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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有期待的。

第二天,去了宇文素之前帮扶的福利院,一脚一个脚印的踩在雨后的草坪上,孟姜起这次穿了圆头鞋,露脚背的,雨滴落在肌肤上,凉凉的,“这是我第一次走进我父母的生活里,想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永远在给他们添乱。”

酆庭君一直跟在孟姜起的身后,这里枝繁叶茂,园林也是别出心裁的设计,看来曾经行走在这里的人是个有心之人,“真的是怀孕了就情感丰富些,叔叔阿姨会很开心你来帮他们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业的。”

孟姜起抿嘴微笑,自己好像变的越来越悲观了。这种感觉很不妙,她得及时调整。

福利院的院长姓钟,年近七旬,是个和蔼可亲之人。

钟院长依旧身形矫健,虽两鬓斑白,但让孟姜起还是眼前一亮,微笑着迎了上去,“钟院长,初次见面,我是孟姜起。”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握手,就被钟院长一把握住手,紧紧地,明显感受到来人的心情激动,“我识得你,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清冷孤傲,就连气质也是如出一辙。好,真好!”手上动作顿了两顿,看向孟姜起隆起的肚子,以及身侧护着她的酆庭君,俊男靓女,钟院长松开手,伸手,“是你先生吧?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酆庭君没等孟姜起解释,反正他就是不想孟姜起解释,立刻握手,“是的,谢钟院长夸赞。”

孟姜起假装嫌弃酆庭君,还是投以微笑,看向钟院长,“钟老,您可别误会了,人家还是未婚青年。”看向绅士的酆庭君,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姓酆,叫庭君。我和他一起出差,然后他看我大肚子不方便才陪我的。”

钟院长,名钟理,了解是自己误会了,只能暗自嘲笑自己,“是我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啊!”然后也是爽朗的笑起来,“可我怎么看着这位先生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哪。”边说边踩在大理石铺成的小道上,两旁是绿油油的草地,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才没让它们枯黄萎掉。

孟姜起心知肚明,跟随脚步,立刻转移话题,轻声细雨,“钟老,我今天叨扰您也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我母亲,不怕您笑话,我并不是尽责的女儿。”说着,暗自神伤。

眼神里都失去了光彩。

酆庭君不自主的抬手拍了拍孟姜起的肩头,示意她振作起来。

“谢谢。”孟姜起礼貌的回应,继续说着,“我也是凭残存的记忆,想起了有一段时间我妈妈经常收到的明信片,图片来源就是槆安福利院,我才会寻找过来……”

钟理看着新一代的年轻人有这样的热忱依然不错,“你妈妈会很开心的,现在,她,过得好吗?”

字字清晰,往事也涌上心头。

那是一年盛夏,蝉鸣声声,鸡鸣犬吠,少女如银铃儿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铁门穿了过来,惊扰了正在值班的老大爷,他听着有些卡带的收音机,手里拿着蒲扇都快睡迷糊过去了,吓得他跐溜从躺椅上站起来,不善的推开窗,眯着眼睛,用牧南的方言说着,“你邋个人儿啊,搁哪个畸角嘎嗒里蹦跶过来这趟儿的?找喇哈子?”

大爷大门牙还漏风。

少女二十不到,身板削瘦,肩头还负重着一个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男孩子,老大爷是瞅到了,拿着蒲扇指着俩人,“你们不好好学习搞事儿是吧?整天不学好,就学人家打架,真是违背社会公德,败家玩意儿!”

少女不悦的皱眉,她的肩头真的太酸了,指着大爷鼻子,“你别废话,给我开门!”声音坚定中气十足,真不知谁给了她勇气!

大爷这被小丫头片子驳了面子,自然不服人,抄起扫帚就开门出来,铁门生锈,发出让耳朵难受的噪音,靠在女孩子肩头的男孩子皱眉,好看白皙的脸上又渗出了一道血迹。少女感受到了粘稠以及血腥味,懒得理会,直接理直气壮,“不是福利院嘛!不就是救死扶伤弘扬社会正义嘛!我们现在有人受伤了,要是死在你们福利院门口了,说出去你们还开的下去吗?不被人说你们冷血无情?不分青红皂白地赶人走!”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这一闹,除了有路人纷纷侧目,连带着刚刚从大学毕业,转到县城当院长的钟理的驻足,他倒是好奇哪个小丫头片子这么飒。

这一眼,确实发现小伙子伤的不轻,二话不说立刻放人进来,“快,我来背他,他失血过多,需要止血,有绷带,简单处理一下再去医院。”

“不!”男孩子听到声音,凭着仅存的力气,说出,“我~不去~医院~”

晕了过去。

少女原本想着救了人且有人救他了,也用不着自己了,哪知道钟理拦住她,“你和他一起来的,就这么走了,我到时候让谁给我做人证去?”

少女面无表情,衣服还有血渍。

钟理对这个女孩子是有了印象,刚正不阿,冷静自持,难以揣测她的真实想法。

良久,“我也不认识他,路边捡到的。”

钟理就更不能放了她了,“那你捡的,从哪儿捡的一会儿给他搬回哪里去。”

少女蹙眉,“你们大人都喜欢这么讨价还价的吗?”

“这叫自我保护。”钟理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素。”

说完,看着床上被福利院医务人员简单处理伤口的男孩子,心想,这是什么愁什么怨,在他的肚子上捅了这么一刀?

故事讲到这里,钟老喝了一口水,“我曾经以为,这会是一段美好姻缘,这个女孩和这个男孩,现在看看你就知道了。”说完,笑了。

孟姜起不明所以,“此话怎讲?”她很好奇,自己妈妈当年的故事。

“你姓孟,而当年那个男孩子姓陆,所以自然就知道了。”这句话一出,于在场的两人无疑不是晴天霹雳,陆!

钟理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明显感受到了低气压,清了清嗓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对于你们有什么影响,但我正在讲一个真实存在的故事。”

“那?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酆庭君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也在历史的秘密里,发现什么未解之谜。

钟理想了想,“那个男孩也是个闷葫芦,我想想,叫,叫那个,什么?额……”支支吾吾半天,“叫陆政!对,就是这个名字。”

孟姜起和酆庭君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同时咽了咽口水,事情总归很蹊跷。

这一晃,一下午又过去了,临走时,大门口,正在送别时,有一个护工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那个,院长,拆迁队又来了!”

“什么!”钟理一个踉跄,显些没站稳,“这帮人还得寸进尺了!”

酆庭君似乎想起了什么,拦在钟老的面前,“钟老,我替您去看看,您先回去休息,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这,怎么可以麻烦你?这不成!”钟老还硬要去大门口,他不能自己亲手打造的福利院就说拆就被拆了,绝对不行。

孟姜起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酆庭君葫芦里卖什么药。

酆庭君态度也很强硬,没办法了,“对不起,钟老,我就是那个开发商。”

钟老愣住,孟姜起难以置信。

众人皆似梦里又似酒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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