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般,才让他们把这十天路程,硬生生的走出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若不是七夕临近,两个人想看一看这扬州七夕的盛况,才在这几天狠狠地赶了几天的路,说不定两个人还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不过好说歹说,他们还是在七夕前赶到了这扬州城。
交了入城费用,查验了身份证明,两个人总算是入了城,由于城内不得纵马,所以两个人也只能牵着马慢行,顺便看看这扬州的繁华。
大兴王朝很大,大城市不少,成都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最为繁华的,却还是要数扬州城和京城洛阳。
与成都的青山绿水不同,扬州城却是个名副其实的水乡。
而其中最著名的地方,就是那秦淮河的二十四楼画舫。
星月宗的星月楼,亦是其中一家。
这也便是陆长生和莫何敏仪下榻的地方了。
没道理有自己的地方不住却要给别人家送银子不是?
走进星月楼,并没有想象中的莺莺燕燕,相反的却是有点冷清,只有三两个小厮打着瞌睡收拾桌子,毕竟还是大白天的,姑娘们还在补觉,没有迎客。
陆长生环视一周,只见红帷绿幔,柱子上挂着的全是来往才子佳人们留下的对联,左侧还有一面墙壁,上面写着的则是才子们留下的诗词。
嗯,这便是星月楼的揽客手段了,每月初一,星月楼都有请扬州府的几个教授前来评比,不论诗词还是对联,只要你能在这柱子或者墙壁上留下作品,那么你接下来一个月就可以逛青楼不给钱。
逛青楼不给钱,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更不要说还可以扬名,这对读书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诱惑,没有人可以拒绝。
也是因此,每逢初一,这星月楼都是人满为患。
“住在这里,却是要便宜你了。”
看着陆长生啧啧赞叹的声音,莫何敏仪忍不住气苦,轻拧了一下陆长生的腰道。
嗯,突破了那层窗户纸,莫何敏仪又恢复了妖女本色,在陆长生身边也没那么多的娇羞了。
陆长生呵呵一笑,环住莫何敏仪的细腰,深吸一口气,嗅着美人身上传来的体香,陶醉道,“有你在,那些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够入了我的眼?”
“油嘴滑舌!”
莫何敏仪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却也不忘扔了个令牌出去。
却是那小厮已经发现了他们,走了过来。
小厮结果令牌查验完毕,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问道,“不知上使有何指示?”
莫何敏仪看也没看那小厮一眼,只是拉着陆长生往楼上走去,说道,“准备两间上房,准备些吃食,还有背水沐浴。”
“是。”
小厮退下。
陆长生鬼鬼祟祟的在莫何敏仪耳边猥琐的说道,“一间就够用了为什么还要浪费一间?”
莫何敏仪却是耳朵泛红的一把将陆长生推进了房门,然后气哼哼的自己回房去了。
进了房门,陆长生直接飞身而起趴在了床上,恍恍惚惚间,就已经睡了过去。
这几天连续的赶路,着实让他们两个染了些许风尘。
以他们两个现在的武功,身体上自然不会感觉太累,但是精神上的困顿却是无论如何都消沉不下去的。
而且,这一个月虽然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情真意切,过着或者让人羡慕的神仙生活,但是却改变不了他们风餐露宿的事实。
虽然当时不觉得,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趴在床上,陆长生就感觉到了阵阵困意,唯一还能残留着的意识,也只是能够让他感叹一句,这床,好软,好舒服啊!
这一觉陆长生睡得很沉,醒来时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
隐隐约约的能够听见外面传来的靡靡之声,却是这星月楼已经开始营业了。
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陆长生走了出去,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环视一周,却已经是人满为患。
七夕将近,这二十四楼画舫,都是各自推出了他们自己的活动,虽然有些许创新,不过大体上还是逃脱不了诗会这个主题。
毕竟逛青楼的主要群体,还是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们。
而星月楼今年的七夕活动,除了惯有的诗会外,还增加了拍卖会,武器功法,古董书法,都有涉及,不过主要还是名人的诗词字画,至于那些武器功法什么的,就不要想了,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就是了,毕竟这武器功法可是江湖中人最为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是不可能轻易的拿出来拍卖的。
至于星月宗?
其实星月宗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虽然星月宗底蕴深厚,门内藏功阁里也有不少功法秘籍,不过那都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而且星月宗又不是黑白门,一般也不会去做那灭人帮派的事情,所以嘛,那些秘籍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且,就连星月宗自己的功法都不是完整的,她们使用的是不知道哪个时代传承下来的残卷,虽然是顶级功法,肯定要比唐门的功法强上不少,但是不知道是时代久远的缘故,还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星月宗的功法只是残卷,并不完整,还尚有缺憾,所以,星月宗的一堆太上长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躲在山里面正没日没夜的钻研,以求将这功法补充完善?而这一钻研,就是二十多年。
不只是星月楼,这几天的二十楼画舫,一到晚上,其实都是满员的。
找了个小厮,点了壶酒,随便要了点吃食,陆长生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凝神。
虽然现在的舞台上也有清官人弹着琴唱着小曲儿,不过因为不是什么红人,所以也没几个人听,大多都在和旁边的姑娘调笑。
咿咿呀呀的声音,彻底掩盖了清官人的琴曲声,不过陆长生却并不觉得吵,盖是因为来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很快,小厮端上了美酒与吃食,陆长生就这样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