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遥淡定地看着桃花一步一步走过来,嘴稍叼挂着惑人的笑意,整个人也如同新剥壳的荔枝般,那大红稠领颤巍巍自肩头滑下,露出凝脂玉露般光滑的瓷肌。
桃花的呼吸声明显加重,她抢先一步站到了舟遥跟前,“呸”一声喷到了右手手心,一把捏住了舟遥纸片似的红裳。明晃晃一副急色模样。
舟遥轻嗤一声,微启双唇,这便要抽手贴向桃花粉面。
“噌!”只听得一阵衣带摩擦之声。
“嘶!”舟遥痛呼。
“你这是为何?”舟遥瞪大了眼,一脸受辱的模样。
只见桃花将舟遥扯下的衣衫重又提了回去,未免他再轻浮下去,又为他收紧了领口,用力绑紧了那条松松垮垮、要开不开的腰带。
一套动作下来,教舟遥不由得腰腹一紧,被腰带勒得肚子上的皮肉直疼。
桃花瞪了舟遥一眼,好像在看一个不争气的,“那夏贞淫人一个,你这般主动也算求存,可咱是谁,普天下大好人一个,怎能平白占你便宜。”
正说着桃花便在随身携带的被褥当中寻摸起来,好歹翻出张半旧的鸳鸯戏水红底绿瓤褥子,三尺来长四尺来宽,从来当作垫地的用的。
“来,”桃花一手捏起舟遥的衣领儿,把他放到了当中。还未等舟遥从桃花这一连串的说辞当中愣回神儿来时,桃花已经开始一层层将舟遥裹了起来。
“这褥子厚实,挡住了便不觉得没脸见人了,千万别想不开。”桃花连人带褥子给包好了又用力地打了一结,看起来活生生一个大寿桃子。
桃花满意地点点头,与其挡住自己口鼻,真倒不如把他给包起来啊,早就该如此了!
那舟遥许久没有回过味儿来,桃花重操旧业时,终于听得一声爆响,原是那包褥子给破了。
其中旧棉絮,破布条哗啦啦飘散了一地,下雨一般噼里啪啦落了桃花满头。
只见舟遥顶着一头破布烂絮,一张俊脸绷得死紧,全然看死人一般看着桃花,“真是个妙人啊。”
这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桃花只觉麻烦得要命,竟忘了这厮是个修士。这几个年头也不知怎么了,总是见人便打,一朝碰见个耍嘴皮的反倒觉得好欺负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掳人,实在太心急了些……”舟遥强笑一声,用力将腰带上的死结撑开,勉强维持着少年风气。
“对了!”桃花自乾坤袋中掏出一物,豁然扬手一抖,原是个浅灰色的藤麻袋子,差不多半人长,抖开后有一尺来宽。
舟遥还未说完,便见桃花像是要解决麻烦一般急匆匆走来,两只手捏着麻袋便要贯下。
“何必如此猴急!”舟遥腰身向后一躲,一只胳膊死命抵住那只麻袋,不让桃花靠近。
桃花嘶了一声,“诶你先莫要躲闪!”
“不躲等着你羞辱于我!”
舟遥拔腿儿便要往外跑,他左右是不知为何桃花对这暹罗香毫无反应,既如此还是快快离开为妙,少不知这疯子要做些什么。
桃花岂能活活让他找夏贞去来,这等妙事自然要她自己发现最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