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大宋幕后的第一黑手,于无形中翻云覆雨,颠倒天地。
此人聪明、狡黠、倔强,看上的东西从来不明抢,都是背地下黑手。
他在生儿育女方面很挫,只有高衙内这个花花太岁养子。
关于神乎其技的蹴鞠,高俅在赵佶面前是个香饽饽,在柳哲面前就是坨臭狗屎。
蹴鞠,说白了就是低配足球。
虽然没有贝克汉姆一脚任意破球门的绝技,柳哲也是从幼儿园一路到大学的校队主力。绿茵场上挥洒汗水,比踢两脚蹴鞠不拉风多了。
“救命啊!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女音划破苍穹,在柳哲背后响起。
潘金莲的声音。出事了!
柳哲调转马头,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身形如电地往回赶。
“娘子,似你这般如花美玉的女子,缘何会流落至此,不如随本公子回府,咱们去床上好好聊聊!”
无耻、下流、龌龊,满口喷粪,一脸肥肉褶子笑起来攒成一朵怒放的菊花,正伸着咸猪手要往潘金莲洁白的玉臂上摸。
啪!
清脆的炸响,柳哲直接甩出鞭子抽在胖乎乎的咸猪手上。
“哦呦!”鬼哭狼嚎的叫声震天动地,矮胖的猥琐青年痛得窜出离地面三米高。
一道血红的鞭子印记肿得涨起多高,泪水盈满眼眶,咧得露出后槽牙:“哪个龟孙子不长眼,敢破坏本公子的好事?”
柳哲翻身跳下马背,疾步过去将脸色苍白的潘金莲抱在怀里,心疼地怜惜:“怎么样?没事吧。”
“呦呵,这小子,还是个硬茬子。你知道这是谁吗?”旁边的狗腿子马上对着柳哲狂吠,个个小人得志的嘴脸都要撅到天上去。
青年捂着伤口,拨开围拢的狗腿子,站在中间,一脸恶狠狠地盯着柳哲,气吞山河:“我是谁,我是高太尉的儿子!
嫌官小我不做,马瘦我不骑,我打死人不偿命!兵马司是我家开的,谁厉害我欺负谁,谁有钱我讹诈谁,谁漂亮我娶谁!”
高衙内!老子还想找你爹的麻烦呢,你先送上门,可真有种!老子哪点像林冲那种忍气吞声、逼上梁山的怂货!
他娘的!就是干!
柳哲操起马车上的大腿粗的板凳,照着高衙内的人群就呼呼带风地抡起来。
向来以名头唬人的废物点心们,被柳哲突如其来的暴起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高衙内一肚子草包,满脑子男盗女娼,小短腿跑路却是一流的。
眼见形势不好,跳上旁边的马一溜烟往城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放狠话:“小子,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回去搬兵,待会一定把你剁成肉泥!”
卧槽!还敢口吐芬芳,高衙内实在是各方面都太优秀了,非要往死里作。
老子成全你。
柳哲把潘金莲交给张小云,骑上马就照直了追!赵构、武松、张立、张景、张松紧紧地追在后边。
高衙内眼球都惊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比本公子更豪横的主,敢追着当朝太尉的衙内行凶。
被追上,还不是一通毒打。
想想柳哲抽的那一鞭子,外加抡起大板凳虎虎生威的凶悍,高衙内摇摇脑袋,不能在这儿被追上,于是快马加鞭。
一口气,高衙内沿着街道,冲开人群,奔到太尉府前。
“吁!”总算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高衙内蜜汁自信地勒住缰绳,你还敢追?本公子到家啦。
高衙内正趾高气扬地回头看时,柳哲从后面一个飞跃,直扑骑在马上的高衙内。
柳哲直接把高衙内扑倒,脸朝下,摁在地上一顿狂揍。
每打一拳,柳哲还说一句:“你知道老子是谁?霸主屠夫柳逸尘!谁牛逼老子揍谁!
太尉的儿子算个俅。亲王老子都训地跟三孙子一样!你区区一个纨绔,也敢欺负老子!”
花花太岁高衙内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血亏,涕泗横流地呜咽叫嚣:“你们都是死人嘛!还不来帮忙!”
守门的九个小厮先是愣神,不敢相信自家高衙内竟在家门口被人摁到地里打。
听见高衙内的怒吼,小厮们回过神来,个个如狼似虎地要暴揍柳哲。
岂有此理!竟敢对哥哥动手!
随后赶来的武松飞身下马,跟小厮打成一团。张立、张景、张松随即加入,打得一塌糊涂。
赵构赶到,眼见老师被辱,同袍被打,心一横,去他娘的太尉,老子还是康王,皇帝御封绝对的亲王!
赵构袖子都没撸起来,迅速加入战团。
武松是打虎猛士,越战越勇的高手,再多几个小厮也不是对手,很快就变成小厮们挨揍的一边倒局面。
眼见不行的小厮,撒丫子往府里跑,去送信儿。
高俅正带着一众将官,研究如何给皇帝建造更大的蹴鞠场地,提升蹴鞠的乐趣。
没错儿,高俅就是蹴鞠起家,就靠蹴鞠取悦皇帝,赢得今天三司殿帅府太尉的高位。
不把皇帝哄开心,太尉的位子怎么会坐得稳。
“报,太尉大人,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泼皮无赖,竟然在太尉府门前对衙内进行非人的毒打。
请太尉大人做主。”小厮扬起脸,让高俅看清楚一副鼻青脸肿的面孔,所言非虚。
啪!高俅猛拍桌子,乱民流寇,贼胆包天,在我堂堂太尉府前寻衅滋事,不知天子脚下,王法森严!
“众位将官,带上兵器、侍卫,随本太尉弹压地面!”高俅色厉内茬,一张老脸拉地跟驴脸一样长。带着披挂整齐的一帮人马,气势汹汹地冲向门口。
高俅脸都气得僵硬无色,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正按着惨叫的高衙内持续疯揍,打得尘土飞扬,个个灰头土脸。
噌噌噌,在高俅的示意下,一众将官拔出宝剑,奔过去把乱做一团的现场死死围住。
站在品级台上,高俅摆足官腔,扬声高喝:“本太尉在此,何方乱民流寇,还不快快住手。”
一听救星到了,高衙内歇斯底里地哭嚎:“爹,快把这群流氓拿下。敢打我,我可是太尉的儿子!”
骂我们是流氓,柳哲听了立马不乐意,明明是你小子耍流氓在先,现在倒打一耙。
还敢拼爹?!这老子可不怕。
柳哲捅捅赵构,给赵构一个暗含深意的眼神。
赵构心领神会,抹掉脸上的尘土,比高衙内声音还要响亮:“谁敢动我?我可是皇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