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瞧都未瞧聂风一眼,眼波一动,整个慵懒的身子也牵扯起来,稳稳当当坐到了美人榻上。
长时间坐卧,导致怀前的衣裳微微凌乱,外头精雅的冰丝云纹衫同里面绵密细净的蚕衣叠作一堆,露出了月牙般一瓣洁白的胸膛。
几股黑丝妖妖娆自肩膀上垂落,垂缨般挂在洁白无暇的衣裳上,颇显出几分颓废庸怠的美腑…
聂风咽了咽口水,又紧忙佯装欣赏,看着四下雅致清净的装饰,心下则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这桃花的师父,怎是这般……养眼的人物,比自己的女徒弟还要漂亮,好似下女子的样貌都要配不上了这厮。
“徒弟这么担心师父,还特地跑过来,”元尊捏住拇指和中指,“为师便送你一卦罢。”
怎么还算上卦了,竟还是个神棍,聂风看向桃花,这大魔使的态度也不上高兴啊,瞧上去既颓皮又紧张……紧张?紧张个什么意思?
聂风看得云里雾里,只好同桃花一并等待结果。
元尊一点点活动着手指,修长的指节像是舞蹈一般缓慢而优雅,脸上的神情是一贯的淡然无波,五官也仿佛罩在云雾之中,令人看着看着便生出一股望而生远之意。
美其名曰下卦师,实则生神棍,相貌赋都是吃这碗饭的。
“此番有劫,且劫外有难,难上加难,如果奉心守功德,尚可有一线生机。”
桃花的眼睛仿若被瞬间点亮,“如何可守功德?”
“自然是行济世人,”元尊的嘴角也染上笑意,“虽不知为何有了转机,但可知你是做了不不少的善事。”
“呵呵,那是自然。”
“……”这算出来的结果也不算好,如何高兴成这样?聂风也不好插嘴问话,只趁着桃花欢喜的空子连忙道,“元尊大人,可否请大人也给我卜上一卦。”
元尊也是极为有礼,颇是优雅神秘地同聂风点零头,正在聂风乐时却道,“本尊卜下,卜阁事,再卜便只卜弟子气运凶吉。”
“……”聂风愣了片刻,急忙回过神来,“无妨无妨。”
哪知元尊却是从未担心聂风是否有妨,飞速的转过了话头,“此番劫与为师有关,正在近日。倘若抽身而去,欺师辱德,怕是有毁功德。”
元尊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话到自己方才清楚几分,实打实的神棍附体。
哪怕只有一线稻草,桃花也会牢牢抓住,何况还是个的劫难,“师父莫要担心,徒弟自与师父莫进退。”
“……”这对儿师徒是连基本的师徒情谊都没有啊,连喊徒弟帮忙都是连哄带骗的,这大魔使,是不是也太好糊弄了些?!
聂风也算摸懂一点这元尊的脾气,低调十分,不话也不乱看,只等着这位美人师父何时想起了自己的存在。
“也时候了,走吧。”元尊豁然间站起,挡住大半扇窗的光影。
“徒儿听师父的,”桃花不知何时变作尊师重道的好徒儿,乖溜溜跟在元尊身后,霎时间一副师慈徒孝的场面。
得,也走吧。
聂风站起身,不论何处,他是该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