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死又有何惧?
想来是自己上辈子与它有过恩怨,欠了它的,故今时要以这般死法偿还。
所谓的因果劫,便是眼前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
“为何总不听话!”
长依这边已心如死灰,只为等死;不想耳畔飘来一道撩人心玄的天籁,似来自九天之音,空灵,而又真实……
软而无力的身子被人紧紧抱住,眼前的红影,缓缓映入眼帘。
然,长依灵台的存有的最后一丝清明,仅凭那一身红影,她便可笃定来人是少君无疑。
此时的少君,精致的五官里泛着一层冰冷的寒气。
深沉的目光潜藏着默默的隐忍,那抹隐忍在伺机待发,此情此景,叫人心头无比震撼。
“少君……”
长依满目迷离,初见他时,心间竟划过一丝甜甜的喜悦。
仿佛在危难关头,能救自己的,便只有他了。
七彩之灵幻化成的光罩,将一切事物隔绝在外。
白金寒鲤带着满身戾气,周身泛起诡异的腥红,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光罩之上。
每撞一次,其身体上便出现一块淤青斑痕。
此时,虽讨不得半分好处,但它那份执着劲儿依旧狂热。
众所知周,七彩之灵为无上善元凝结而成,可滋养万生万物,亦可同样毁灭邪念之灵,净化污浊**之气。
与外头之动静,晋枫只冷眼瞥过。
其扬手又一道灵光闪现,光罩之外的白鲤悲鸣数声,是生是灭,皆由着它去。
当下,他的眼里只剩下这个叫他寻了千年之久,以至于满心愧疚,时而傻得令人生气,却又不能拿她如何的娇俏人儿。
只道是自己见不得她受半分伤害,丁点儿委屈,他,想护着她。
长依眼前视线模糊一片,胸口似有一股沸腾血液时刻欲往外头喷发。
此刻,她也不顾少君是否介怀,只紧紧拽住少君胸前的衣襟,汲取着那股淡淡的隐香缠绕与鼻尖。
馨香入脾,竟叫长依一时间忘了所有疼痛。
“不是叫你与我身侧呆着,如何在外头兜兜转转?”
晋枫眸色微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脸色阴沉……
“小仙……是觉得太过无趣,便出来走走,许是上辈子与那东西有过节,这辈子它寻着我便要,要将我吃了……”
长依边说着话,眼眶里的泪珠子边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许是太过于害怕,才觉得心里委屈。
见长依这番模样,晋枫嘴畔挤出一抹苦笑。
他握起长依的手腕,细细探之,但见一道灵光从其手中传入她体内。
晋枫指尖轻轻划过长依的唇,温软的指腹边擦拭边与她说道:“此事皆是本王的错。”
长依眸中拂过一丝惊讶,少君莫不是知晓这其中原委,不然如何这般口吻?
“为何……”
长依方一开口,便被喉中血液呛住,晋枫垂眸拧眉,低沉道:“白金寒鲤不是冲你而来,而是冰珠魄。”
“冰珠魄?小仙……何来此物?”
这如天方夜谭的东西,乍一听名字便觉得宝贝的紧,若在自己身上,又长依如何会不知晓?
“应家的果酒本不同寻常,那日你醉得厉害,本王便从子柟处拿了冰珠魄与你服下,它此时在你体内起了作用,白金寒鲤感应到冰珠魄的气息,便会处于疯狂边缘。”
晋枫的一番话,叫长依心头瞬间了然。
可那时,少君怎么没与自己说起过,冰珠魄……究竟是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