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杯换盏,一会儿功夫,十数杯已经下去了。
吴耀祖心觉按照自己的酒量,再喝下去就要神志不清了,而他琢磨着,那药说不定快要起作用了。
当即不敢再耽搁,“今儿个高兴,高兴啊忠信!
不过,不过族叔是,不能再喝了
咱们改日,改日再喝”
“族叔,我送你。”吴忠信说着就要起身,然而奈何体力不支,刚刚起来,便又坐下了。
“哈哈不用不用村儿里的路,我熟闭着眼,都能走回去你,你坐着!”
吴耀祖摇摇晃晃站起来,不等吴忠信来送,便自己走了。
待他出了大门,再回头,哪里还有摇摇晃晃的样子,走起路来,竟是,健步如飞。
然而走着走着,他竟觉裆里有些别扭,只走得急了,也没太在意。
酒性酒性,酒能助兴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他刚刚为了染上酒气也是喝了两盅的,只是这酒有这么大劲儿,倒是当真在他意料之外。
不过这正表明他老当益壮,他倒是当真没什么不高兴的。
万事顺遂,眼下他正是要赶着去吴亮家,叫吴翠云那个小蹄子。
哼!区区一个小丫头,倒是给他端起了架子,竟还劳动他老人家亲自前来喊人!
转念又一想,自己部署周全,待把那小蹄子弄过去,两人成了那事,便也万事大吉,心里便又高兴起来了。
不一会儿,吴耀祖七拐拐便进了吴亮家的门。
本以为这会儿吴亮家该是亮着灯的,岂料竟是黑乎乎的一片,好在有月亮映着,又抹黑走了这一阵,倒也不觉得怎么。
不过是微微愣了愣,他便在心头冷哼一声,心道这吴亮家的倒是谨慎。
如此也好,省得被人瞧见,徒增麻烦。
悄么声推开了大门,吴耀祖便一路摸到北屋儿去了。
“吴亮家的吴亮家的翠云”
如此喊了几声,竟是没人应声。
远远瞧见那炕上白花花的一片,吴耀祖心里一紧,便走了前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走,北屋儿的门,竟是被人从外面关死了
只这会儿,他也无心去关注那门了,原来那白花花的一片,竟是吴亮家的赤条条地躺在炕上。
远远衬着月光看去,可不是白花花的一片?
说来吴耀祖六十有余,媳妇儿已死了好些年了,他又自诩是个正经人,哪里再摸过女人。
便是有个什么,也不过是那什么自我安慰罢了。
吴亮家的不过四十出头,要说年轻实在谈不上,然而对于吴耀祖这老树皮一样的,足够了。
虽然心里也知道这事儿不对,然而不知为何,吴耀祖竟是生生挪不开自己的眼。
很快,屋儿里传来啪叽啪叽的声音,不一会儿竟还传来女人的声音。
咿咿呀呀的不堪入耳,吴翠云和蓝珩此时就在门外,蓝珩还好,吴翠云倒是面红耳赤,不知是羞的,还是因为跟蓝珩站在一起的缘故。
蓝珩瞄了北屋儿的门一眼,觉得这门关的,有些多余,里面的人,这会儿怕是腻得很。
随即,蓝珩便扯了吴翠云的衣服,示意她朝门外走。
那厢一时胡思乱想被蓝珩打断,面颊绯红,又想到自己的主意,连忙抱着承乾往门外奔去了。