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趁着司璟毫无防备,轻轻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柔软的,柳絮般轻柔的,只在他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蜻蜓点水般却荡开了湖面的涟漪。
梦流莺抱着司璟,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她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像在舌尖化了的糖,甜滋滋的,又将整个心包围。
她想,可能真就这样栽了吧!
雪,一刻未曾停歇,落了满院,染着素色锦白,透股股着寒凉。
“司璟!你做什么!”
屋内,梦流莺眼神控诉,死死瞪着不甚安分的男人。
一进屋就开始动手动脚,梦流莺简直要给他气死。
“不是小莺儿自己说要给为夫补上?”
梦流莺沉默,甚至有点想打人。
司璟乘热打铁,语调说不出的黯然:“一个月了,小莺儿真就一点也不心疼为夫?”
“阿璟,我累。”梦流莺委婉拒绝。
这一个月又不是她能控制的,梦流莺暗自吐槽。
不曾想话语刚落,司璟眼神亮了亮,染上几分喜色,“那小莺儿不动就好了,都交给为夫。”
梦流莺气结,思忖片刻,由他去了。
再闹下去,累的还是她,司璟想做的还是要做,干脆顺着他还能省点争吵的力气。
……
“小莺儿……等为夫回来。”迷迷糊糊梦流莺就听进了那么几句,又磨蹭了一会紧接着身上一轻,她也没多想,没了束缚转了个身,继续睡。
等梦流莺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盏烛火摇曳,隔着床幔微黄暖光被格挡了大半,昏暗的屋子里静寂无声。
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屋里置了暖炉,暖融融的,竟一点也不觉得冷。
梦流莺裹了衣衫下床,好在司璟知分寸,倒也没有累极。
茶壶里,炭火温着茶水,冷暖恰好。
“夫人?”春洛在门外敲门。
梦流莺将茶杯一搁,唤了一声:“进来。”
院里的雪落了厚厚的一层,房门斜开,隐隐泛着银白。
梦流莺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春洛说道:“春洛,帮我找个木盒子,可以放信纸的那种,最好带小锁的。”
没有道明用处,春洛也不会去问。
只是在梦流莺即将发问另一件事之前,道:“宫里来人要将辛弦瑟接回去了,说是皇后娘娘畏寒,国师府没有皇宫暖和。国师还在前厅跟皇上谈事。”
梦流莺倒是没什么意见,弦瑟本就住了挺久了,那御华年能忍到现在才来接人,也实属不易。
春洛将乌黑的药汁递到梦流莺面前。
见她皱眉春洛只道:“调理身子的。”末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魔君亲自看的火候。”
说实在,这玩意春洛也不喜欢,不过现下也不用她喝,自是不知梦流莺的抗拒。
不想梦流莺看也没看面前的药一眼,一双眸子似染了亮晶晶的碎钻,借着明黄的烛火落在春洛的面容上。
须臾才收回目光,有些感叹:“你跟我在画上见过的一个人好像!”
跟依锦城中棋牌室里挂着的那幅画上的人,恍惚间,有那么些许的相似,仔细观之却又好像没有一处相像。
春洛倒是不甚在意,相似的人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