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长依?
东华帝君要收的新徒弟?”
芝芸神女缓步走来,好看的眸子里带着几许好奇,几许错愕。
“正是小仙!”
长依低头细细应声。
想来,芝芸神女是第一回见自己。
那日凌霄殿上,子柟上神私底下同自己道了一番关于神女的故事。
她与少君从小相识,日久天长的便将情根深种,少君好穿红衣,她便也穿红衣,在天庭里,提起少君,便不能不想到芝芸神女。
芝芸神女眸光微凝,细细与长依身上来回打量。
不过少顷,她心中暗自叹道,她一无姿色,二无品阶,充其量不过是平平之辈,如何能入得了少君的眼?
许是自己多虑了些,那日,少君抱其回上元宫,大概是出于一副好心肠,顺手之劳罢了。
这般宽慰自己,芝芸内心渐渐平复下来。
为着这事,她昨夜里整宿未眠,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故而起个大早便过来这上元宫内一探虚实。
不想到了上元宫,又闻帝君要收徒,他老人家哪个不好收,偏偏又是此人?
如此平庸之辈,不知帝君其意欲何为?
芝芸暗自思忖之时,帝后却笑盈盈地携其手道:“我们出去走走……”
“长依……”
帝后蓦然转身。
长依有几意外,跟着应了一声。
帝后与芝芸神女互望一眼,眸子里带着几分道不清的隐晦:“五日时间说长不长,论短不短,即是帝君的徒弟,便也不能太过于简单了些,随本帝后来……”
众仙见长依受此等殊荣纷纷羡慕不已,唯独长依觉得心里不安,其实帝后,并不太待见自己。
长依跟着帝后不紧不慢出了紫寰殿,却听芝芸神女与前头淡淡说道:“细观姐姐近日气色颇差,我北海有一味保心护顔的神物,需隔千年方能凝结几颗。
昨日夜里我那守宫小童传来音讯,说是神蚌上头呈五彩之色,想来又是结出了几颗冰珠魄,我本正有打算送与姐姐,此次倒也赶了个巧。”
帝后闻之面色柔和稍许,却是满口推辞道:“我虽未见过冰珠魄,但也听东华说起过。
因其得之不易且又稀罕,故而名贵。妹妹这番好意姐姐心领了便是,然,却是万万要不得。”
“姐姐贵为帝后,本也是这三界里头身份最珍贵的一个,如何受不得,不如……不如叫长依随我到北海去拿。
此物与女子确实宝贝的紧,倘若交于旁人我倒有些不放心,但长依乃帝君亲自看中的人,能成为帝君的徒弟,想来必有其可贵之处。”
芝芸神女与帝后一番商议,奔着那颗冰珠魄确实不易,又不放心交予他人,故而要长依去北海代为拿之。
长依本不太了解冰珠魄的功效,但芝芸神女将其描绘得如此传神,想来真是非寻常之物。
既然如此,少君缘何会拿来与自己醒酒?纵使他是三清少君,见惯了奇珍异宝,也不至于这么暴殄天物啊!
“长依,此事便劳你去北海一趟了。”
帝后说得颇为客气,其实长依身为上元宫人,替帝后跑跑腿亦属分内之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