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紫珆心里咯噔一响,什么叫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这分明是,厌世!
“姑娘姑娘您可别吓我,我这可经不起您这一吓,姑娘您可别说胡话,您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兴有那不该有的心思啊!”
囡囡听得嘴角儿溢出笑来,“我再不说话,一会儿你是不是就要请祖宗了?放心,姑娘我还没那么傻,也没那么脆,只是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我向来做事随心,倒不知在旁人眼里,我竟是这样的形象,想想,就不爽啊!”
“呼!姑娘,我都快被你吓死了!难为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哎,这年头儿当个丫头容易嘛我?!
都是那个该死的郝荣章,下次别让我碰见,不然我非胖揍他一顿不可!
以前瞧他长得人五人六儿的,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如今瞧着,那书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满脑子的男盗女娼,神马东西?!”
见囡囡终于缓了过来,紫珆算是长出了口气,直接把自己扔在马车里的长凳上,安抚一下自己吓得快要停跳的心脏,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恨不满。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罢了,随他们去吧,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还在乎这些。说出去,怕是让人笑话。”
囡囡随口借了一句唐寅的诗,不忘对着自己自嘲一番。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好好好,这话说得好啊,什么狗屁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什么好?我瞧着姑娘就很好,有脾气,有性格,对胃口!
那郝荣章也不过是个酸腐秀才,肚里墨水没多少,倒是个会挖苦人的,长了一张欠揍的脸,想起来就不爽!”
“紫珆,我瞧你,三句话不离郝荣章,莫不是,看上他了?”
囡囡眼睛骨碌一转,调皮到。
“啊呸!姑娘,你可不带这么恶心我的,我不说了便是。说来我还不是为姑娘抱不平?倒是惹得姑娘嫌弃了。”
紫珆撅噘嘴,表示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非也非也,我只是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不开心的罢了。
怎样,既是出来了,不如咱们去挑几件衣裳首饰?大过年的,也显摆显摆?”
“诶?姑娘你竟是自己主动提出来了?若不是今儿个阴天,我都以为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紫珆夸张地朝四周瞧了瞧,又回头儿瞧了瞧囡囡,似是想找出点儿什么猫腻。
“至于嘛?兴许,我就是想通了吧”
“好,想通了好,想通了好,咱们这就去挑挑,说来,姑娘,咱们当真不在镇上买个宅子住吗?我瞧着这镇上到底要比村儿里方便许多,比如想收拾个什么人,也近一些。”
“等开春儿就要种草药了,我正准备大干一场呐!至于镇上,啧啧,这个地儿适合休息,不适合本姑娘发挥呀!如果非要说,便是,我要来镇上吧,水土不服。”
得,连水土不服都出来了,还是省省唾沫吧。
紫珆原还想着如果能在镇上,那碰见郝荣章的几率就大多了,说好的,见一次打一次,那岂不是可以多打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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