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尬,谁心里最清楚。
澳洲珀斯。
准备出发的君灿易一直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手贱的捏一下鼻子。
顿时觉得,鼻子假体去掉,真爽!
还挺着呢!
嘿嘿一笑。
换上了自己原来的模样,取掉了各种假体,让他有了返璞归真的感觉。
刘医生勤勤恳恳地收拾着君灿易的衣物,看到那个家伙对着镜子扭来扭去,气得直接抓起一个裤子扔了过去。
好巧不巧,盖在了君灿易的头上,让他眼前一黑。
“喂!”君灿易一把扯掉裤子反扔过去,“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刘医生瞪了眼,继续叠衣服,“老子给你整容,老子伺候你喝伺候你吃,还伺候给你搓背,老子给你既当爹又当妈,住老子的房……”
越想越想不通,越说越气,刘医生直接将叠好的衣服都推乱:“自己叠!”
咆哮完毕,还十分优雅地顺了几下精致的发型,离开了卧室。
“神经病!”君灿易口语唾骂。
等整理完衣物,拎着行李箱出来后,却见刘医生也拎着个旅行箱。
“你要干嘛?”
“我?快点给老子买票,老子要回故乡!”
君灿易:“……”
工作室内,闻静接到了一通电话。
正忙着设计衣服的她也没看号码,直接接通:“这里是”
“闻静,是我。”
不等闻静自我介绍,商海开口了。
急速在画纸上的彩笔蓦然定住,闻静心口一紧:“商……商海?”
“你还好吗?半年未见了。”
头一次听到商海的问候,闻静以为会有多激动,可是,此刻的心中,却是搪塞不掉的悲凉。
“我……我很好。”
“你现在在哪里?能出来见一面吗?”
握电话的手蓦然一紧,闻静阖上眼,等再睁开时,仿佛蜕变成另一个人。
“对不起,我现在工作繁忙,没有空余时间。”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闻静再也忍受不住,果断挂掉了电话。
泪珠滚落在草稿纸上,她鼻子真的很酸涩,扑倒在桌面呜呜痛哭。
夹杂着春寒料峭的冷风,君诚宰吃完了一个雪糕。
看到男人终于离开后,他走了上去。
这次,目标不是卖花女,而是男,那个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大胡子!
一出手,直接将大胡子按在墙上,壁咚。
“又是你!”大胡子愤怒瞪起眼。
“你和她是夫妻?”
“显而易见!”
“为何我没看见你吻她?”
“是圣洁的,哪会像你这样不知羞!”
“呵!”君诚宰玩味地看着大胡子,俯身上去,两个大男人,让周围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投来异样的目光。
经过了几个月的“社会洗礼”,君诚宰的脸皮厚到了无人能及。
他才不会在乎那么多。书荒啦书屋shuhuangs
穿着西装,蹲在马路牙子上,身边都是摊位,然后吃着雪糕,如此滑稽可笑的模样,让他练就了“绝世神功”。
热气喷洒在大胡子的耳侧,让大胡子浑身鸡皮疙瘩竖起。
“你们,根本不是夫妻,有本事把结婚证拿出来?”
“你算老几?”大胡子瞪眼,“老子的家事还用得着给你说?”
“对了。”君诚宰根本不在乎大胡子说什么,自顾自地说,“你和她虽然揽着肩离去,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和她十指相扣,你知道十指相扣的意思吗?夫妻,怎能不十指相扣?”
“喂!”
“呶,这个卡里有五千万,给你的补偿费,你的女人,我要了。”君诚宰可不愿跟他废话,掏出一张银行卡在大胡子胸口戳了两下。
大胡子当即闭上眼双手合掌:“安拉!我的虔诚您可见证,俗世之物不能夺取。”
“行了,别演了,你根本不是。”君诚宰嗤笑,手抓住大胡子,用力一扯,直接将胡子给扯了下来。
“啊!”男人捂住嘴,见鬼地盯着君诚宰。
“哼,怎么,没想到吧,你以为你戴上假胡子,我就认不出你是双儿的大学同桌?”
“!”
君诚宰收起银行卡,转身离去。
伪装被撕破,大胡子无助地跪倒在地。
君诚宰出来路口,直直走到买花女跟前。
卖花女连忙开始收拾花朵,却被君诚宰拉入怀。
这次,他没有打算解开她的纱罩,而是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嗯?
感觉不一样!
君诚宰忙松开卖花女,指着她:“你你你是谁!”
卖花女揭开纱罩,露出了本来的模样,俨然一个弱小的小伙子。
“老公”小伙子悲愤地吼了一声,大胡子忙跑过来一把将小伙子拉到身后,“怎么,对我媳妇儿干什么了!”
“我”
此时此刻,君诚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竟然吻了男人!
霎时间,四周氛围变了。
大家诡异地看着诡异的三人组。
而不远处,穿着个小伙子同款衣裙的薛无双揭开纱罩,狡黠一笑。
她果然没看错人,君诚宰,还记得她的感觉。
之后转身离去。
傍晚,坐在客厅里发愣的二爷听到门铃声,就走出去。
“大哥?”
君诚宰低垂着头,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落魄,郁闷。
二爷上前将门打开,君诚宰走了进来。
他缓缓抬头,眼眶里泪汪汪的。
“大哥是怎么了?”
君诚宰看着也是红着眼的二弟:“二弟是怎么了?”
“呜呜呜……”
霸道嚣张的君诚宰,忽然像孩子一样哭出了声,走上前抱住了二弟。
二爷也是,被以容伤透了心,现在万千委屈无处发泄。
两个兄弟,抱在一起,和着夜色,呜呜痛哭。
滑稽,诡异,无语。
一杯接着一杯啤酒入肚,君诚宰吸了吸鼻子:“二弟我给你说,我今天,我今天做了一件特别对不起你嫂子的事情,我……我现在感觉浑身有罪你知道吗?”
二爷悲痛地仰头喝光一杯酒:“说出来,我……我给你评评理。”
“我……”诚宰一想起白天的画面,那都是一把抹不尽的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