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县往北,沿着清漳河,有好多的村庄,不过此时这些村庄都已经“人去庄空”了。
在路军跟保安团撤离的时候,进行了仔细的群众工作。
百姓们的粮食该装的装,该藏的藏,剩下的都带走,家里有用的东西带不走的也都挖坑藏起来。然后拖儿带女扶老携幼的离开了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跟着路军、保安团转移了。
至于那些不能带走的家禽家畜,路军建议丢掉,保命要紧,保安团则是直接出资买下。
成天价发愁买不到肉食的保安团的后勤官们这下高兴了。就连那些小崽子他们都不放过,什么鸡仔鹅仔猪崽子的统统买过来送回九寨的养殖场里。
起先还有些“钉子户”的,吵死闹活的不肯走。结果,等鬼子屠了县城周边的几个村的消息传过来后,“钉子户”秒变“兔子户”
涉县到麻田,沿着清漳河是有一条土路的,马匹能过,汽车勉强能过。
在保安团往北回程的时候,工兵连长李万机曾经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把一些险要、难走、紧窄不平的地方进行了修缮,有些地方还架设了简易的木桥供大军通过。
现在,统统的都破坏掉了。
工兵连的战士们在帮着运输连把物资运回九寨后,仅仅得到了半天的休整时间。2号一大早就在胡一舟给的命令下,带足了物品补给,开过来行破坏事宜
4月4日,16师团第九联队的联队长片桐护郎大佐把自己的联队指挥部搬到了涉县,两个大队跟一个炮兵中队在他的命令下开始向麻田进发。
片桐护郎大佐得到的情报里显示,驻守在麻田的是中央军骑四师的,还有一个编制为保安团的单位在协助防守。对于这两支部队,片桐护郎大佐恨的牙痒痒,因为他派出的500援军前几天就是被骑四师跟保安团给全歼了的。当然,他的恨意全都送给了骑四师,至于保安团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即便是他得到的情报中显示骑四师是在保安团的炮兵的配合下全歼自己派出的援军的,他也依然没有把保安团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里,保安团就是一帮子比土匪强不到哪里去的地方武装而已。那些所谓的保安团,要么是土匪收编过来的,要么就是一些地主富商的私人武装改编过来的。
一个个面黄肌瘦,穿着各色的衣服,拿着老式的bn、甚至鸟枪,有的则是拿着农具,甚至里面还有些孩子。皇军的枪炮声一响,他们要么掉头就跑,要么直接举手投降,要么就被吓得傻傻的等着皇军的刺刀扎进他们的胸膛片桐护郎大佐心中的保安团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两个步兵大队出了城门一路往北开进,起先走得还算顺利,只是派到沿途的几个村子里的士兵们没有任何收获,只好点着了几栋房子泄了泄愤。
由于要随时保持警惕,日军的行军速度并不快。天知道那些喜欢打伏击的路军会不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来一下?
越往北,路越难走,两边的山势也更陡了,河道也变得窄了,河道流经的山谷也变得窄而起来。走在河边上的鬼子们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第一大队的大队长江户川中佐坐在他的军车里,边上是他的副官毛利三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护卫在两边的士兵们的沉重的脚步声沉思。
这一段的路面还比较宽,路中央行驶着拉着补给的94军用卡车,两边则是徒步行军的鬼子兵。
小鬼子的行军队列,要么是派一些骑兵在前面打头,要么就是骑着跨斗摩托带着n的士兵们打头。这次也不例外,6辆跨斗摩托前出500米行进在行军队列的前面。
走在大队列最前面的汽车上拉满了鬼子兵,车顶架者一挺九二重。这是鬼子们做的面对突发状况时的准备。这辆卡车边走边停的等着两边的步兵,车上的n手则是时不时的把枪口调转两边的山坡进行扫射。这是要打草惊蛇?
在中国,有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还有句话叫做木秀于林。但是这辆车上的鬼子兵们明显没有听过这两句话,此刻他们正在车上聊的火热。
“秋田军,来一根?”
“哈衣,谢谢坂本君!太好了,这次咱们又可以为nn帝下征战了,休整了这么长时间,身上都生锈了!”
“是啊是啊,打仗的时候不觉的累,但是一停下来休整就腰腿酸痛,精神不振,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渡边,你那是在慰安所里被掏空了吧?哈哈”
“对了,秋山君,把你家美子的照片再给大家看看呗?”渡边说道。
“拿,这就是我家美子,等打完仗回国我就跟他结婚!”秋山炫耀的拿着一张照片递给了渡边。
渡边仔细的看了下照片上那个清纯可人的n的眼角,小声的对着秋山说道:“秋山君,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说来听听。”秋山毫不在意。
“是这样的,我这些天去到慰安所里,总有一个咱们本国的n招待我,她说她叫野田美子,未婚夫叫做秋山一平。她跟你照片上的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连眼角的黑痣都一样”渡边没再往下说。
“渡边你是不是在骗我?”秋山不相信。
“千真万确,我看得很仔细的”渡边的表情很郑重。
“个雅鹿!”秋山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
“轰”一声剧烈的b声从他们的脚下响起。
一块平铺在土质路面下的木板被卡车沉重的重量压断,木板下面埋设的地雷被引爆。卡车带着浓烟跟烈火在空中转体一百十度后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堆废铁。
车上的鬼子则是被炸飞到空中转体了不知多少度,落地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黑红的血液从他们的嘴里流了出来。
什么秋山,什么渡边,什么坂本,统统的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野田美子的身份问题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历史谜团。
不光他们,走在汽车两边的鬼子兵也没有幸免。
离着炸点近的直接被强烈的冲击波撕成了碎片,远一些的也被震伤了内脏跟骨骼。总之,这辆车及周围是一片狼藉。
九寨兵工厂研制的专门炸鬼子坦克用的地雷就是这么生猛。
“嘎,怎么回事?”江户川中佐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报告,我方车队遭到支那人的地雷袭击,打头的车辆被炸毁,车上及周围的士兵死伤无数!”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报告道。
“个雅鹿!”
“啪,啪。”
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愤怒的江户川中佐只能用动作来表达。传令兵的腮帮子鼓得老高,两个明显的手印子已经红了起来,嘴角也有鲜血溜下,还有一颗后槽牙被吐了出来。
“过去看看!”江户川中佐没有理会被打了的传令兵。
鬼子的军队中等级森严,上级绝对支配下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能反抗。挨打只是家常便饭而已,在有些有着特殊“爱好”的长官手下那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其实小鬼子那么的bn跟这个也不无关系。
等江户川中佐来到出事的汽车跟前的时候,打头的摩托车回来了一辆。
“报告大队长,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全是一片水”
“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