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郢都,王宫。
一群大臣被宫门挡在外面,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一些大臣想要拖守卫宫门的士兵进入打探打探消息,但是都被这些士兵拒绝了。
而且让这些朝臣感到意外的是,守卫宫门的士兵已经变成了他们不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气宇轩昂,比之前的那群贵族兵强悍多了。
但是,这队伍他们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宫中侍卫的调换,表明他们在宫中的耳目就没有了。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门,里面的暂时还不知道,想到这,景邵等人就放下心来。
对于景邵来说,不管楚王怎么搞,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就行,当然,若是楚国利益跟他的利益让他自己选择,他肯定会选择自己的利益。
沉思之中,一名大臣从远处冲了过来,跑到景邵屈丐等人面前,说:“柱国,不好了,大王将宫中士兵换了个遍,现在我们安插在宫中的耳目都被调出去了。”
“什么?”屈丐不由得一慌,“楚王真的将宫中侍卫换了个遍?”
几人不由得一怔,这么说,现在的楚王真的不是守成之君咯?这么搞,不就等于要和他们为敌了么?
楚国王宫侍卫多为贵族子弟,也就是这些人的亲信,平时经常把一些对于这些贵族不利或者不利的消息都传出来。让他们要做准备,这种情况自古就有,历代楚王也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现在熊槐将他们的亲信调出去,这不就等于说是跟他们叫板了么?
几个人也是奇怪,熊槐刚刚登基,哪里有资本跟他们叫板?
这名探风回来的大臣说:“确实如此啊,现在原先宫中的侍卫已经被楚王调集到了城外的军营,而且有一支部队进城了。”
话音刚落,远处,一队士兵整齐划一的走了过来,在宫门外面列阵,并且在两边排开。
昭阳看着慌张的景邵等人,不由得一笑,旁边的景阳见状,笑着说:“这群人果然心里有鬼啊,大王换一次侍卫他们就慌张的不得了。”
昭阳哼了一声,说:“无妨,我等做好分内之事即可,他们?呵,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就在这些大臣议论纷纷之时,宫门缓缓打开了,一名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陌生的将领统领着几十名精锐出现在他们面前。
将领手一扬,几十名精锐左右列阵,在中间形成了一条道路给这些大臣。
“诸位,稍安勿躁,大王有请!”说着握着宝剑站到了旁边,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是何人?怎么今日之前没有见到你?之前的护卫呢?”一名朝臣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问道。
将领微微一笑,说:“末将今日才升迁至王城护卫长,汝等没有见过自然很正常,再说了,王城护卫调配,尔本一小小的计官,有何权利过问宫中护卫调配之事?”
“那本柱国有权利过问此事么?”一旁的景邵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将领笑了笑,说:“柱国自然有权利过问,不过柱国刚才也没有过问,我也就没有要告诉柱国的必要。”
景邵当即大怒,上前育教训这个将领,将领灵活的躲避开景邵的这一击,并且警告说:“柱国莫不是要在大王脚下行伤人之举?”
一旁清醒的屈丐也上前劝阻道:“柱国,还是赶紧早朝吧,莫要因为这等不足挂齿之人败坏了心情。”
景邵一挥衣袖,哼了一声,便径直走向了大殿。旁边的屈丐冷冷的说:“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
等他们都进去大殿之后,一旁的士兵上前问:“将军,你不怕么?”
将领笑了笑,说:“我怕什么,大王的脚下欺负人,凭这条罪过,就有的他们受的。”
大殿之中,气氛与往常的不太一样,熊槐的目光锐利的扫视者下面的大臣。
“大王,臣有一事不明。”景邵站出来,说,“大王调动宫中侍卫,为何不事先告诉我等统军将领?”
熊槐被这句话逗笑了,说:“寡人看他们不爽,怎么?不行?再者说,寡人要调动宫中侍卫,为何要跟你说?”
景邵冰冷的笑着,说:“我乃王上认命的柱国,自然有知晓楚国军队之事,为何不告诉我?”
景邵的这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让熊槐很不爽,景邵也压根没把熊槐这个小毛孩放在眼里,现在朝堂之上五成的人是他的手下,熊槐要跟他作对,就等于跟楚国朝堂的人作对,先王楚威王尚且忌惮他景邵三分,熊槐,他是真的没放在眼里。
而且现在景邵把握郢都护卫军五万,要是他想,随时都可以两熊槐打下来。
在景邵眼里面,熊槐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青年,而他景邵就是这个社会最大的boss。至于昭阳等人,说实话,在景邵看来,这些人除了会打仗,真的一无是处。
不过,景邵错了,
熊槐笑眯眯的看着他,尔后目光变得严厉起来,用着不大却穿透人心的声音说:“哦?那寡人认命你,是不是寡人也可以罢免你?”言外之意就是,你的权利是我给你的,只要我想,你就可以失去这些权利。
景邵自然是不认输的,据理力争道:“我乃先王特命的顾命大臣,大王若是想要罢免老夫,恐怕,得问问先王得意见吧。”
熊槐哼了一声,说:“先王认命的,呵呵,大人,时代变了,你若是还活在先王的那个时候,寡人不介意送你下去。”
朝堂被一股诡异的气息所笼罩,熊槐景邵等人斗争十分激烈,对于这两位大佬的斗争,其余的认只能一旁吃瓜。
景邵看见熊槐这个态度,十分疑惑,他不明白熊槐哪来的资本跟他对抗。
片刻之后,一名将领走了进来,说:“启禀大王,鄢陵守庄蹻,已经率领四万申息之师进入郢都,与唐昧将军会师。”
熊槐脸上渐渐显露出微笑,而景邵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事情好像并非景邵想的那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