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姚工堂或者是老二、老三任何一个的话,这一枪是完全打不着何冲的。
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即便练过也只是普通拳脚,并且在被暴揍过后早就有了惧意,势必会有停顿或者开口威胁,因为那是本能,抗拒不得。但牛虱却非如此,他是古武界的人,无论心志还是速度都要超越普通人太多太多,即便被何冲揍的和猪头一样,但只要有机会反杀便不会留出机会,更不要说他的速度要
更快。
何冲平时能躲开射杀并非因为他比子弹更快,而是n了对方射击的方向,同时利用对方的惊慌来达到而已。
但这会儿却显然做不到,牛虱的枪举起的霎那间就已经扣动扳机,子弹的速度远超反应的速度。
这次的枪声似乎比之前都要响亮,n冲击的火光也极为刺眼,子弹完全不留任何情面的击中何冲的肩头。
虽然身体异于常人,虽然可以在古武界立足,但何冲仍旧是血肉之躯,射出的子弹仍旧是能够伤害到他。
“唔”完全没有料到会有此一招的何冲脸色一变,但仍生生的咬牙忍住剧痛只是闷哼,可他的身体却被子弹的冲击力撞的向后倒下。
在他的身后,正是那个第二次挖开的红山古墓。
“噗”一个摔倒在地的声响发出,何冲正正好好的仰头栽倒在那石棺之中,而他的身形也正好跟里面的骷髅骨架重合到了一起。
没有骨头被撞碎的散裂声,也没有倒下后的叫声,更没有石棺内的挣扎声,何冲好像没有了气息一般,居然再无任何动作。
“想杀我!”牛虱终于有了回击的能力,狂笑着站起来,持枪快速来到石棺边上,没有任何保留的连续射击。
在这个情况下,在这个状态中,何冲没有任何的可能躲避,也没有能力躲避,只能任其开枪射杀。
“呯呯呯呯呯”
枪声连续快速的响遍整座荒山,其中还夹杂着牛虱那疯狂且又bn的笑声。只是他却没有发现,他射出的子弹虽然弹无虚发的打向了何冲,甚至还都是射向了要害部位,却都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膜挡住,也更没有发现此时的何冲已经目光呆滞,
因为在他的脑海中竟是出现了另外一番景象。
长发披肩,肤色黝黑,身着兽皮,手持玉杖,头戴羽冠的一个奇怪模样的人此刻站到了何冲面前,微笑注视。
“你是谁?”何冲想问他,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甚至也无法动作。
那人似乎非常高兴,不住的点头,好像很是满意,随即招招手,何冲竟凭空浮起,慢慢的向他的方向移动着。
“你要干什么!”何冲有些惊慌,但还是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来到对方面前。那人并无恶意,伸手摸了摸何冲的头顶,闭上眼感受一番,却又突然睁开,与此同时那持杖的右手猛的一抖,只见玉杖竟立即化作齑粉,随之出现的却是一颗发着白色光
芒的圆珠。
“金雷珠!”
这最后的三个字何冲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听懂,却也让他万分震撼,没想到自己竟在无意中找到了与水雷珠同源的另一颗珠子。但还没等他细想,那金雷珠竟突然爆开,化作万千光芒齐齐钻进了何冲的体内,继而再度凝聚成珠形,顺着他的全身经脉急速运转,最后盘踞到他的肺部后便再无任何动
静。这一切看似漫长,但在现实的时间里却连一秒钟都没用上,牛虱没注意到那层淡淡的坚如钢铁的白色光膜,更没注意到何冲在逐渐下沉的身体,也没注意到那在逐渐消失
的骨架。
“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终于,子弹打光了,牛虱狞笑着,“有种你继续打啊,踹啊,不是很厉害吗?你的境界比我高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我杀了!”
恶人在反扑成功时一般都会有这种极端的嘲讽声,因为他们想要发泄,想要把自己之前被揍的憋屈尽数还回去。
牛虱也是如此,在他明白并非对手时其实已经绝望,却不想何冲竟让他摔在了老二和老三之前倒地的位置,更巧的是老二的枪正好在他的手旁。
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牛虱快速抓在手里,可没等他举枪,何冲便又给他踹飞了出去。
如果何冲当时快速解决了这家伙也就没有了后续的事情,但千不该万不该的何冲只是慢慢走过去,这让牛虱有了充分的准备时间。
不过也幸得如此,才让何冲得到了那金雷珠,也算是因祸得福。
“来啊,打我啊!”牛虱得意的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看你还怎么打!”
“那我就满足你好了!”却不想他的问题居然得到了回应,何冲那淡淡的声音宛如响雷一般出现在他的耳内。
牛虱的笑容瞬间凝固,难以置信的缓缓将头低下,目光看去,赫然发现何冲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轰隆!”
空中一道赤白的闪电划过,好像在为何冲声援一般,威武的照亮了半边天际。
“怎么可能!”牛虱张大了嘴,“你明明被我打中了!”“是,刚才我的确被你的枪打中了。”何冲没有否认,但在他胸前却同时掉落了几粒黄橙橙的小东西,正是那些打出来的弹头,而他的左边肩膀则是鲜红一片,“但除了第一
枪外,剩下的都没有打伤到我!”
“你不是人!”牛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恐惧,全身开始快速的抖动。
“不,我是人!”何冲却微微一笑,“但你,很快就不会再是人!”
拳头如同奔雷般出现,每一下都在牛虱的身上打出一个凹陷,而每一下也都让他将身后的玛莎拉蒂撞出坑来。
“你不是人”
牛虱没有死,但却没有了人样,即便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还是不住的念叨着那四个字,但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姚工堂他们三个一直都没有昏过去,这一切的经过都看的清清楚楚,原以为牛虱出现,何冲必死无疑,却哪想结果竟是这般。
想继续求饶,可他们已经没有了胆量,除了裤裆里莫名的传来阵阵湿热外,再什么地方都无法动弹,好像被人束缚了一般。“真是恶心。”何冲闻到了阵阵的骚臭,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却转身来到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那里,“真特娘的,电话也废了,这让我怎么联系梁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