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远远便见了那座行宫,虽然比之梧庙相差甚远,但依然小有规模,有个行宫的样子。
“这行宫很是壮观啊!”桃花称赞道。
“缺心姑娘缪赞了。”乐胥笑道。
及至宫门,可见有牌匾写有“离炫宫”三字,果然是个省心的宫名,任人一听便知里面住着的是小公子离炫。
“请。”乐胥请桃花二人首先进了宫门,随后紧跟了上来。
“呷!”桃花震惊了片刻,又立马回了神,“这宫里果然不同凡响。”
“公子忧国忧民,不肯铺张浪费,行宫便省了些力气。日后国家兴盛起来,自然会造好些的行宫。”
“咳咳,自然。”离炫说道。
桃花回头看了看宫门处的建筑,原来是一层奢华壮观的墙皮,这背面着实无有什么东西。再看看前头,唯有几间房子和一片空荡荡的空地,估计是为了充实这无可救药的门面,空地上种着几株蔫了吧唧的小树苗,看样子马上就要活不成了。
还不如不种,桃花忍不住想到。
“吱呀”
忽见一道门被打了开,其间走出一六旬老汉,其身着朴素,面呈老态,看上去有些行动不便。“公子回来了,小的这就去做些点心。”
说罢,此人慢腾腾挪向最边上的一间房,宛如乌龟散步。
“哎呀这是新来的客人?”老汉行至半道,忽然扭头问道。
乐胥似乎是不忍让老汉再行走过来,便十分体贴地说道。“戚伯,你先去吧。”
“哎”
“……”
“咸溪师父,缺心姑娘里面请。”乐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桃花去面前一间较大的房。
“哐叽!”
那间房的房门被突然打开,走出个白脸大眼的姑娘,“公子回来了。”
“嗯。”离炫十分熟稔地应了声。
“你们既是外人,便应当遵守我们离炫宫的规矩,进了宫可是要给公子行大礼的。”那姑娘合上门,一副你不听话,我便给你好看的任性模样。
“……”桃花扭头看了看咸溪,这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又看离炫、乐胥二人,他二人正笑着探讨一件似乎是十分有趣的事情,咱信你个鬼!
“你!还不行礼?”那姑娘直直冲着桃花走来,一根食指紧紧压着桃花的鼻尖。
“为何只让咱行礼?没见咱旁边还有一人么?”
“你放肆!这可是离炫宫。”
“还真是庙小规矩大,池浅王八多。”桃花忍不住骂道。
“……你!……你你……”
“呵呵……”咸溪应景地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乐胥终于“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从有趣的事情当中回过了神。
“哼!”白脸大眼的姑娘转身而去,走入一间偏房,“啪叽”合上了门。
“看来离炫小公子受了不少的苦啊。”桃花看了眼离炫,这小童身边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叟,一个目无尊上的女人,再加上井井有条、心眼繁多的国师,日子过得想来是精彩极了。
“面上不喜,其实心善。戚凉是个好人。”
乐胥还算得上正常,在他的勉强经营下,一行人终于稀稀拉拉进了屋子,陆续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