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镇,丘裕别院。
“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又来了?”苟同站在别院门口,望着去而复返的王富贵。
卧槽还有没有天理了,这傻13听小姐抱恙,竟然真的去把大夫请了过来。
真特么钢铁直男啊!
“前辈,少城主……不,小生听小姐抱恙在身,便倾全城之力,寻来神医,希望能对仙子病情有所帮助。”
王富贵笑着,对苟同拱拱手。
苟同闻言,冷着脸看着那所谓的神医。
一个古稀银发老者,仙风道骨,眉宇间尽显傲慢。
的确值得自傲,毕竟自己也踏入筑基期。
没错,苟同眼光独到自然能看出,眼前之人是名修士,且身上满是草药味,想必是名专修医术之类的散修。
“这位施医师也是位天师,云游至此,与小生一见如故,这才答应我的情求,专程来给仙子治病。”王富贵在旁边解释道,可苟同觉得两人聒噪,准备将其打发走。
可没想到王富贵话音刚落,那施医师仰首挺胸,上前一步,与苟同传音道:“你我都是明白人,别整那些虚移尾蛇之事,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切正题。”
“嗯?”
这番疑惑言论让苟同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那医师不屑地眼神,他下意识握拳,而后面无表情地询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还装呢,我听那脑残凡人说,什么大势力出身的诸葛仙子,这话糊弄糊弄那些无知凡人即可,老夫在这修真界摸爬滚打近百年,还是能看出你们也是散修。”
苟同闻言顺着他目光,看到自身黑袍。
完全是零星破碎兽皮缝制而成,看上去确实没什么排面,此刻居然被这老道误认以自己是散修。
“想必那个诸葛仙子,是修炼时不小心受到了反噬,落下病根?你们灵石不足,买不起极品丹药,所以打着幌子在这凡城招摇撞骗碰运气是吧?”施医师自话道,完全未发现苟同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真是很无知,修士之病,凡人怎会医治?幸亏你们福缘深厚碰上老夫,老夫专修医术数十载,甚至有幸跟灵丹宫弟子也探讨过,那灵丹宫弟子可了不得?所以你家小姐这毛病轻而易举就可化解。”
能跟灵丹宫扯上关系,这老头语气满腹经纶与自傲。
“那你想做甚?”苟同语调无悲与喜,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隐隐寒光闪烁。
“啧……孺子可教,老道已是古稀之年,对灵石并不关切,有幸寻得一本双修秘籍……嘿,互利共惠之事,我想让你家小姐考虑考虑。”说罢后,露出你懂得的神情,为增加说服力,他又补充道:“毕竟老夫精通医术就连灵丹宫弟子都得礼让三分,若是与老夫双修,相信……”
“噗!”话未说完,萌种神器瞬间透心凉。
施医师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深深刺入胸膛的利拳,以及苟同冰冷的双眼:“别说灵丹宫,就算羿文昊那老不S的在此,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不作S就不会S!”
低沉的声音直接给施医师宣判S刑。
施医师已感受不到自己真气的存在,苟同这一拳震碎其经脉,到S,他才幡然醒悟,两人的实力有着天壤地别,对方绝对不是什么散修。
当他幡然悔悟已为时晚矣。
最终,施医师垂下双臂,口中发出垂死之前的嘶吼:“你…不是…”话未说完,人已倒地。
一旁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快完成仙子对他考验的王富贵,见状直瘫在地,不止如此还被吓尿了。
前一秒还仙风道骨,步如惊雷的古稀天师,下一秒就像条死狗倒在地上,胸口窟窿血红不止,看得王富贵差点晕过去。
他不知两人之间的传音,以为是针对自己,想要逃窜,却发现自己迈不开腿,软得像面筋,而一干小厮们早已吓得四散而逃,边跑还边喊:“杀人啦,天师杀人啦!”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看着苟同若无其事地擦擦手,转身向王富贵走来,王富贵哭得像只鼻涕虫。
而苟同并未对他动手,只是冷声道:“把尸体收干净利落,且末声张,滚得越远越好,再也别来打扰我家小姐休养,否则?”说罢后,便转身离去。
王富贵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看着紧闭的院门,王富贵此时此刻才明白,人生很宝贵,不作做一切都好,而诸葛仙子哪有病啊,只是仙凡有别,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对方想取他性命,宛如捏S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又怎会与他喜结连理?
…华丽的分割线…
“少城主,咱们到了!”
一个时辰后,张飞白等人也来到了丘裕别院。
“少城主,那不是王富贵吗?他跪在那里做甚?”
小厮们惊奇地望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王富贵,此刻像丢了魂似的跪在地上,此情此景,简直难以言表。
“哟呵,富贵啊,还没过年,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呢?”面对不明所以的情况,张飞白虽然不知,但并不妨碍痛打落水狗。
“莫非你找来的医师是冒牌货,被人当场看出了端倪?”
施医师的尸体已被处理干净,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没留下,所以张飞白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王富贵听到张飞白的声音,眼底闪过一抹恶毒,并未搭理,只是将目光瞥向他的身后。
叶辰与程龙岩被张飞白的属下团团围住,两人捧着世俗大夫常用的药箱,不知嘀咕些什么,在王富贵看来,他们就是张飞白寻来的医师。
想到这里,王富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面色满满不屑。
他知道诸葛仙子根本没病,而张飞白却被蒙在鼓里,如此只会火上浇油,更重要的是,两名乳臭未乾的少年郎,竟然也敢出来行医,真是遗笑八方。
想起苟同的举动,王富贵可以确定,他们只要一照面就会大卸八块,说不定连张飞白都会被牵连。
所以他一声不吭,莫名地冷笑,挺了挺胸膛,跪姿更加直拔。
“哈哈,富贵啊,说你不如我,你还S鸭子嘴硬”说着,示意小厮将程龙岩与叶辰带过来,自己则去敲响院门,嘴里还不停地嘲讽着:“既然你不行,那就乖乖地跪在那里,接下来,就瞧俺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