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柔在水底的时候,其实吧,不小心偷瞄到了些许刺激的事情。这令她不禁想起了之前在爹爹那儿听到的内容,与江郾溪身世有关。
只是她那天实在是太困了,也就迷迷糊糊听清了几句,还断断续续的。
总归有一点还是很明确的,江郾溪,是江家收养的孩子。
结合今晚郾溪对与若的处处维护,已经不单单是兄妹之间的爱护了,乐柔不傻,她看得出来,江郾溪在看着与若的时候,眼里都是星星。
虽然是有些不心甘的,但如果对象是与若,乐柔心里还是略微好受一点的。
“你,看见了?”江予卿试探性的询问。
乐柔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满脸的严肃。
这个……她要怎么圆一下?
还是说……就坦白了?
但凡是换做被赵萱萱给盯上,江予卿都没有这般难受。
“我若说事急从权,你信吗?”的的确确,那是最快渡气的法子,立竿见影,效果显著。况且,喜欢的人之间有此行为原就是正常现象的。只不过,在当下的大环境内不太容易被接受而已。
[宿主大人确定只是不太容易?]
江予卿:只是……吧。
让江予卿没有想到的是,乐柔的接受能力竟尤其强大。她甚至担心自己看不清兄长的一番深情,开始细细解刨划重点。
讲真,有些细节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其实呢,乐柔所有的分析说辞都是为了下面这句打底铺垫:“与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啊,我说的是或许,郾溪他不是你的兄长呢。”“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对江郾溪的好感感到有压力,就平常心对待就成。就像,不拿他当兄长,当平常人的那种。”“与若……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予卿明白。
她甚至明白了乐柔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可,兄长若不是兄长,他会是谁?”江予卿顺着乐柔的话往下,想借此套出些什么来。
只不过,很是可惜,乐柔所知不甚多,没有其他更有用的信息了。
江予卿单手撑着脑袋,乐柔也跟着单手撑着脑袋。乐柔好怕因为自己好心的几句话导致两人之间有隔阂产生,因此密切注视着与若的一举一动,及每一个微微小的表情细节。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就在乐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了下门,说是传皇后娘娘的口谕,要她们二人前去正殿和赵家姑娘对下证词。
“她赵萱萱竟还有别的说法了!”乐柔属实气不过,“与若你放心,有我在,我们人证物证具在,怕她赵萱萱的空口无凭?笑话。”
江予卿抿嘴一笑,道,“好”。
她对赵萱萱那套真实的讲述还是很好奇的。
“等等——”
江予卿方推开门,就瞧见了守在门口的那修长的身影。江郾溪很是从容的将手中的披风裹在了江予卿的身上,最后系结,端得是熟稔的很。
其后,乐柔拿着披风的手微微颤抖。终,又给自己披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