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洛锦晃到了驿馆,直接去了袁少回的院子,但是他不在。
洛锦在他院子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等到袁少回。
袁少回迈进院子,看到坐在石桌前的洛锦扬了扬眉,嘴角闪过一抹若隐若无的笑意。
“你来了。”他走到石桌旁边刚要坐下,洛锦却起了身。
“白龙在你这里吗?”
洛锦神色跟平时不大一样,有点严肃。
“没,怎么了?”
洛锦摇头,“没事,打扰了,你忙。”
袁少回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胳膊,“白龙不见了吗?”
“嗯,我以为在你这里,既然不在我就先走了。”
着挣脱了袁少回的手。
“我让人帮你找。”袁少回快速。
“不用,白龙不认人,会伤人。”
“我……”
他想他亲自帮他找,反正白龙不伤他,但是洛锦没给他出来的机会已经走了出去。
袁少回站在院子里拧了拧眉。
这种时候她难道不应该主动的寻求他的帮助吗?
她都是情场老手了,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洛锦一路从驿馆走回客栈,没发现白龙的踪迹。
客栈里,止戈和莲华坐在一楼大厅里打着哈欠,看到洛锦进来之后两人赶忙起身。
“十一!”
“师叔。”
“白龙回来了吗?”
两人摇头。
洛锦神色越发严肃了,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白龙依旧没回来。
色完全暗了下来,止戈和莲华点了一桌子洛锦喜欢吃的菜,但是她动的很少。
止戈和莲华对视一眼,两人都心翼翼的不知道什么。
洛锦吃了几口饭放下了筷子,起身之前对止戈:“吃完饭把后院挂着的铃铛挂回到路虎脖子上。”
“好。”
看着洛锦上了楼,止戈看向莲华,着急问:“师叔怎么了?不打算找白龙了吗?”
莲华摇着筷子,眉心皱成了一个包,“不知道啊,白龙跟着十一十几年了,对她来很重要的。”
“那怎么办?那东西我可不敢去找啊。”
莲华嘟着嘴,“我就敢了吗?”
洛锦回了房间,烦躁的把扇子扔到了床上。
虽然不想诚然,可能现在白龙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不然不可能在铃铛的嗯召唤下都还不回来。
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洛锦想写封信找母亲寻求办法,刚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房门被扣响了。
洛锦停下了研磨的动作,“进。”
房门被推开,周静石老泪纵横的脸出现。
“殿下!”
周静石直接平她面前跪了下来。
洛锦拧眉,走到门口关上了门然后把他扶起来。
“周大人这是做什么?”
周静石也不讲究失不失礼了,抓住了洛锦的袖子,“殿下,您一点帮帮下官!下官的儿子不见了。”
洛锦现在也正是烦躁的时候,神色难免严肃,“怎么回事?”
周静石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卷纸,双眼含泪打开呈给洛锦看。
“殿下,您看,这幅画是下官在我儿房门找到的。”
看到画像上的自己,洛锦眼皮猛地一跳。
之前的三起命案给她留下了阴影,现在看到她的画像她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难道,周长生……
洛锦心口紧了紧,就看到周静石又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手帕,他颤着手轻轻把手帕打开,洛锦眼神一缩。
只见周静石手心里托着一截蛇蜕。
蛇蜕的纹路上面泛着淡淡的黑色。
这个东西她太熟悉了,白龙每年都会经历几次蛇蜕,从白龙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没有比她更清楚的。
怪晚上溜出去,原来是藏起来蜕皮,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是脆弱的,才能落到别人手里。
“殿下,这个东西就和您的画像一起放在我儿的房间里,下官就这一个儿子,实在是担心,请殿下为老臣做主啊。”
着周静石就要跪下,洛锦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应该是昨晚上,他身边的厮昨晚上听到长生房间里的动静,但很快就没了,厮没当回事,长生有赖床的习惯,厮中午才喊门,这才发现长生不见了。”
“下官派人把驿馆和长生经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没发现长生的踪迹,下官只能请殿下为下官想想办法。”
洛锦捏起周静石手里的蛇蜕,双眼中的神色逐渐深沉,“周大人放心,这事我一定管。”
周静石明显松了一口气,“谢谢殿下。”
“先带我去他房间看看。”
“是。”
洛锦和周静石离开了客栈,洛锦特意没带止戈和莲华。
到了驿馆,周静石带着洛锦去了周长生的房间,只是他们到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袁少回站在周长生的房间里,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过来,跟她的视线对在一起。
她出现之后袁少回眼里就没其他人了。
洛锦跟袁少回打了招呼,打量了周长生的房间。
房间里点了不少蜡烛,把房间照的一片明亮,房间所有装饰尽收眼底。
周长生还是一个孩子,房间里也都是这个年龄孩子的用品。
“昨晚上守夜的那个厮呢?”
周静石把一个跟周长生差不多年纪的厮喊了进来。
洛锦倒是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当时周长生为了他的狗跟她讨法的时候这个厮也在。
“的见过公子。”
“昨晚上你听到了什么?”
啬吓得身体都在颤抖,但是强装镇定,“昨晚上的在外面廊下都快睡着了,突然被的一声笑声吵醒,那笑声是从公子房间里传来的,的想敲门问问怎么回事,但是房间里再也没传出来过声音,的当时是睡迷糊了以为是听错了就没再管。”
“是周长生的笑声吗?”
厮摇了摇头,“不是,是一个有点粗噶嘶哑的声音,有点瘆得慌。”
洛锦走到周长生的床前,被子摊开,床铺倒是不凌乱,看样子像是主人临时离开而已。
房间里也没任何打斗的痕迹,因为气热周长生晚上开着窗户睡,窗户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洛锦看向那厮,“你确定周长生昨晚一直没出过院子?”
那劂头,“院子的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少爷肯定不是自己走出去的。”
周长生不会武功这事洛锦清楚,他更加没有飞檐走壁的轻功,所以,昨晚只能是有人把他从房间里弄走的,而且还留下了她的画像和白龙的蛇蜕。
洛锦烦躁的用舌尖顶了顶牙齿,看向袁少回,“袁总,昨晚上你的暗卫有发现可疑的人吗?”
“没樱”
袁少回看着她,神色淡然,但是却一阵腹诽:呵,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