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何冲甚至都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感觉一阵恶风扑面而来,吓得他后撤,竟在匆忙中躲开了对方的突袭。
“哦?”贾乙丙见状面露惊奇,却没有停下,而是再度向前逼近,单掌成爪直取中宫。
竟然还是那招黑虎掏心,上次何冲跟贾乙丙对招,最后一下就是这招,此刻居然起手便用了出来。
之前何冲惨败,甚至连人家的衣服都碰不到就给反震了回来,可现在的他却显然比之前要强上许多,不仅找到了化解之法,连压力也感觉没那么强了。
虽说只是最普通的一招,但在贾乙丙手里却能化腐朽为神奇,竟在最后时刻变正抓为反抓,虽然仍是直取中宫,却将何冲的化解之法轻松破掉。
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变化,何冲心中大惊,但没见慌张,匆忙中将防守的招数全部舍弃,竟用起了八极拳,擤气声与踏地声同时出现,一拳打出,竟和对方的虎爪交错而过。
这架势摆明了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何冲表现出一往无前的气盛,完全不看即将碰到自己的虎爪。
“嘿!”贾乙丙居然轻轻一笑,却以极快的速度化抓为拿,去势猛的改变方向,硬是在最后关头拿住了何冲的胳膊使其寸进不得。
何冲此刻已经把全身的力量都使了出来,但在贾乙丙的控制下还是动弹不得分毫,没有办法他只能将另一只手握拳,食指的骨结则是凸起,狠狠的打向对方肘后穴位。
只要这一下命中,贾乙丙那只胳膊就算不受伤也势必会有短暂的无法活动,如此一来肯定会松开手。
可哪想贾乙丙好像早就料到有此一着,居然不撤不离,臂肘微弯,不躲不避竟还对撞而来。
没有任何声响,两人却莫名其妙的分了开来,只不过何冲有些呲牙咧嘴,显然是吃了暗亏。
“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长进不少,很好。”贾乙丙很是欣喜,“接下来我要用上内力了,你小心点!”
没想到刚才的过招对方居然没用内力,何冲不禁有些咂舌,他可是把雷灵之力调动起来才只是稍落下风,本以为能让对方刮目相看,此刻在一听那话却只让自己大感失落。
贾乙丙也不多啰嗦,却一改之前大开大合的架子,反倒走起了阴柔路线,一双手好像软丝一般缠绕而来。
何冲这次可真的是大惊,他从来就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技法,一双手臂竟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折,真的就好像打着旋的丝线。
连忙伸手格挡,可对方根本不跟他接触,手臂居然绕着圈的缠了上来,直接给何冲的胳膊困住。
何冲终于有了慌张,急忙下想要挣脱,可根本动不了,一对手臂宛如被钳住般,低头看去却发现贾乙丙的单掌已经放在自己胸前只有两公分距离的位置。
“嘿嘿,老爷子……”何冲有些卖乖的讪笑,“你应该不会想要打我……哎呦!”
话都没说完,何冲只感觉胸前被猛拍一下,而在同时他的双臂也终于恢复了自由,只是整个人却连着倒退数步直到坐在地上才停下来。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不赖。”贾乙丙哈哈大笑,“居然挨了我一掌却只是摔倒,不错不错!”
“我勒个去,老爷子你这是什么功夫?”何冲连忙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问道,“怎么还会变形?”
“缠丝功!”贾乙丙笑道,“你不会听说过的,因为这个世上只有我会这个功夫。”
“好牛的样子。”何冲赞叹道,他感觉自己似乎也会类似的功夫,但真的只是感觉,却总也想不出该怎么用。“我们蚕丝门在很久以前也是名动过江湖的大门派,只不过后来没落了,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贾乙丙说道,“这才是我的真功夫,适才我虽然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内力,但你小子居然能硬挨下来,看来你
这些日子是碰到了什么奇遇。”
“奇遇?没有吧。”何冲想了想,“好像真没有。”
雷灵之力的事绝对不能说,又编不出其他瞎话,只能这么说了。
“不想说就不说,我不好奇。”贾乙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饶有兴趣的看着何冲,“我看你这次的打法更偏重八极拳刚猛短打的路子,是谁指点过你吗?”
自从在祁顺那呆了三天后,何冲脑子里全都是对方教导自己的那些内容,自然在打法上也更偏向了八极拳的路子。
“是,祁顺老爷子指点过我几天。”何冲如实回答。
“原来是那小子。”没想到贾乙丙还认识他,点着头说道,“虽然他功夫不咋地,但指点你还是够了。”
祁顺都八十岁了,在贾乙丙嘴里居然还是个小子,这可让何冲有些眼皮子直跳。
“你认识祁老爷子?”何冲好奇问道。
“算是认识吧。”贾乙丙想了想,接着说道,“他师父的功夫还行,当年也跟我练过几招,算是天赋不错的,至于祁小子嘛,当时他的功夫可跟你差远了,年纪却比你大,干脆没法看。”
“你还跟他师父动过手?”何冲咂舌,心想这老爷子究竟多大了。
“只是切磋,当时他师父杨白镇这小子有些事要跟我商量顺便过了几招而已。”贾乙丙回忆道,“我记得祁顺那小子还有个师兄,叫关什么的,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道死没死。”
“没死!”何冲想起这个人就一肚子火,“不止没死还差点害死了祁老爷子。”
“哦?那可得让他小心了,当年我就提醒过杨白镇一定要废掉他那大弟子的功夫,否则将来必有横祸。”贾乙丙摇摇头说道,“可惜啊,他还是心软了。”
“我已经替祁老爷子找到了个稳妥的地方安身了。”何冲话音一转,笑问道,“不过老爷子,祁顺老爷子都八十了,他师父在你口中居然也是个小子,你今年究竟高寿啊?”
甭管是祁顺还是他师父杨白镇,在贾乙丙嘴里一水的全被叫做了小子,这年纪恐怕最少也得过百了。
“不知道随便问年龄是个忌讳吗!”没想到贾乙丙居然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还不少,跟我进来!”
一个老爷子竟然和大姑娘似的不愿意说年龄,也是够奇葩了。话音落下,贾乙丙迈步走向屋内,何冲连忙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