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你快点去请验尸官。”宋药师说道。
“好好好,宋神医你在这里候着,我这就去。”刘捕头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夫人……”
默默一回头看见没穿外套的钱员外蹒跚的走过来,两眼呆滞,眼角还有泪痕。
宋神医倒是一惊,刚才给钱员外诊治的时候,钱员外身体很虚弱,现在居然跑出来。
“老爷,小心身体。”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房间拿出外套给钱员外披上。
“夫人,你让我好找啊!”钱员外挪动到钱夫人的尸体旁边,把自己的外套拿下来,盖在钱夫人的身上。
“老爷,你身体……”管家还没说完,宋药师拉起管家,说道“快帮钱大人重新拿件外套。”管家又回房间。
“钱大人,请节哀。”宋药师说道。
于正扶着默默,做到旁边的石凳上,默默惊魂未定,看着宋药师。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才发觉钱夫人有可能是杀死方丈的凶手,现在钱夫人也被害了。周洲就剩下一天时间,就要问斩了。
“莫姑娘,没事吧?”于正问道
“没事,刚才吓到我了。”默默惊魂未定看着钱员外悲伤的样子。
这个时候曹县令,刘捕头和验尸官,以及几个衙门的官差一起来了
“钱大人,曹知县来了。”管家拍了拍钱员外的肩膀。钱员外慢慢的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转身看着曹知县说道,
“曹大人,下官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钱大人,夫人的事,我刚听说,大人节哀,保重身体。”曹大人说道。
“请大人替我做主,一定要帮我找到杀害夫人的凶手。”钱员外准备往这边走的时候,一下子倒地。
“快,扶钱大人回房。”曹大人看了看刘捕头。刘捕头和管家架起钱员外进了房间。
“宋神医,这是怎么会事?”曹大人看着宋药师问道。
“曹大人,我们发现方丈和钱夫人有着某种关联,来钱府询问钱夫人几个问题。不巧钱大人偶感风寒,我刚给诊治的期间,莫姑娘在这后花园无意从水井里面发现钱夫人的尸体。”宋药师解释道。
“噢?南岩寺凶杀案和钱夫人有关,你和刘捕头过来一下,验尸官检查一下钱夫人的尸体情况,在场的所有人,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钱府。”曹知县说道。
曹知县,宋药师和刘捕头来到小亭子,默默和于正忙准备出去,曹知县招了招手说道,“听说莫姑娘也参与其中,你们也留在旁边。”
默默和于正转身,站在旁边。
“宋神医,你说说你发现的线索,和钱府有关的话,这个一定要有证据啊。”曹知县说道。
“曹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钱大人在潘家镇是大户人家,这点刘捕头有和我们说明。我们在南岩寺的方丈禅房中发现一个密室,密室里面有女子的衣服,以及餐具。”
“方丈的禅房中发现的?”曹知县来了精神,“继续说。”
“对,这些女子的衣服和南岩寺凶杀案遇害的女子的衣服大小,尺寸是一致的,这一点刘捕头可以作证。”
“是的,大人,密室我是在案发后发现的,因当时没有其他的证据,就没有上报。”刘捕头说道。
“刘捕头啊刘捕头,你可是我们衙门的老捕头了,知道隐瞒这些造成冤案的后果吗?”曹知县一下子脸变了颜色。
“大人,小的知错!”刘捕头忙跪下求饶。
“宋神医,你继续说。”曹知县并没有理睬刘捕头,刘捕头就这样跪着。
“我在密室的房间里发现一块和被害女子身着衣服一样的丝绸样料,在检查被害女子的尸体时发现衣服是很新的款式和面料,因此断定这是定做不久的新衣服,于是我和莫姑娘在蟠龙镇的大小丝绸店寻找和这样相同的丝绸。”
“找到了吗?”曹知县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忙问。
“因为是新款,比较难找,我们基本跑遍了整个镇的丝绸店,最后在一家小的丝绸店找到了,据老板所讲,这款新的丝绸面料只有他的小店才有,这是我用这款面料给莫姑娘做的一套衣服,这是衣服做好后拿衣服的样料。大人你看一下。一块是密室中发现的,一块是定做的。”药师把两块丝绸样料给曹知县。
曹知县仔细看了看,摸了摸,说道,“是一样的,这个和钱夫人有什么关系呢?你继续说。”
“其实在方丈的密室中看到这么多女子的衣物,我就好奇,方丈怎么会买女子的衣服。接过在丝绸店的老板和老板娘的口中得知,这衣服是钱夫人定做的,而且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订做最新的款式。”
“仅凭这一点,能说明什么?钱夫人在蟠龙镇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一心向佛。”曹知县抬起头看着宋药师。
“我在密室中发现整齐摆放的三套餐具,大人你猜怎么样?”药师看着曹知县问道。
“难不成也和钱夫人有关?”曹知县放下丝绸样料说道。
“这种餐具是醉花楼特制餐具,留着客人带走饭菜用的,据醉花楼的老板娘苗翠翠讲,钱夫人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就会在醉花楼带走一些饭菜去南岩寺。而且,钱夫人九月十五,也就是凶杀案之前也去醉花楼带了饭菜去南岩寺,这一点刘捕头也可以作证。”
“刘捕头,宋神医说的可属实?”曹知县看了看刘捕头。
“禀大人,宋神医讲的属实,苗翠翠说的时候我在现场,密室的碗筷小的立马去核实。”刘捕头说道。
“还不赶紧去!”曹知县瞪了刘捕头一眼,刘捕头赶紧站起来。
“宋神医,现在钱夫人遇害,你怎么看?”曹知县转头问宋药师。
“曹大人,先听听验尸官怎么说,稍后要和钱大人了解钱夫人一些情况才能做推断。”宋神医回答。
“好吧,我们先过去看看验尸官钱夫人的情况。”曹知县站起来,宋神医跟着。
“看不出来,药师不仅仅看病救人厉害,破案还有一套一套的。”默默小声的对于正说。
“那可不是,要不怎么是江湖第一神医。不过毛病也很多。”于正笑着说。
“偷偷的说我什么坏话呢?”药师转过头。
“你看,耳朵特别好,再小的声音都听得见。”于正忙说。
“果真,看来不能背着说坏话。”默默闭上嘴巴。
四人跟着走到水井旁边,验尸官仔细的不住的自言自语,“真奇怪,真奇怪。”
“验尸官可是发现了什么?”曹大人问道。
“禀大人,从钱夫人的尸体检查初步判断,钱夫人是被绳索勒住窒息而死。”验尸官站起来说道。
“和方丈的死因是相同的?”宋药师问道。
“正是如此,大人你看脖子,手腕处,脚腕处都有绳索的勒痕。”验尸官指着几处很明显的勒痕。
“钱夫人的死亡时间大约是什么时间?”曹知县问道。
“大人,照目前尸斑推断,死亡不久,但是这是水井,水温比较低,这个准确的时间仍不好判断。”验尸官回答。
“宋神医可有什么要问的吗?”曹知县看了看宋药师。
“可否判断,杀死钱夫人和方丈的绳索是否是一样的呢?”宋药师问道。
“宋神医好眼神,这就是我刚才奇怪的是,方丈和钱夫人的勒痕的大小粗细是一样的,凶手用的是一样的绳子作案,包括南岩寺被害女子的手腕脚腕勒痕也是同一种绳索。”验尸官回答道。
“那么方丈和钱夫人之中有没有可能是自杀,就是自己用绳索自尽的呢?”宋药师继续问道。
“宋神医,这个在下仔细比对,两人的勒痕都是往脖子后面,你看都是往后,也就是被杀。而不是自尽,自尽的话,勒痕是在脖子下巴向上,故在下断定,钱夫人和方丈的死因是一样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从钱夫人的嘴唇颜色发青,可以断定和方丈一样,也是被人下过迷药。”验尸官说道。
“曹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宋药师转过身看着曹知县。
“宋神医请讲?”曹知县说。
“我想请大人允许验尸官给,方丈,钱夫人和南岩寺遇害女子解刨,以求证三人遇害前所食用的食物是否一致。这样就可以断定三人是否直接的关系。”宋药师说道。
“宋神医,方丈和钱夫人身份,这个恐怕不妥吧?而且现在重要的是要找出凶手,如明日午时无法找出真凶,只能将戒嗔问斩结案。”曹知县一脸无奈说道。
“曹大人,可否禀报知府大人,此案疑点众多,可否宽限几日。”宋药师说道。
“这该如何是好!”曹知县矛盾起来。
“就这样结案,钱夫人的死怎么办?还是先禀报知府大人再说!”曹知县思索了一下说道,
“宋神医,你抓紧时间找出真凶,我现在去禀报知府大人。”说完曹知县骑马立马出发。
“好的。”药师忙走到默默跟前。
默默看着走过来的药师想起上次在停尸房,心有余悸,今天不会又让我来吧。默默暗暗祈祷,药师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可这就像上课老师提问一样,自己会的,老师不会点到你,你不会的,你担心什么什么就会发生。
“莫姑娘!”药师喊道。
“宋药师,怎么啦?”默默一惊,药师不会真叫我去脱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