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郝荣章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了,心里已然是凉了半截,今儿个这顿骂,他挨得不冤,爹,他也有糊涂的时候
之前,郝荣章对囡囡存着偏见,觉得人家面目可憎,如今水落石出,反倒是人家给自家留足了面子,再想着自己之前的所做作为,呵呵
再想起爹那糊涂念头,郝荣章又是摇头,今日虽说是初次见面,但他瞧得出来,人家是半分不曾将他放在眼里的,也是,那般伶俐的女子,怎会因为这些事情误了自己,再加是个极有本事的,想来一发不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了。
想起之前自己对囡囡百般嘲讽,人家不计较便罢,说是以德报怨也不为过,一时羞得俊脸通红,恨不得刨个地缝钻进去。
“少爷少爷哎呦,少爷您可别吓我,我刚刚说得可全都是实话呀!”
见自家少爷久久不曾言语,六子自是吓了个半死,忙不迭开口求饶。
被六子这一声惊醒,郝荣章终是回过神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今儿的事儿,不许你跟爹泄露半句”
话未说完,六子已经忙不迭赌咒发誓,“少爷,您放心,今日之事若我说漏半句,保管叫我天打雷劈!”
郝荣章对着眼前的六子瞧了又瞧,只觉自己牙都开始疼了,终是点了点头,“嗯你在这儿候着吧”
山坡,楚寒烨主仆已是待了许久,吴家小院儿的风吹草动自是瞒不过主仆二人的耳目。
眼见郝荣章不断作死,墨玦都不由为他拘了把冷汗,这世,还真有不怕死的
“爷,用不用?”
楚寒烨微微摇头,“此等男人入不得囡囡的眼的,便是杀了也不过是白费力气。再者,本王瞧着那郝虎与吴老爷有些交情,且留着吧。”
墨玦听得心里微微一凉,他刚刚不过是想说要不要去警告一番,结果果真不能招惹霸道的男人,尤其不能招惹霸道男人的女人这下他竟不知是不是该替郝荣章的无能庆幸一番,因为不够优秀,所以得以保住一条命嘶,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蛋疼
未及墨玦多想,只听自家爷已然开始喃喃自语了,“夫人本是杏林人,想必那杏林之手的入试对于夫人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不去试试,岂不可惜?”
墨玦听罢,额青筋微微跳了几下,如今爷已是生了病了,昨儿个刚刚来过,今儿一早便不顾身份跑来听壁脚也罢了。
现下不过是要离开这镇子一段时间,且还未确定行程,怎的,竟是想要把夫人也带吗?
突然感觉小世子摊个假爹
然而爷从不说废话,这喃喃自语怕也别有用意。
那厢楚寒烨见墨玦久久不曾接话,越发觉得这侍卫蠢笨如驴,看来侍卫长该换人了
墨玦倏然抖了个激灵,四下一看,并无敌人踪迹,这方微微放心,思及爷之前所言,机警开口,“怕是夫人平日忙着苦读医书,并不知道这些俗事明日便是收药之日,倘若夫人知道这入试的好处,想来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