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外面刮起了大风,毫无征兆可言。
屋内,江予卿正熟睡中,手腕处的玉镯却是率先察觉到了异样,周遭红色的光晕闪了几下,好像在探查着什么,片刻后又重新归于了平常。一番举动,似乎在鄙夷即将造访的所谓‘麻烦’。
阴风森森,一团黑色的雾气随之极速朝江予卿冲来。夹杂着凶狠、不甘、仇恨诸多贪念,怨灵无疑。
红光暗自闪了一下,只见那黑雾当即没脑子的撞上了守护结界。
果真是不入流的小怨灵,就这丝微不足道的道行也好意思来吞噬。
这才不过一小会儿,局势当即反转,红光包围了黑雾将其压缩,淬炼,最后吸收。
肉眼可见,玉镯成色相较之前愈发得通透明亮。
吃饱喝足玩够,红光回到了玉镯内。
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
夜色下,十二随意把玩着琉璃瓶。其口朝下,已然置空。
诚然,那瓶内原本盛着的是赵萱萱的一缕灵魂,不过执念所化终成怨灵。倒也不负所望,成就血镯,也算贡献。
你的大婚十二就不亲去了,礼既送至,心意已达。
姐姐,我们下个位面见。
……
“与若看起来休息的不错哎。”乐柔敲着自己个儿的脑袋整个人懵懵地走了过来。
贪杯酒醉难受,说得可不就是乐柔本人。
予卿将莫澜一早便遣人送来的醒酒汤推到了乐柔面前:“喝了会好受些。”
乐柔冲着予卿一笑,“还是与若最心疼人了。”
“这声道谢我可是不敢承受,莫澜一大早让人送来的,怕凉,还特意裹在了披风内。”这般心思,可是难得。
这,便是所谓真正的血脉亲情了吧。
嗯,就像她与阿郾一般。
乐柔傻笑了笑,在宫里可不就澜哥哥最疼自己了。其实,她也想同澜哥哥一样可以在外面走南闯北,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宫里虽说一应俱全万事不愁,却总归是拘着人难受得紧。像昨晚那般肆意饮酒,其实,是乐柔第一次放纵自我。
乐柔那些个小心思真的是藏不住,教予卿一眼便瞧了个清楚。
宫里么,她也待得无趣。不若宫外热闹繁华。
江予卿端起茶杯清抿了一口,放下。
茶水好是好,却也没外面的味道。
“父亲不日抵朝,告知过陛下了,我要回江府去,乐柔可要一起?”
如今在宫中已然无事,继续待着除了令自己不舒服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好处,还不如回她自己盘的铺子呢。许久未归,也不知道铺子现在经营得如何了。
提及出宫,乐柔当即两眼放光。可,她又有些纠结。
爹爹,会让她也跟着出去吗?
“我。”“再不济不还有莫澜呢,还怕出不了宫门。”
门毕竟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出个门而已,有什么。
“要!”与若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怎么还能怂了,拿出公主的骄纵气势来,即便是没有爹爹的口谕也要理不直气更壮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