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康,你不识好歹!”那小丫头也就罢了,没成想这宋毅康也是个糊涂的,紫珆当即怒吼出声。
“紫珆,无需多言。我们且出去等着。”
这会儿宋毅康刚刚丧女,且这宋雨琪死得如此屈辱,且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然折损了宋府的颜面,宋毅康是何等心情,可想而知。
再多争辩也是无益,更何况,紫珆冲动易怒,强留下来,不过多生事端。
重重考虑之下,囡囡直接一把拉住紫珆的水袖,出了庙门。
与其在这儿做口舌之争,倒是不如寻些蛛丝马迹,也好早些洗脱嫌疑。
“姑娘,你为何拦着我?那宋毅康显然不识好歹,我非打醒他,让他看看谁才是好人!还有那个贱丫头,信口雌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出了庙门,紫珆还在愤愤不平,囡囡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这方回她,“傻丫头,此事怪不得宋大人,这显然是有人给咱们下了套儿了,这就是人家想要的效果。
症结不在宋大人那里,他那只是人之常情。如今最重要的是破了眼前这个局,只要我们从这局里跳出来,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话虽如此,那宋毅康还是脱不了干系,咱们今儿个是中了计,那石榴虽是死了,可还是地地道道的信阳府的人!就凭这个,那宋毅康让姑娘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待到真相大白,我紫珆第一个饶不了他!”
紫珆犹自愤愤不平,显然对于宋毅康刚刚的态度甚是不满。
原本不过是紫珆发发牢骚罢了,然而囡囡此时听了却是灵光一闪。
石榴虽然死了,然而这个局便是以石榴为引线设的,平心而论,信阳府里的人,确实嫌疑最大。
“如此说来,刚刚那个叫梅香的丫头,貌似是宋雨婷的贴身丫头吧,这样一来,倒也能理解那丫头的恨意从何而来了。”
“姑娘,您是说,宋雨婷那事,暴露了?只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头,要控这么大的局,委实太难了些。旁的不说,刚刚那丫头可是跟着宋毅康一起来的,而石榴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死的,她,怕是办不了”
紫珆皱着眉头,刻意将声音压低了,显然是怕旁人听见。
而这番言论,着实让囡囡刮目相看,果真紫珆平日不过是懒散惯了,懒得去动那个心思,她若认真起来,还有旁人什么事儿?
“的确,所以我猜,她还有同党。而且,这个人不仅恨我,他还恨宋府,甚至,恨宋毅康。”
囡囡的面色始终淡定从容,丝毫没有被冤枉的自觉。
“此话怎讲?”恨姑娘是一定的,不然也不会处心积虑地设了局来陷害姑娘了。
“很简单,今日宋雨琪死的凄惨,不仅仅是杀了她,更是折磨她,羞辱她,甚至是想利用侮辱她来达到抹黑宋府的目的,可见他对宋府也是恨意匪浅,起码他恨宋毅康。”
紫珆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作为一个女人来讲,那宋雨琪死得的确是惨了些,若她出手,最多不过要人性命,这种事,怕是只有墨玦那一肚子黑水儿的人才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