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之下,出行的第一站还是要去火药仓库,所有人都围着乔巧巧要求得到一支手枪。
乔巧巧只好答应,不过前提是一个时辰之内,要学会装填子弹、瞄准等,十发子弹至少要能打出六十环以上的人,才会被准许持有手枪。
在火药仓库耽误了一上午,除了莹莹其他人都达到乔巧巧的要求,获赠手枪一把。
其他人也还罢,莹莹嘟着嘴,等着仙仙,虽然作为妹妹,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比这个小二聪明,没想到这次被赤裸裸的打脸,仙仙居然很有天赋,萨仁公主顺便教她试了一下射箭,果然仙仙是属于那种天才射手,准头特别足。
老天爷有时候是很公平的,给了莹莹聪明的脑子,给了仙仙天赋准头,莹莹不甘心,因为她是比仙仙聪明,可也聪明的有限,所以她一路上撩开窗帘望着马车外,不想搭理仙仙。
仙仙也没有强求,闭着眼睛休息。
京都东郊到火药仓库这里已经是十分荒凉,再往东是一片又一片的山坡地,一路都没有村镇,但是路上来来往往行人不少,路边因此也有茶摊、酒家,很方便。
“姐,怎么还没有到?”摇晃的马车早把第一次出行的兴奋摇没了,加上在火药仓库的不愉快经历,莹莹心情比较丧!
“早呢?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乔巧巧很无良的笑着道,莹莹的心情她很明白,指着远处她又道,“再走一个时辰,前面路口有个酒肆不错,我们去歇会,顺便打听打听水盈庵怎么走?”
莹莹咋舌,心说你到底靠谱不?
没过一个时辰,一行人却见前面路边围着一群人,乔十六拦住一路人打听。
路人道:“造孽啊,前面一妇人早上走到这里突然要生产,难产了,流了满地血,这半天过去,已经没气了。”
乔十六又问:“那这些人还围着看什么?”
路人道:“哦,是这妇人的男人,居然就这么扔下人要走,过路的看不下去,拉着他,不让他走,怎么样也应该把人埋了吧,不然引来狼什么的,这路上人来人往,还不知道谁倒霉,是不是?”
又一路人却接着道:“什么呀!你这个外地人,那妇人是死于非命的,得去衙门登记,那男人想这样就把人丢下,肯定有问题,我们都怀疑他是拐骗了这个孕妇。”
路人反驳道:“可在这路上能有什么办法,离两边治安亭都太远了,再说谁人高兴去帮忙通知城卫呢?”
乔巧巧拉了拉缰绳,一夹马肚,道:“走,这闲事,我们管了!”
“好!”
“好!”
“好!”
“好呀!”
一行人各个欢喜,赶紧答应,管闲事什么的想想就来劲,连仙仙都从昏昏欲睡中清醒。
莹莹撇撇嘴,心说一个个的,人家那么惨,都死人了,你们这么兴奋,真的合适吗?
两路人一见,眼睛里都闪光,忙折回去看热闹。
人群中央几个男子在推搡。
一个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走!”
被众人围住的男人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乔巧巧插嘴道:“我是皇城司的,我总可以管你了吧!给他绑起来。”
“好嘞!”萧萧屁颠颠的道,马上跳下马,如狼似虎的朝那人扑过去,一下就制服那人,给他绑的如待宰的肥猪一般。
萨仁公主跑到血泥边,掀开盖在妇人身上的长袍,在周围人的尖叫声中,检查女子的情况。
“孩子一只脚出来了,乌青的,憋久了,妇人流血过多,身体都凉了,没救了。”萨仁公主惋惜的道。
仙仙探头探脑的看,莹莹在身后抓住她手臂,她又发现原来仙仙胆子比自己大,她就不敢看死人,特别这妇人死的好惨。
仙仙突然惊叫一声:“那小脚动了,姐姐,孩子还活着,救救他!”
众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向漂亮的双胞胎姑娘之一,这怎么救?
乔巧巧皱着眉头走近看了看,她怎么没看见小脚在动,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仙仙,于是她对萧萧道:“拿匕首,剖腹。”
萧萧走上前,蹲下,仔细摸了摸妇人的肚子,这时候自然没有人觉得他是在猥亵妇人,乔十六走过去,替妇人挡住围观人的视线。
萨仁公主望了一眼丈夫,选择与他并行,围观的众人也不敢看剖腹,纷纷背过身去。
萧萧帮母猪、母牛、母羊接过生,对于他这样战场上的屠夫来说,对人体的了解也超出别人的想象,虽然对妇女的构造并不熟悉,他并没有害怕,而是坚定的举起匕首。
乔巧巧不知道要不要提示他什么,实际上她只听说过剖腹产要割许多层,具体都是什么,她完全没有概念,但是萧萧解剖过人体,这个她知道,因为是她撺掇的。
算了,估计剖孕妇肚子这事,他不可能有经验,她还是不要再添乱了,安静的等着吧,看这个孩子是不是有这个命吧?
没多会看见萧萧扔掉匕首托起一个青紫色婴儿,他无助的对乔巧巧喊道:“我没伤到他!”
可这孩子就不像是个活的,全身骇人的青紫,而且一动不动。
“你倒是动一动呀?”仙仙把眼泪一抹一洒,对着孩子无厘头的喊道。
乔巧巧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对萧萧道:“你提着他的脚把他倒过来,拍拍他的屁股,试一试!”
萧萧听话的照做,他站起来,把婴儿倒过来,拍了拍婴儿的屁股,见还是没反应,他甚至提着轻轻抖了抖。
抖完又凑过头去仔细观察婴儿,忽然他、萨仁公主、仙仙同时惊呼,“动了!”
乔巧巧也忙跑上前去看,萨仁公主更快些,她从萧萧手里抢过孩子,乔巧巧只好站着旁边看。
众人的心都随着这个婴儿的小生命起伏。
“他嘴里好像有异物卡住了。”乔巧巧道。
萨仁公主忙用手撑开婴儿的小嘴,不说很难撑开,婴儿也开始艰难、零星的挣扎,红着眼眶,她按住他,弄力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