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征调长虽然不过是个小官儿,然而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里,却也顶得住半边天了。
既是有了身份,那些钗环服饰给了她,也无妨了吧是了,楚寒烨如此大费周章,便是为了能将他为囡囡和小团子准备的东西,送出去。
就为了这,便想出了这法子,也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第二天一早,囡囡便登上回乡的马车,只是跟在身后的好几辆马车,让她怀疑她其实并非是回乡,而是出嫁
“紫珆,咱们当真要带这些东西回去?毕竟路途遥远,咱们带着这么多东西上路,不好吧?”
“姑娘,这是爷的意思,要么把东西带走,要么人留下,要不,您选另一个?”
看着身后那一长串的马车,紫珆的头也是疼得紧。
然而想到爷那张冰山脸,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去跟他谈一回。
“哦,这样你们家爷是不是恨死我了?恨不得我额死?”
囡囡眨巴眨巴眼睛,昧着良心问到。
“额,姑娘说这话可是要诛心。这世上怕是没有谁比爷更盼着您好的了。”
紫珆一双杏眼瞪得老大,墨色的瞳仁里满是不解,实在是囡囡的话实在是让人过于震惊了些。
平日里爷恨不能将夫人捧在手心里,当真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可好,这还没离开,竟是把爷的好儿给忘了?
如此倒也怪不得爷这般紧张了
只眨眼的功夫,紫珆便想了这许多。
却听囡囡道,“你家爷既是不恨我,为啥要让咱们带着这么些打眼的东西招摇过市?这不摆明告诉那些贼人,咱们人傻钱多,坐等打劫吗?
我瞧着你家爷必是恨毒了我才是,为了将我置于死地,竟不惜浪费钱财”
说着还假惺惺地故作伤心了一番,那模样何止一矫揉做作,若非与她相处日久,紫珆都不一定能看得下去。
就这会儿功夫,她这鸡皮疙瘩都起来好几次了。
“这样,姑娘且等等,我再去跟爷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东西削减一些,毕竟,爷可是处处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既是有正当理由,爷该不会拒绝才是”
说罢,紫珆便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回头儿去寻自家爷去了。
囡囡临行前不曾见过楚寒烨的面,原因便在于那位爷说是出门公干去了。
这话,囡囡自然是不信的,只怕她那日伤了他的心,这会儿竟是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肯了。
如今不过一试,紫珆这儿便露了馅,好在她早有所悟,不至于再为这事儿伤神。
这样也好,相见时难别亦难,不见,也许更好些吧
这厢囡囡在马车上思绪万千,那厢紫珆却已来到楚寒烨面前。
“这是夫人叫你来说的?”楚寒烨瞧着眼前单蠢的紫珆,心里有些火大。
“是属下自己想要前来禀报,毕竟爷你如此在乎夫人,若因这等小事让夫人误会,实在冤枉得很。”
“你倒是为爷考虑,可惜”后边的话楚寒烨并没有吐口,事情已然如此,多说无益。
“既是如此,便分两路行事。你们轻车简从,东西,另派人送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