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欢是为何种目的,这次的邀请都帮了楚辞大忙。
说实话,琴觅剧组出来的几个人,都十分宠她。先前她还被杨晓紫和邓依伦帮着介绍了好几个小代言呢。
如今何欢更是如此照应,让楚辞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何欢笑呵呵地陪着楚辞聊了一会,又嘱咐了一些她好好学习,照顾好身体之类的话,这才将电话挂断。
而楚辞,早已喜形于色,直接扑到床上翻滚起来。
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谁能想到自己前脚还为宴会的事发愁,后脚便有了如此绝顶的好机会呢?
简直是连上天都在帮她!
楚辞兴奋地躺了会,又赶快穿上鞋,兴高采烈地下楼准备去找那个和尚。
如今她只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只是在电梯下到一楼,楚辞正要走出去时,却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若是跟着何欢去宴会,是不是也就代表着,自己将要以女性的身份第一次见刘璋?
心脏猛烈地抽了一下。
楚辞忙按住自己的心口,强迫自己深呼吸以将这奇怪的思绪平息下去。
女性便女性吧,之前都说好了这只是个任务,那便别掺杂那么多复杂的感情。
只要把基站和芯片放到刘伟晔的房间便好,其余的,不用操心。
对,不用操心。
楚辞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两下,这才正色往外面走去。
根据牛柯廉的监控指引,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怪和尚睡觉的地方。
是一个公园隧道里,那里用硬纸板和报纸简陋地搭成床褥。
楚辞皱着眉看了一会那里,才问:“人呢?不是说在这里吗?”
牛柯廉也有些无奈:“这地方也忒偏了,摄像头没几个,不过一个小时前,我确实是在附近马路上的摄像头看到他了,这里也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
楚辞皱眉:“那我在这等着,大概没一会他就回来了吧?”
谁知这一等,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这个商区十分偏僻,公园也荒凉,难见人影,楚辞能耐着性子坐着等两个小时都已是极限。
牛柯廉都睡了一觉醒来,见楚辞还没等到人,也劝道:“要不你给留个纸条,等他联系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也对,这种流浪汉,大概会有好几个窝,自己在这里等时,指不定他早已在别的地方歇下了。
楚辞权衡一番,还是听牛柯廉的,写了个纸条小心地用石头压好,这才走了。
结果那个纸条便如石沉大海,再没得到一点回音。
楚辞自然也会继续出去找,可每次都见不到人。
如此反复几次,她也疲了,索性不再继续找。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楚辞每天泡在图书馆里便这么将日子耗下去了。
很快就到了要给刘璋爷爷过寿的前一天。
刘璋搭乘一早的飞机赶到中山,还没有来得及回家,便先约了楚辞见面。
竟然不先回家看一眼……
楚辞惊讶于他的主动,但是还是开始准备换衣服出去。
她并没有打算告诉刘璋她住在哪里,一是不方便毕竟租房用的别人的身份证,二来,她已能预感到两人不久之后就会彻底分开。
刘家的事眼看就要接近尾声了。
既已知道结果,那多余的了解便没有必要了。
甚至可以说,刘璋在她接到何欢的邀请电话时便彻底没有了利用价值。
楚辞这次能答应刘璋出去见面,既是因为不想突然断了关系打草惊蛇,也是觉得如此不负责任地消失,对刘璋不公平。
因着这个想法,牛柯廉还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她。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着肯定不会动真感情的?这回巴巴跑出去又想干嘛?做个了断?喂,这明显是真正的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啊!”
楚辞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现在资料还没有拿到手,不好跟他搞得太僵。或许这次失手了,以后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辛修明也在旁边帮腔:“恩,而且我觉得刘璋看似像个局外人,但又仿佛牵扯其中,保不齐以后又会有交集。这一次也不用彻底撕破脸。”
辛修明难得严肃,让另外两人都惊了。
不过仔细想想便也明白了,辛山晴的头痛病日益加重,辛修明也不再有之前那闲散的气度。
现在他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阴气。
尤其是得知这头疼、甚至辛山晴的眼睛很可能与奇瑞有关后,现在最想揪出所谓的奇瑞内幕的人,便是辛修明了。
辛修明早已复工,辛山晴那边,便暂由楚辞拜托老徐帮忙照顾。
警署事务繁多,辛修明特意请了几天的假,专门过来盯着牛柯廉办事。
无他,只因为牛柯廉这小子实在太过吊儿郎当,没人看着,一小时弄出的活他绝对会拖三天。
不过,两个大男人聚在一起,准不会太平。
听着耳机里两人无意义地争吵了半天,楚辞更觉头大,默默地挂了通信。
她安静地套上一件简单的恤,对着镜子确认打扮无误后,才走出门。
已到了十月中旬,但太阳依然毒辣,人走在街上,没一会便能出一身汗。
如此一来,还戴着墨镜口罩围得严严实实的楚辞自然十分显眼。
好在小梦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小跑几步上了车,感觉到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总算消失了,楚辞才松了一口气。
车上开足了冷气,楚辞刚一坐进去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刘璋:“怎么这么贪凉?不怕冻坏了?”
刘璋笑眯眯地回:“没事,只开这一会,等你汗消了再调高。”
楚辞取墨镜的手一顿。
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失神,她没好气地看了刘璋一眼:“你这是害我呢?不知道突然受凉对身体不好吗?”
刘璋果然语塞,忙对小梦说:“那快调到正常的温度吧。”
楚辞看刘璋那有些笨拙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怎么一个月没见,你就像变傻了似的?”
刘璋这才扭头看着楚辞,一瞧就是好半天,才说:“确实,见面前一直想着要带你去做什么,这些事想得太多,寻常的事便有些处理不过来了。”
楚辞看了他一会,嘴角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