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步伐十分矫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隐没在了山间的树林里,似乎走得十分匆忙。
“咦……”
“这背影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村长的背影啊?”许仙背着男子站在山坡上远眺,嘴里不由自主的嘀咕了起来。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法海微微一怔,满是诧异的反问起来,由于方才他心中一直在思忖上午在碧玉峡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背影,只是神识察觉到了前方有人而已。
当他举目眺望之时,那人的身影早就已经隐没于树林间。
“应该不会有错。”
许仙对于自己的眼神还是颇为自信的,毕竟也是当大夫的人,最注重的就是望闻问切之道,所以他的六识比一般人要敏锐一些。
“太阳都开始西斜了,他为何还要往山上跑?”
“作为在这一方水土长大的土著村民,他不会不知道山上有恶狼吧?”
法海疑惑的与许仙对视一眼,他在许仙的眼神里同样也看到了一丝诧异的神情。
“这就不知道了。”
许仙尴尬的耸了耸肩,抱怨道:“不要管村长的事情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都快要被这个人给压扁了!”
“唔。”
法海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领着许仙往村子的方向步去。
若非此时身边还跟着许仙这个拖油瓶,他早就已经飞身进入前方的树林去跟踪村长了,不过他又不放心许仙一个人回村,只能暂时放弃了跟踪。
等二人紧赶慢赶的回到小屋的时候,却见小屋的房门紧闭,屋内也没有任何的响动,朱清云和李清风均不在屋内。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许仙推开小屋的门之后,见屋内并没有二人的踪影,立即不解的嘀咕了起来。
“应该不会。”
法海则是淡定的摇了摇头,他对于朱清云和李清风的战斗力是非常自信的,别说今日背回来的这个伤员奈何朱清云不得,就算是当初在杭州城遇到的天蜈精,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擒下二人。
除非血魔老祖亲自出动,才有可能使二人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但血魔老祖短时间内很难完全恢复法力,所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来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稍晚一些肯定会回来。”
“趁着清云姑娘他们还没有下山,你赶紧去准备点吃的,在山中奔波了一天,估计他们和我一样都饿快得前胸贴后背了!”
法海一屁股坐在正厅内的竹椅上,朝着许仙吩咐了起来,那架势活生生的像个大爷。
“行,那这个病人你帮我照看着点!”
许仙简单的吩咐一句,然后独自一人往小厨房里去了。
等到许仙一走,法海立即起身走到那名昏迷的男子面前,此时男子已经被许仙安置在了床榻之上,由于失血过多的原故,他此时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不过呼吸已经变得匀称,面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不像方才在树林里那么煞白。
很显然,这一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但此人一呼一吸之间,完全与寻常的凡人不一样,此人的呼吸十分绵长,一看就是长年修行之人,内在的真灵之气十分充沛,所以呼吸比寻常人要绵长而轻柔一些。
除此之人,此人剩余的那只右掌,可以明显看到厚厚的茧子,这种茧子法海的手上也有,一看就是长年摸剑之人。
一个明明有着不错修为的人,却作乡野农夫打扮,这自然引起了法海的怀疑。
趁着此人还没有醒来,法海快速的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不过非常可惜,除了搜出一块乌黑色的牌子之外,再无半点其它的蛛丝马迹,甚至就连银钱之类的贴身之物都没有,可见此人是个很穷的修行者。
拿着那块乌黑色的牌子端详了片刻,除了看到牌子上镌刻着一个“魑”字之外,再无其它的重要线索。
“魑?”
法海不解的嘀咕了一句,隐隐感觉这个字并不非常,因为民间之人常用魑魅魍魉来形容妖魔鬼怪。
而此人身上的令牌刻了一个魑字,那说明此人的身份肯定也非同一般。
“吱呀……”
这时门边忽然传来一声响动,朱清云与李清风二人在踏着夕阳联袂而入。
法海抬头略微一打量,看到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二人在山中的遭遇肯定比他和许仙要精彩得多。
“法海禅师,这是怎么回事?”
李清风进屋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卧榻上面那个昏迷的人,并且认出了此人就是在山中与他撕杀之人,一时间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看来你们真的认识。”
法海微微一笑,朗声道:“我与许仙返回村里的时候,在树林里碰到了此人,当时他已经晕厥过去了。”
“我发现他肩膀的伤势很像是天击剑造成的,所以就把他给带了回来。”
“不过非常可惜,此人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我还没有机会追问他的身世详情,只是找到了这么一块乌金令牌罢了。”
说话的同时他又将令牌递到了李清风的面前,示意他揣摩一下。
“有。”
李清风接过牌子之后,轮廓分明的脸庞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小声嘀咕了起来:“除了昨晚被咱们降服的伥鬼之外,此人和他的师兄也一直在暗处盯着咱们。”
“不过他的师兄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而他则负伤跳下悬崖逃走了,不想最后还是落到了咱们的手里。”
“看来咱们距离找出在村外布下画地为牢阵法的幕后主使之人应该不会太远了。”
“没错。”
旁边朱清云淡定的点了点头,同时又将她在那位四师兄身上找到的牌子取了出来。
将两块牌子一并放在桌上,详加对比了起来。
“这两块牌子一个刻着玄字,一个刻着魑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玄和魑是他们两的代号吗?”李清风坐在桌子边挠了挠脑袋,一脸迷惑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