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辞你要是能找到女朋友,我宋妧跟你姓!”
书房门合上,少女的怒吼被阻断。
冯姨迎上前,小声问道,“小姐这……秦少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小姐对您没有恶意的。”
“嗯,她也就是逞口舌之快。”她要是真有恶意,他不会完好无损从里面走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秦昱辞瞥了一眼紧闭的书房,“我有事要去办,晚些时候再来检查她完成的作业。”
屋里的人趴在门上,等到听不见脚步声了,才拧动门把手。
小脑袋探出门,眼神四处张望,确定秦昱辞已经走了之后。
宋妧长舒一口气,走得大摇大摆,“冯姨,我饿了,有吃的吗?”
“不知宋小姐想吃什么?”
一身形挺拔的男子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出来,面上洋溢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某人脸上的笑意陡然凝固。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么还在这儿?
“宋小姐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我。”秦昱辞把水果放到她手上,顺便捏了捏她的脸。
宋妧猛然回神,“你套路我?”
秦昱辞环抱双臂,“不知宋小姐浑身上下有什么值得我套路的?”
他刚才确实是要离开的,只是突然想看看他走了之后,某人会不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也对,她身上没什么是他套路了之后,能得到好处的。
这样一想,心里就没那么堵了。
一口桃子入嘴,宋妧含糊不清问道,“你刚才说的晚些时候是几点?”
秦昱辞倾身失笑,“很想见我?”
真想把手里的叉子直接戳他脸上,自恋!
“你最好是晚点来,我写作业特别慢。”
“难道不是写不来?”
宋妧咬紧后槽牙,“你不说实话会死是不是?”
秦昱辞敛了笑意,摸摸她的头发,“我走了,你好好写作业。”
这回是真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空落落的,特别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水果吃着吃着,也不觉得甜了。
冯姨看着盘子里还剩很多桃子,“小姐,要不要给您送书房去?”
宋妧抬手挥了挥,“不用,我要专心写作业,不想给秦昱辞收拾我的机会。”
……
出租车停在云巅庄园。
助理小肖一直等在外面,见人来了,忙上前小声道,“少爷,对方特别热情,好像是您的小迷妹。”
父亲在电话里也说这次的人特别热情,实在是推脱不掉才会答应一起吃顿饭。
其实他可以借实验繁忙之名不来的,但要是不来,怎么让对方死心?
才高中就谈婚论嫁,对方到底是有多心急?
亦或是……对方到底是有多怕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
小肖注意到秦昱辞眼底的笑意,带着赤果果的讽刺,他突然有点担心文小姐是怎么回事?
摇头晃掉这个荒唐的想法,他最应该担心的人是自家少爷。
年少有为,长得还很好看,被文小姐死缠烂打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这边只有一个房间,还在外面的过道上,秦昱辞就已经能听见女孩儿的热情……话多。
静立了几分钟,他只听见女孩儿在说,其余人只是时不时嗯嗯两声。
小肖内心OS:这女生的功力没比唐僧差多少,要是嫁进了秦家,秦董和少爷怕是恨不能每天在外面住。
“秦叔叔,我听说您儿子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您怎么看?”
她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秦昱辞,要不是哥哥最近和秦氏集团有个合作,她不知何时才能有见到秦昱辞的机会。
文茉捧着茶杯,认真乖巧地等待秦建国的回答。
“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文小姐怎么看?”
秦建国悄悄松了口气,儿子来得真及时,正好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循声望去,文茉呼吸微窒,这人长得也忒像小言文的男主角了吧,不不不、就是从言情文里走出来的,而且还是那种甜甜的文。
她放下茶杯,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文茉,今年十七,即将转到云一就读。”
秦昱辞眉心微皱,迅速结束了握手。
小肖守在外面,包间里总共四个人。
跟在文茉身边的人是一个年轻男人,戴眼镜,长相斯文。
察觉到秦昱辞的打量,年轻男人起身伸手,“秦少爷好,我叫白年,是文小姐的朋友。”
“嗯。”第二次握手后,秦昱辞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看向文茉,“文小姐这是带着男朋友来相亲?”
文茉被茶水噎住。
白年飞快地瞪了秦昱辞一眼,旋即给文茉拍背。
“你、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相亲的……”这误会大发了,她不知道哥哥是怎么跟秦董联系的,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见偶像。
缓过来之后,文茉把情况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秦建国恍然大悟,“文年在电话里说他的妹妹特别喜欢阿辞,很想见阿辞一面,我以为是那种喜欢。”
既然不是,那他就放心了。
文茉小心翼翼看向秦昱辞,“我是有心上人的,你别再误会了。”
秦昱辞挑眉,“我误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有被噎到……文茉喝了口热茶润喉。
这顿饭结束得不算晚,但外面的雨还没停。
秦昱辞撑伞,脚步匆匆走进雨帘。
文茉站在台阶上,看着离开的背影,“您儿子不跟您一起回家吗?”
秦建国笑容和蔼,“阿辞还有很重要的事。”
她知道秦昱辞最近忙着准备物理竞赛,不愧是被她视为偶像的人,吃完饭就去忙学习,根本不给自己休息的机会。
沈家老宅
雨珠拍打玻璃窗,屋里的宋妧也轻轻拍打玻璃窗。
双方你来我往,好不和谐。
冯姨叩响书房门,“小姐,作业写完了吗,晚饭备好了。”
写完的作业在书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她回头瞥了一眼,觉得就像做梦一样,到底是哪儿来的能量支撑她写作业的时候如此顺畅。
“我马上出来。”离开窗台,宋妧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靠了多久,下颌有道很深的红印。
餐桌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暖色的灯光洒了他一身,就像是误入凡间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