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上神,你来晚了一步呢。”嘚瑟地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瓶,挑衅给江郾溪看。
地面,躺着一个不会呼吸的人。
“替上神处理个小喽啰而已,无须客气,有缘再见。”说罢,化作一团黑雾散开,没了踪迹。
对于不相干的存在,江郾溪连个眼色都吝啬,既然已经有人动手了,也省的他沾染血腥。
只是没想到,是他。
“就知道阿郾在这里~”江予卿突然出现,自江郾溪背后拍了拍他。
听闻声音,江郾溪原本凛冽的双眸添了许多温柔,又,被他藏起了几分。
“兄长大人有大量,不生气好不好?”江予卿反手抓住了江郾溪的胳膊,一下又一下的摇着,是连她自己且浑然不知的撒娇语气。
没办法,委实经不住阿卿的讨好,江郾溪转过身来抬起右手食指毫不客气的点向江予卿的额间。
“知道错了?”
江予卿飞快点头。
错不错什么的,认就对了!
“说说,都哪儿错了。”也不是要为难她,只是许多事情,也该有个记性。
别人的安危江郾溪不在乎,可,但凡是搭上了阿卿的,要他怎样才可以无动于衷?
真是不清楚她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自己个儿说捅就捅,有这么报仇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偷偷地抬眸观察兄长的脸色,心下认真反思思索,“不该平白无故让兄长担忧;不该以身犯险;不该什么事情都不与兄长事先商量;不该抱有算计他人的心思,即便对方之前总是时时刻刻惦记取自己的性命;不该心思狠毒,心狠手辣,伤……”江予卿一不小心偷瞄到了地上的赵萱萱,从面相上来看,是凉的透透的了。
兄长他……
江予卿冷着声音,“这种人,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赵萱萱的血,是脏的,会污了阿郾。
江郾溪这才想起了地上的尸体,“不是我动的手。”
“自然不是兄长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挡兄长的路。更遑论一个死人。“丞相之女,经受不住羞愤,自戕,跟阿郾有什么关系?”
[布置现场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宿主大人带着兄长出去吧,里面阴沉,对您恢复身体有害无益。]
江予卿:麻烦了。
“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兄长,我们回去吧。”
一个佯装体力不支,一个急忙去扶。
看着江予卿惨白的脸色,江郾溪还能说什么重话,心疼都够他心疼的了。
打横,将人抱起。
倚在兄长怀中的江予卿对身后出现的大白点了下头,示意他处理干净。
不值得的人,不配叨扰他们。
“可好些了?”眼见阿卿不适,江郾溪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的,这不,一颗心尽数扑在江予卿身上了。
“有阿郾在,好多了。”真不是她装,原主身子本就孱弱,哪经得起她这三番五次的折腾。
江郾溪是真真拿她没法子的,骂吧,且心疼了,打又舍不得,难是真的难。
“其实,留在宫里养着也挺好的不是。阿郾行事就方便许多了。”
“以你健康为代价,我宁愿不要寻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