴你还想着我喜欢吃的。但是特别遗憾,其实我好吃的都爱吃,基本不怎么挑嘴。你呢?我觉得你喜欢早餐吃大肉粽子。”
萧萧讪讪的把鱼片粥放在桌边,听到乔巧巧最后一句话,才回复心情,傻笑着道:“是的,是的。”
乔巧巧喊来人收拾桌面,把萧萧带回来的鱼片粥分两碗端过来,并且上准备好的大肉粽子。
萧萧已经饿的很了,狼吞虎咽般把早餐吃完,乔巧巧说不是特别喜欢吃鱼片粥的时候,他心有些凉,那是他一大早,找了好久,抱在怀里捂着,特意买回来的,最终乔巧巧和他分食了鱼片粥,虽然吃起来没有想象中的美味,她还抱怨胡椒粉放太多了,可还是特别温馨,咸咸的鱼片粥他都吃出了甜味。
“你一向是很有时间感的人,路上遇到什么情况了?”乔巧巧突然问道。
萧萧楞了一下,倒也没有隐瞒,“我居然遇到陈世子了,他说虽然我长的一点也不像他,他也不喜欢我,但我总是他儿子,回来也不去陈家磕头,简直不忠不孝。”
萧萧潸然一笑,又道:“我就问他,你儿子叫什么,身上是否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或者是不是有胎记、痣之类的,要是都没有,怎么能随便就认儿子?”
乔巧巧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