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先还吐槽自己妄图看脸识人,可是此时看到那个男人,她却立刻断定,那一定是刘璋的家人!
因为实在太像了。
而且看年纪,似乎是刘璋的哥哥。
与刘璋不同,这个哥哥是切切实实被当做继承人在培养的。
楚辞此时恨不得能钻进那辆黑色轿车,由它带着直接进小区。
当然只能想想了。
之前下车的人似乎是司机,大概是下来帮车上的人买咖啡来的。
楚辞稳住呼吸,一瞬不错地盯着那轿车瞧,仿佛要将玻璃盯破似的。
虽然看不见车里的人,但按常理推断,后座一定还坐着两个人。
因为若后座有空位的话,雇佣者是不可能去坐副驾驶的。
刘璋的哥哥还没结婚,一直住在外面,难得回来一趟。
能把他挤到副驾驶上的人,只可能是刘家的长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难不成那辆车是刘家夫妇的私家车?
不管车是刘璋父母的还是他哥哥的,只要记下车牌号,甚至记下这司机的相貌,顺藤摸瓜,总能摸出点什么。
刘家人的消息都屏蔽了,但他们雇佣的人,可就没那么宝贝了。
楚辞一边盯着那司机走进来,一边想绕出去记下车牌号。
谁知刚要走,袖子却感到一阵拽扯。
楚辞低头,发现刚刚的公鸭嗓正一脸惊慌地抓着自己,那脸简直要藏在自己的胸口了。
喂!她可没有这种癖好!
楚辞恶心地差点要跳开。
而且公鸭嗓瞧年龄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没想到竟也这么放得开。
她一边难受地吐槽着,一边心里却也疑惑起来。
这公鸭嗓似乎是见了刘家的人才如此惊慌的。
但是他慌什么呢?
两拨人不都是奇瑞底下的人吗?
难道她猜错了,眼前这个是友非敌?
正乱想着,门口又传来开门时门铃撞动的声音。
楚辞回神,发现那司机已经买好咖啡出去了。
别的不管,得快些记下车牌!
楚辞也顾不上公鸭嗓,拽出袖子疾步走了出去。
好在她视力可以,在轿车开出视野前记住了车牌。
楚辞忙将得到的信息编辑成信息传给牛柯廉,待对方回复了个k的手势,楚辞砰砰跳的心脏才得以平复。
此时她才有空想多余的事。
只是本想拽住之前的那公鸭嗓问个清楚,可等她抬头后,哪里还有公鸭嗓的踪影?
真是个怪人!
楚辞问了周围的人,竟也没谁知道那人去了哪里。
只有一个店员支支吾吾地说,那人在楚辞走后,便匆匆忙忙地也溜走了。
这个溜字用得十分得当。
那老头确实是在躲刘家人,可是,为什么呢?
楚辞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丝希望。
这老头,或许是自己了解奇瑞的一号关键人物!
楚辞便又将这事委托给牛柯廉,请其帮忙调监控查找,自己则回了租住的小屋。
没多久,牛柯廉便将信息发到了楚辞的电脑上。
“车主的购买信息也是屏蔽了的,但是我调了小区的监控,发现它最后停在了南苑23栋一幢别墅前面。没猜错的话,那就是刘璋爷爷,刘伟晔的住所。”
听到牛柯廉这句话,楚辞都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她沉默良久,又苦笑一下:“没想到竟通过这种方法找到了。”
牛柯廉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所以说,最麻烦的办法也最有效,底层人民的智慧也是很有用的嘛!”
楚辞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说谁是底层人民?”
……
跟牛柯廉打了好一阵嘴炮后,两人开始商议之后的计划。
但是想了几个方法,都不得要领。
“要不潜伏进去给刘承家小孩做家教?顺便窃取一下材料。”
牛柯廉揶揄道:“人家的小孩大概需要学国画、钢琴、书法这些,你看看哪些能教吧。”
“……”
“打扰了。”
思索一会,楚辞又提议:“要不应聘去他家做佣人?你给我重新做个身份吧……”
牛柯廉想也不想拒绝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你现在也太依赖我了。别看我做身份容易,做多了也很容易出事的!”
这倒也是。
以前一般会用到身份证的身份,都是用完一个注销一个。
毕竟这种人造身份,还是挺不经查的。
楚辞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样才能进那个屋子嘛……”
“你急什么?忘了你还有刘璋了?”
不提刘璋还好,一提刘璋楚辞便有些坐不住了。
了解刘家越多,楚辞便越能看出来刘璋家并不与娱乐圈多来往。
刘璋爷爷在娱乐圈对刘璋的帮助,更多时候都像是上级对下属下达的命令。
如此,借自己娱乐圈的身份假装刘璋的好友去他家玩便说不通了。
至于恋人的身份……
更是不可能!
现在世界上还有谁不知道楚辞的男性身份只有十七岁啊?
若是刘璋真带着自己的“未成年男友”去家长,肯定下一秒就会被打出来。
楚辞想到那个场面就浑身一哆嗦。
“当初干嘛编个这么小的年龄啊!”
每每想到这个,楚辞便要捶胸顿足一番。
自己怎么就脑子抽了给自己编出来一个这么小的身份呢?
可是,当时若是不告诉松果自己十七岁,那必然不能每周只有周末才接工作。
对于当时的楚辞来说,也行不通。
进退都没得个好,楚辞也觉得心塞啊。
“牛柯廉,你说你能不能用电脑连上那些人的网络,把他们脑中对我的记忆改一改啊?”
“我看你的脑子倒需要控控水。”
“……”
吐槽过后,还是得正视现实。
现实却是:毫无解决办法。
临了牛柯廉都翻了,挖着鼻孔道:“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想办法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去他娘的自然直,这明显没有直不起来的可能啊!
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楚辞便只能一边在图书馆学着解剖原理,一边每天用各种无厘头的念头轰炸着牛柯廉,致使牛柯廉最后以“打扰他恋爱”的罪名将楚辞告到了辛修明那边,气得楚辞直咬牙。
谁知辛修明如今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功夫管他们这堆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