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卿已经做好了被兄长训斥的准备,然,一连许多日过去了,都,风平浪静。
就是,兄长好像有些过度保护她了。
又不是瓷娃娃,不会磕一下就脆了的。
“阿郾,我可以自己吃饭的。”
“喂你,不觉得麻烦。”
那,她还长手做什么呢。
“阿郾,我想去外面玩秋千。”
“日头太毒了,会中暑的。”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微风拂面,也,还好吧。
“阿郾,我们出去吹吹风吧,屋里太闷了。”
“夜里寒,会着凉的。”
月色当空,她却只能对窗乘凉。
“兄长,我想和你谈谈。”如果再不有所沟通的话,江予卿真怕自己会疯掉。
当然了,她是知道兄长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她不喜欢这种被拘着的感觉。就像只笼中鸟,华丽不得自由。
江郾溪垂眸望着杯盏内浮沉的茶叶,没有接话。
“兄长知道的,我不喜欢被束缚。”
他当然知道,而且最是清楚不过。
“兄长,我错了,不该明知道外面有危险还不听劝阻地往外跑,害的兄长担惊受怕。”江予卿蹲下伏在江郾溪的腿边,那双灵动的眼睛无辜又可怜地盯着他。
江郾溪依旧垂眸看着茶杯。他知道,一旦对上她的眼睛,他就再也端不住故作生气的架子了。
兄长都不理睬自己的,怎么办?
江予卿一下又一下的揪着江郾溪的衣摆,想要博得注意。
奈何,不见成效。
予·垂头丧气·卿选择稍微的场外求助一下:大白,男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
荼白:……
[宿主大人,这个问题我可能不太能理解消化。]
江予卿想了想,确实,她说的有些存在歧义了。
江予卿:我们换一种说法,如何快速哄好被惹毛的女朋友?
荼白感觉宿主大人是在故意为难他。且不说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宿主大人要实际操作的对象那可是郾溪上神,他,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少开口,保平安。
江予卿累了。
什么也想不出来。
哄人好难。
是不是因为她的说法太不具备代表性了,兄长已经听腻了。
这真不怪她的,谁让事情都凑巧给赶到一块了呢。
以江予卿现在的角度,抬头,正巧对上兄长的脖子,那滚动的喉结,看得人忽然间有些渴了……还,有些躁。
视线再往上移一点,更烦了。
既然不理会她,那她就自己找存在好了。
趁着江郾溪不留神之际,江予卿动若卯兔般扑倒了他,杜绝给江郾溪空下开口教训她的机会,封住。
不渴了。
茶香四溢。
某紫砂茶具不配拥有姓名,被衣袖扫过落地,碎的无人关心。
江郾溪能怎么办,他拿阿卿根本就毫无办法。
“不闹了,好不好~”
江予卿盯着他的眼睛,那长睫毛一下又一下忽闪忽闪地直挠得人心痒痒。
“好。”
他哪里舍得同她闹,便是这般冷着,心中已然是不好受。
江郾溪一个转身,化被动为主动,将阿卿抱在了怀里,怕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