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棋,你还好吗?”徐橙关心的看着楚棋,这孩子瘫在凳子上好久,可见是累到了,“咱们回宿舍吗?”
楚棋摆摆手,脸色恹恹的,“我不大行,今天走了好远呢,腿都快断了。”
可是,这天都要黑了。
徐橙望着渐黑的天空,心里渐渐急躁,冰块不会真的傻傻等在阳台吧。
楚棋惊呼一声,拍了拍额头,“我特么,忘了今晚和我对象的约会了,完了完了完了。”
说着就起身打电话,一边走一遍回头和徐橙说:“你自己回去吧,记得用我给你带的那些东西啊,不会的话,我回来教你。”
“好的。”
徐橙抱着袋子乖乖的挥手。
哇塞,毁尸灭迹的好时候,真棒!
棋棋,回来你千万别打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呜呜呜——
想起某只鬼可能还被关在阳台,徐转身就要往回跑,结果一回头就撞上一具硬邦邦的冰凉身体。
“嘶——”疼!
徐橙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忍不住痛呼,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谁这么吃饱了撑的站别人背后呢?!
某人怒气冲冲的抬头,然后哑了火,捂住心口倒退了一步。
嘤嘤嘤,吓死她了!!!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呢!
“敢......敢问兄台是什......么人?”
面前一脸血的男人睁着水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唇角微勾,声音讽刺,“徐橙,你好样的,真是能干了。”
冰块?!他妈的这是冰块!差点被吓尿。
徐橙深吸了口气,咽了下口水,默默地把自己怀里的东西拎到了背后,莫名的有些心虚。
“冰块,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这马上就晚上了,妥妥的恐怖片现场啊,兄弟你这样会被暴打哦。
温长寄眨了眨眼,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看着她有些害怕,温长寄将脸上骇人的血隐去,面容冷清,隐隐透着几分委屈,“你不在,我来找你。”
“哦,那我们回去吧。”徐橙没有怀疑,脸上挤出一个微笑,“你刚刚的样子,是你当初的样子吗?还有,我怎么能看见你了啊?”
徐橙好奇的戳戳他的手臂,明明今天早上还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呢。
可刚刚那个血好像是从额头流下来的,蔓延了大半张脸,也不知道他的脸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徐橙心里慢腾腾的升起一股怒气,心里像是被针扎了无数个洞,被风吹的又冷又疼。
到底是谁做的,等她知道了......
攥得死紧的拳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凉的一颤。
“不知道。”温长寄不在意道,在她身边慢慢地走着,突然问道:“你不用你背后的东西吗?”
徐橙的身体一僵,干巴巴的笑,用你个大头鬼哦。
“那是楚棋今天废了好大力气给我带回来的,我回去就把它找个地方放着,你千万别靠近它们,也别碰到它们,知道吗?”
“这样碰吗?”温长寄没听话,伸手靠近她的背后,一阵金光忽现,他的脸色透明了几分。
徐橙一下子将那包东西扔远,着急的拉过他的手来看,气的直飙泪,“你是傻子吗?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在干什么啊?你想死就死远点,省得在我眼前碍眼,一天天的乱吓唬人。”
看着那只手一点点消散,徐橙的眼泪不停的掉落,甩开他的手就跑。
那家伙不是一直说想死吗,以后谁管他谁就是狗。
真是气死她了。
温长寄在原地愣了一下,追上徐橙的身影,伸手要拉她,却被躲了过去。
“走开!”徐橙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异常的平静,“你别靠近我,我现在讨厌死你了。”
从昨天开始就说什么让他永远离开,脑子都被水泡了吗?
徐橙现在快要气炸了,看着某只鬼就想锤爆他,为了世界和平,还是先各自冷静为好。
如此想着,直接饶过他离开。
“若橙......”
“别叫我!”烦着呢。
温长寄在她身后慢慢的跟着,靠近宿舍楼时,藏进了她的镯子里。
楚棋去找她对象了,其他人还没回来,宿舍门锁着,一片漆黑。
徐橙打开宿舍门,开了灯,被小阳台的一片猩红吓的退了一步。
这么多血,要死嘞。
“温——长——寄!!!!”你都干了什么?
徐橙暗戳戳的咬牙,眼睛瞪着手腕的镯子。如果她的眼里能冒火,现在一定是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把那只惹事的鬼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某人理亏的从镯子中出来,在她面前直直的站着。
他那时候情绪激动了点,然后......现在有点不太妙。
徐橙额角的青筋欢乐的跳了跳,“解决不完小阳台今晚不许进屋,不对,今晚你就睡小阳台,不许进来。”
话音未落,徐橙用力地推着他到阳台,“砰!”的一声关了门。
要养只性格古怪的鬼真是累人。
楚棋安抚完对象顺利回宿舍时已经不早了,徐橙被气的早早睡了觉,另外两个习惯了外宿的还没回来,因此宿舍里一片安静。
换睡衣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手,翻出来一看,是一块小小的玉佛。想着徐橙最近被一些东西缠着,楚棋顺手将玉佛塞进了徐橙的手里,然后上床睡觉。
温长寄在玉镯里猛地睁眼,一道佛光直直的穿过玉镯,打进他的身体将他钉在地上,支撑着他的鬼气以极快的速度被吞噬。
“徐......橙.......”你又骗我!
温长寄的眼里遍布血丝,一滴血泪顺着苍白的脸庞滑落,掉在了玉镯里。
徐橙被硬生生地从睡意中拉扯出来,眼睛还未睁开,便跌倒在一片熟悉的白色中,手腕被死死扣住,紧地一阵一阵疼。
“徐橙,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温长寄的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划破她的手腕,下巴轻抵在她头顶,面容一如当年相恋时温和。
徐橙感受着手腕上的疼痛,眉头紧蹙,血液顷刻间大量流失,她的脸色即刻变得苍白,失血过多的晕沉袭上头顶,只能虚弱的摊在温长寄的怀里。
意识坠入黑暗之前,徐橙恨恨地爆了句粗口,特么的她又背了什么锅?疼死她了。
这冰块又在发什么疯,让她把命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