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够味,再来。”浅尝一口更想深入了。
“不行。”她直接捂嘴,不让他得逞。
不过两人先天上体形悬殊,加上王无极又是习武之人,他轻轻伸手一扯,娇柔的玲珑身躯就滚入怀中,不容拒绝的唇狂妄的覆上,唇舌如冲锋陷阵的大军,所过之处无不蹂躏。玉如素的唇,肿了。
口中尽是他的味道,带点薄荷的清香。
果儿,嫁我可好?”他等不及了,想要与她合为一体的感觉无比强烈。
眼儿迷蒙,她被吻得有点茫了,没注意他问了什么,只觉头很重的往下一点。“好。”一听“好”,他乐笑了,接着又是令人窒息的绵长一吻。“过些日子我差媒人上玉府提亲,明年开春完婚”
“明年开春等等,什么完婚,谁跟谁?”她脑子一片浑沌,缺氧中,没法正常思考。
“我和你。”她这憨憨的模样真有趣。
“什么我和你?”清醒、清醒,别被男色迷惑。
“成亲。”看了裙摆下露出的大脚,他也甚觉优美。
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什么都顺眼。
“为什么成亲?”刚刚发生什么事?
王无极大笑的搂紧怀中人儿。“小果儿,你答应嫁给我为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认了。”
“不能不认吗?”她气声虚弱。
黑瞳一瞪眼,意思是说:你认为呢!“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本世子的桃花林还没人敢擅闯。”
而她不只闯了,还大胆的摘了桃花、桃子酿酒,几年来不和主家打声招呼,她把自己赔给他理所当然。
身为债主的他不计前嫌地接收她,她不感激涕零还一脸埋怨,反像他迫害她似的。
“无疾哥哥”玉如素想说服他打消成亲的念头,谁知她一开口,他忽地俯身晡了她一口酒,让她微呛了一下。
“好喝吗?未婚妻。”他调笑的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直冲入咽喉。
“已熟成,有点花香味不对,这是我家的桃花酒。”味儿一样,她喝过好几回,不会错的。
“什么你家我家,连你都是我的,拿你几坛子酒还大呼小叫。”一说完他又哺了她一口,以口亲哺的感觉让人全身都舒畅了,他能起身舞一套剑,龙行千里风云涌。
玉如素脸色有些不对劲的问:“你在哪取的酒?”
“羊角巷进去第七间二进院,不是我说,有够破的,根本不能住人。我把所有的酒移到王府酒窖里,屋子推倒重盖,建的是两层的楼房,还给你弄了个登月楼,偶尔去歇个脚还行。我另外送你南门口的大宅子,以及城外的温泉庄子,连着五百亩的土地”
“等一下,你给我宅子、庄子做什么”还有五百亩土地,他想吓死她吗?那些桃花酒是回京后,那些小乞儿将桃花摘了全部酿酒,再送些到京城给她的,谢谢她的照顾。
他一副她很不懂事的神态。“我宠自己的女人要什么理由,汝南王府花得起,过两日我让北墨把房契、地契给你送来,锦绣阁在我名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手软便是丢我面子”
这口气,这口气真像“纨裤。”
“爷就是纨裤,你不晓得吗?”他乐得仰起头,神气得不可一世,彷佛当个人人唾弃的
纨裤是件光宗耀祖的事。
好想一拳打歪他直挺的鼻子怎么办,她拳头痒了,被酒气晕红双颊的玉如素有除害的冲动,若杀人无罪的话,她会将人推入湖中冷静冷静。
“九妹妹,你收到了没?”
穿着新做的玫瑰红流彩暗花绸衫,下着湛蓝色撒花月华裙,腰上系着翠玉珠子串成的腰带,带着几分骄色的玉如惠款款走来,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彷佛湖中的一朵红莲。
她装作不在意,眼神却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得意,手中挥着粉色的桃花笺,好像她一夜之间高人一等,把其他姐妹都踩在脚下,连嫡母、嫡姐都能不当一回事。
而这些转变只因她得到一张别人求也求不到的请柬来自德音郡主的赏花会。
“收到什么?”没头没尾的,谁晓得她又在炫耀什么。
没错,就是炫耀。
自从得知玉老夫人给了玉如素一匣子旧首饰,以及补给她的月银,同样被削减分例的玉如惠很不服气,便和杜姨娘一同找上玉老夫人,不求一样多,但多多少少从玉老夫人手中漏出一点就够两人享用一、两年了。
但是玉老夫人不但不给,还转身回内室,理都不理她们。
当了二十几年后宅女子的杜姨娘知晓女人若要翻身,唯有靠自己的男人,她便小意温存的找上玉三老爷,软玉温香的伺候,耳鬓厮磨之际将人搞定
杜姨娘泪眼泣诉玉老夫人的不公,哭得怜花惜玉的玉重轩一时不舍,便赏了她三百两当私房,这下她不哭了,满脸欢喜的带着玉如惠出府花银子。
简琴瑟知道此事气得砸盘子、摔杯子,不甘被个姨娘压了一头,索性带了大把银票和女儿上街,见到什么就疯买,无论如何也要把杜姨娘的势头压下去,比财力、比阔气的撒钱。
在银子方面,杜姨娘比不上简琴瑟,很快就蔫了,拿着剩余的银子安分好一阵子,想着利用其他事儿再爬到夫人头上。
不过她也发现了更弱势的雪姨娘和玉如素,简琴瑟的财大势大她是比不过,可鹌鹑似的雪姨娘却良善可欺,她与玉如惠便常常绕到两人面前,不时搔首弄姿的谈及自个儿刚得到什么好东西,有意无意的展现受宠姿态。
攀比之风因而产生,玉如素越不在意二姐姐打扮得有如一只会走动的吊花蓝,玉如惠越要妆点得美不胜收,再来到人家的院子转两圈,说几句贬人的话语再带着自我膨胀的自信回去。
“这个呀!”玉如惠再次扬扬绘上云纹的桃花笺,面上的笑意满得藏不住,快咧开了。
“这是什么?”一张红色的纸笺罢了,真不知她在张扬什么。
“请柬。”她刻意装无所谓,但两眼熠熠生辉。
“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